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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幽决战:无尽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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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悬一线之际(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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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嚼了几片薄荷片保持清醒,也庆幸自己有先见之明同时穿上了自己与周子斐的披风,要不然自己就得来回走动保持体温了。 天已经开始发亮,阴沉沉、雾蒙蒙的,其他人还是不见踪影,何荷觉得这也正常,因为他们都认为自己身体强壮、杀伤力强而且处事机敏,根本没必要这么大早就出动。 何荷心里很好奇他们是否已经知道自己与周子斐在一起?她估摸着狐狸脸和臧苍甚至都不知道周子斐已经受伤了。 最好他们认为我来取布包时周子斐会给我打掩护。何荷心里琢磨着。 可是宴会在哪里呢?比赛场都已经大亮了,到处是热闹的鸟鸣,何荷觉得自己可以把日辉镜给摘了。 难道现在时间还没到?突然间,何荷心里一阵发慌,疑心自己是不是来错了地方。但是,她很肯定听到克武龙说了栖霞真境岛,而栖霞真境岛就在自己眼前。 那么,宴会呢? 当第一缕金色的阳光照射到栖霞真境岛时,前面的空地上有了些动静。栖霞真境岛开口处的地面裂开了,一个铺着雪白桌布的圆桌升了上来,出现在比赛场。 桌子上放着四个布包,两个大黑包上标着御风谷和玉虚峰,一个中号的绿色包上标着青莲帮,还有一个小小的橘红色包,小到完全可以缠在手腕上,何荷想着一定是标着通天宗了。 桌子咔嗒一声不动了,紧接着从栖霞真境岛箭也似的冲出一个人影,抓住绿色包就跑。 狐狸脸!真有她的,其他布包都还放在桌子上,其他人都还待在空地外围等待合适时机,在一切难以预料时,大家谁也不会动,可是她却已经先声夺人拿到布包。 何荷觉得自己本该用这招的!一时间,吃惊、羡慕、生气、嫉妒、沮丧等各种滋味一股脑从她心里涌出。 就在她迟疑的当口,狐狸脸的棕红头发已经迅速消失在树林里,超出了她的射箭范围。 呵呵,何荷想,自己一直担心着其他几个人,却没准真正的对手却是她吧! 时间在飞逝,何荷觉得自己应该是第二个冲到桌边的,任何其他人先到就会把她的包拿走,然后逃之夭夭。 不能迟疑,何荷下定决心站起身冲了过去。 这个时候,她感觉到危险在向她逼近,还好,第一把刀带着嗖嗖的声音从她身体右边冲过去,她的右耳听到声音,急忙一躲,弓杆把刀子挡了出去。 她扭过身子,拉满弓,瞄准阎竹的心脏射去。阎竹一侧身,躲过了致命一击,箭尖刺伤了她的左上臂。 哎,失手了,何荷心想,这样的话那阎竹就还可以用右手扔刀子,不过,这一箭也放慢了她的进攻速度,她把箭拔下来,检查伤口。 何荷仍旧照直向前冲,同时像个老猎手那样娴熟地搭上第二支箭。 好了,跑到桌子边了,何荷拿起小橘黄包把它挎到胳膊上,正准备再次射箭的时候,飞来的第二把刀正好击中她的前额,刀子滑落,在她右眉骨处划出一个大口子,顿时,血顺着脸颊流下来,挡住她的视线,嘴里一股血的铁锈味。 何荷摇摇晃晃退后几步,想把手中的箭朝那个大致方向射过去,但是她也清楚这样是肯定射不中的。 就在那个时候,阎竹砰的一声把何荷仰面推倒在地,用膝盖压住她的肩膀。 “好吧,这一刻终于来了。”何荷想着,为了妹妹何丽,她想让这一刻来得更快些。可是阎竹似乎要享受这一刻,觉得自己还有时间。 加达肯定就

