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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幽决战:无尽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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胜利者!(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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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龙吟器里传出来的声音,何荷迅速把浆果从嘴里吐出来,还用衣服擦了擦舌头免得毒汁留在嘴里。 周子斐把她拉到湖边,用湖水使劲漱口,然后他们紧紧相拥在一起。 “浆果你一点都没吞下吧?”何荷趁着拥抱的机会与周子斐耳语。 他微微摇了摇头,同样在她耳朵边悄悄说,“你呢?” “如果吃了的话,想必我现在已经死了。”何荷低声回答他。 他嘴唇嚅动着,又回答了一句何荷的什么话,但是何荷没有听到,因为声音被龙吟器里传出的九宫城人的欢呼声淹没了。 碧金车出现了,放下两个梯子。何荷没法松开周子斐,于是用一只胳膊抱着他,帮他踏上梯子,然后再自己踏上一只脚。 瞬时间,一股力量把她们俩都吸住了。这是好事,何荷很高兴,因为如果没有这股吸力的话,何荷正发愁周子斐能否站在梯子上而不掉落下去呢。 她向下看了一眼,看到周子斐的腿正在血流不止,心里有点着急。正在这时候,碧金车的门在她们身后关上了,吸力顿时没有了,而周子斐也随之晕倒在地板上。 何荷的手仍然牢牢地抓着周子斐的后背,碧金车上的人把他拽走时,何荷的手中抓下了一小撮衣服的布碎。 何荷踉踉跄跄跟了过去。 在一个神秘的殿堂里,大夫身穿袍袖饰有奇异符纹的白袍,脸上遮掩着神秘面纱。他戴上璀璨的面具和闪耀的手套,准备好一切后便展开了治疗工作。 周子斐躺在一张古老的台面上,周身镶嵌着闪光的管道,宛如一尊苍白而古老的祭坛上的献祭者。 恍惚之间,何荷仍然觉得自己身处天命之战之中,那戴着璀璨面具的大夫仿佛是充满威胁的另外一只野狗,正在设计要杀死周子斐。 她万分惊恐,冲上去护住周子斐,可是被人一把抓住扔进了另外一个房间,与周子斐之间隔着一层透明琉璃,可以看到里面。 何荷使劲敲着琉璃,声嘶力竭地大喊着周子斐的名字。但是,没有人理睬她,只有一些九宫城的伺候人员出现在她身后并且递给她一些水。 何荷心力交瘁,颓然坐在地上,用脸抵着琉璃门,不解地望着手里透明的琉璃杯。 杯子冰凉,里面盛放着加了冰块的透明的水,何荷感觉到这么透明纯净的东西放在她血迹斑斑、伤痕累累、指甲盖里满是泥痕的手里实在是很不协调。 看到如此干净的水,何荷的嘴里很自然地流出口水,可是她把它放到地上。 现在的她,对于任何如此干净漂亮的东西都不敢信任。 透过琉璃门,何荷看到那个大夫正在周子斐身旁忙活着,精神集中,眉头紧锁。 何荷注视着周子斐身边那些被神秘液体环绕的管道,上面布满了一排排闪烁的计量器和奇异的灯光。它们散发出令人眼花缭乱的光芒,犹如正在进行着一幕神秘的仪式。 何荷困惑不已,对这一切毫无了解。然而,她的心灵却能感受到周子斐的心脏在空灵之中跳动着,但是暂停了两次。 何荷现在的感觉就像是回到了家里,那时候人们把矿井爆炸中严重受伤的人,或者把难产的妇女、与风寒抗争的饥饿的孩子送到家里,母亲和妹妹帮助他们治疗时,她们的脸上都有着同样的表情。 如果是在家里,这个时候正是何荷计划往林子里跑的时候,藏到树林里,一直到病人全走了,或者一直到青藤区的另外一端响起锤子敲打棺材板的声音

,何荷才敢回家。 而此刻,何荷却被困在碧金车的金属壳里,没法逃走,也不想逃走。 她想起了以前,当她看到那些病患家属围坐在她家厨房的桌子旁时,她总是想:“为什么他们不离开呢?他们为什么要留下来看着母亲她们?”现在她总算是知道了,这是因为他们没有别的选择,因为是那些他们爱着的将死之人的力量把他们给禁锢住了。 何荷看到一个人在几步之遥的地方盯着她看,吓了一大跳,之后才意识到是自己脸的反光,琉璃镜里的她有着惊恐的眼神、塌陷的脸颊和蓬乱的头发。 她看起来是如此狂躁、凶猛和疯狂。 难怪每个人都要远离我。她心里无奈地冷笑着。 当碧金车飞到训练中心的楼顶时,他们抬走了周子斐,只留下了何荷。 她开始无声地用力猛撞打琉璃门,无意中看见一缕红头发——一定是艾琳,是艾琳来救我了!——这时,她感觉颈部受到沉重一击。 她醒来的时候只是骨碌着双眼四处看着,身体却不敢动。整个房间的天花板发出柔和的黄光,何荷可以看清自己待在一个只有一张床的房间里。没有门,也看不到明显的窗户。 房间中弥漫着一股令人刺鼻的魔药气味。她的右臂上缠绕着几根神秘的管线,延伸至墙壁之后。 她没有穿衣服,但是被单贴着她的身体,她感觉很舒服。 她试了试把左手伸到被单外面,发现胳膊不仅被搓洗干净了,而且指甲也修剪成完美的椭圆形,烧伤后留下的疤痕也不那么明显了。 她摸了摸脖子、胳膊腿、额头上的伤疤,再摸到柔滑的头发时,她呆住了,她发现自己曾经失聪的左耳又能听到了,她听到了她的手抚弄头发的声音,这不是幻觉,是真的能听到了! 她试着坐起来,可是腰上绑着一条宽袋子,身体只能抬起几寸高。那个宽带子让何荷很紧张,于是她扭动身躯想从里面钻出来,这个时候墙壁向两边敞开,红发哑奴女孩端着一个盘子走进来。 看到她何荷稳定下来,不再试图逃脱。她心里有成百上千个问题想问她,可是又怕与她过于亲近引起她的恐慌。 冷静下来的何荷意识到自己现在正受到严密监视。 哑奴女孩把盘子放到何荷的大腿上,然后按了床上的一个按钮,把她推到坐起的位置。就在她为何荷弄枕头的当儿,何荷冒险问了一个问题。她尽可能故意用她沙哑的声音大声说话以显得她没有秘密。 “周子斐活下来了吗?” 那个女孩子冲她点了点头,当她把勺子放到何荷手里时,何荷感觉到了朋友才有的力度。 何荷心里猜测,不管怎么样,这个女孩子并不想她死。 很高兴周子斐活了下来,不过,他命硬得很,当然会活下来,虽然九宫城高明的大夫和昂贵的药品也起了作用。 那个哑奴女孩离开了,门无声地在她身后关闭,何荷盯着眼前盘子里食物,眼睛里发出饥饿的光。可是盘子里就只有一小碗稀烂的肉汤、一小点果酱,还有一杯水。 “就这么点?”何荷在心里不满地嘀咕着,“难道欢迎我回来的食物不应该比这更丰盛些才够意思吗?” 可是,她发现自己即便想要吃完这么点东西都要很费力,她的胃口不再有想象中那么好,吞咽一点点东西都很困难。 何荷纳闷自己究竟有多久没有吃饭了,她分明记得在比赛场的最后一天早上她还吃了相当多东西。

> 通常情况下,在比赛结束后和胜利者再次露面之间会留出几天时间,这样可以让饥肠辘辘、伤痕累累、疲惫不堪的胜利者恢复一下。 所以,自己这究竟是待了几天了? 按照正常程序走的话,何荷知道,此时在某个地方,边梓文和宁海珠正在为她和周子斐赶制公开露面时需要穿的服装。 申祖庚与艾琳也正在准备宴请她们的贵人们,并为她们最后访采准备问题。 而在家乡,通天宗肯定已经在为迎接她和周子斐的归去忙作一团,毕竟,上一次获胜已经是将近三十年前的事情了。 家!何丽与母亲!陆青!还有妹妹的老瘦猫和白奶羊!等着我,我很快就要回家与你们相见啦! 何荷想马上就从那张床上走下去,去看周子斐,去看边梓文,知道更多的事情。 为什么不行呢?她的自我感觉明明很好。 可是,正当她要从绑在腰上的宽带子里爬出的时候,一股寒凉的液体顺着一根细管缓缓注入她的血脉,她感到深深的寒意袭来,几乎瞬间陷入了无边的黑暗之中。 这样的事情反复了好几回,也不知道经过了多长时间,她感觉自己似乎总是在醒来,然后吃饭,然后昏迷。 当再一次醒来时,她尽量克制逃跑的念头,以免再次给弄晕过去。 但是,很奇怪,她发现自己每次醒来之后看到的好像总是黄昏时候,另外,她还发现,那个红黑头发的哑奴女孩自从那次为她送来吃食以后就没有再来过;她的伤疤不见了;还有,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她好像总是听到一个男人在喊着她名字。不是九宫城的口音,而是接近家乡的口音。 她心里隐约觉得很安慰,因为总算是有人在找寻着她。 总算熬过来了,她已经渐渐恢复,右臂上不再插着莫名其妙的管子,她身上的宽带子也去掉了,允许自由活动。 她开始慢慢坐起来,看到自己的手的时候惊呆了:手上的皮肤光滑亮洁,不但伤疤没了,就连以前打猎时候留下的疤痕也无影无踪。 她的前额像是缎子般那么光滑,小腿上也一点疤痕都没有。 她伸出脚踩到地板上,小心翼翼地试探着迈动一小步,深深害怕它无法支撑她身体的重量,可是却惊讶地发现两条腿都很强劲有力。 床头放着她的衣服,她一看就有点害怕,是“血祭”在比赛场穿的服装。她凝视着那件衣物,仿佛看到它龇牙咧嘴张开血盆大口冲她吐露出一颗颗锋利的牙齿。 不过,她随后就释然了,觉得自己就应该穿着这衣服去见她的伙伴们。 她飞快地穿上衣服,急切不安地等在墙壁面前,即便看不见,她也知道这里有扇门。 门突然打开了,她一步跨入到一个空阔无人的大房间里,那大房间好像也根本没有门。 可是,她知道肯定是有门的,而周子斐肯定就站在门后。 此刻她意识清醒,因为急于要见到周子斐而焦躁不安。 他一定没事,不然那个哑奴女孩不会那么告诉我的,我一定要亲眼看到他。何荷心里不断对自己说。 “周子斐!”她大喊着。随后她听到有人喊她的名字,但却不是周子斐的声音。 但即便如此,这个声音也还是让她激动,让她渴望能够马上见到发出声音之人。 是艾琳! 她转过身,看到好几个人站在大房子尽头的一间屋子里——艾琳、申祖庚和边梓文。

她毫不犹豫朝他们跑去。也许,一个胜利者应该要稳重、高傲,特别是当她知道这些都要被灵光鹰摄取到的时候,可是此刻的她,什么都不在乎。 她不顾一切地朝着他们跑去,而且,连她自己都感到吃惊的是,她竟然首先投入到了申祖庚的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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