在附近保护着她吧,何荷想。 “你的相好在哪里呢?已经直挺挺回到通天宗了吧?或者说还在哪里闲逛?”阎竹揪住何荷的胸口,笑得很邪魅。 好啊,只要我还能听到你说话,就意味着我还活着。何荷心想。“他就在那边,要杀死加达!”何荷冲着阎竹大吼,同时用尽平生力气大喊,“周子斐!” 阎竹把拳头塞到何荷嘴里,何荷喊不出来了,她左顾右看着,何荷知道,那一瞬间她以为何荷说的是真话。 周子斐并没有出现,她又转向何荷。 “撒谎,”她咧嘴笑着,“他就快要死了,加达明白扎伤了他哪里,你该不是把他藏在什么树上让他苟延残喘吧。那个漂亮的小包里是什么?给‘可爱男孩’的药吗?哈哈,真是太糟糕了,他永远也拿不到了。” 阎竹拉开外面的衣服,里面赫然摆放着一排刀子,她拿出几把精致小刀一一在何荷面前摆弄着,上下抛着,说:“我答应过加达,如果我抓到你,就让观看者们好好开开眼。” 何荷拼命挣扎着想要摆脱她,但是没用,她很强壮,力气也很大,牢牢地像是一座山似的压在何荷身上。 “算了吧,通天宗,我们就要杀死你了,就像杀死你的那个小同盟……叫什么来着……就是那个在树上来回跳来跳去像猴子似的那个人?……云香?嗯,先杀云香,再杀你,至于‘可爱男孩’嘛,或许根本就不要我们动手,大自然就能结果他了……你觉得怎么样?”阎竹就像个狂乱的女魔头那样,眼神迷离,语气疯狂,“现在,咱们从哪儿开始呢?” 她漫不经心地用衣袖把何荷脸上的血擦掉,然后仔细打量着她的脸,把她的脸拧来拧去,好像在打量一块案板上的鱼从而好决定从哪里下刀子。 何荷想去咬她的手,但是她揪住了何荷的头发,把她按在地上。 “我觉得……”阎竹的喉咙里发出粗重的声音,“我们就从你的嘴割起吧。”然后拿着刀尖在何荷的嘴唇上划来划去,何荷紧紧咬住牙齿。 何荷拒绝闭上眼睛,她说云香的口气让何荷很气愤,决定有尊严地死去。 她下定决心,只要自己还能看见,哪怕时间不长,就要直视阎竹的眼睛,要一直盯着她,不会哭喊,以表示对她最后的蔑视,也显示自己的不屈服。 “嗯,我认为你的嘴唇反正也不会有什么用了,你要不要给你的‘可爱男孩’最后留个空中之吻啊?”阎竹问。 何荷把满满一口血和唾沫吐在她的脸上。她顿时气得涨红了脸。 “你个臭妮子!好吧,这就开始吧!” 何荷振作精神,预备着接受她的怒火,然而,就在阎竹的刀尖划向她的嘴唇时,一股巨大的力量把阎竹的身体从何荷身上掀翻,接着听到她的尖叫。 何荷一惊,对眼前发生的一切没有反应过来。是周子斐来救我了?还是说大赛主管们把野兽放出来为比赛助兴?或者是神出鬼没的碧金车把她抓到空中了? 何荷用麻木的臂肘支起身子,才发现她猜测的都不是。 阎竹一只脚悬空,被臧苍的双臂紧紧抱住。何荷松了一口气,看到臧苍像铁塔一样站在她面前,而阎竹在臧苍怀里就像一个小娃娃。 在何荷的记忆中,他一直很高大,现在看上去比记忆中的他更高大挺拔。如果猜测没错的话,他应该是在比赛场又增加了体重。 他提起阎竹,然后一下子把她扔到地上,然后大声吼着:“你对那小姑娘怎么啦?是你杀了她?” 何荷

趁机赶紧站了起来,这还是她第一次听臧苍这么大声说话。 阎竹四脚着地,慌乱地向后爬着,吓得连加达的名字都喊不出来。 “不!不!不是我!” “我刚刚听到你说了她的名字,我听见了,是你杀了她?”臧苍越说越气,“你就像割这个女孩那样割她?” “不!不!……”阎竹看到臧苍手里攥着一块馒头那么大的石头,失声尖叫起来:“加达!加达!” “阎竹!”何荷听到了加达的声音,从声音判断,他离得还很远,帮不上阎竹。 他在干什么?在抓狐狸脸和周子斐?还是埋伏在什么地方等着袭击臧苍只是判断错了位置?何荷摸不着头脑。 臧苍手中的石块狠狠砸向阎竹的太阳穴,没有流血,但是何荷看到她头上的大坑就知道她快完了,她胸脯急促地上下起伏,最终剩下低吟。 臧苍又急速跑到何荷面前,举起手中的石头,眼里流露出奇怪的神情盯着何荷:“她是什么意思?云香是你的同盟?” “我——我——我们搭伴,炸掉了他们的给养……我设法救她,可是他先到了,就是蓬莱门的那个人。”何荷结巴着说,她知道此时如果臧苍要弄死她的话,跑已经没用了,她的弓也没上箭,上一支箭还是射向阎竹的方向。 现在只能寄希望于他知道是自己救了云香的话就不会用最残忍的方法慢慢杀死自己了。 “你杀了那个蓬莱门的人?”臧苍问。 “是的,我杀了他,然后把云香埋在花丛中。”何荷说,“她是在我的歌声中睡去的。” 说到这里,何荷的泪水夺眶而出,此时对云香的回忆占据了她的心,冲淡了刚才的一场搏杀所带来的紧张。但是她仍然很头疼,对臧苍怀有莫大的恐惧,不远处那个濒死的女孩的□□也令她很不安。 “睡去了?”臧苍粗声粗气地说。 “对,我一直唱歌直到她死去。“何荷说,“你们门派……他们送给我你们那里的特色馒头。” 何荷举起手,不是去拿箭,她知道自己根本来不及拿箭,她只是擦了擦鼻子的泪水。 “如果你要杀我,那就快一点,不要让我很痛苦,好吗,臧苍?”何荷淡淡地看着臧苍,语气平静地跟他说。 从臧苍脸上,她清楚地看到了他内心的矛盾。他放下手中的石头,用好似责备的严厉语气说:“只此一次,我放过你,为了云香,我们现在扯平了,谁也不欠谁的,你明白吗?” 何荷点了点头,深知其意。什么是知恩图报,什么是爱憎分明。如果臧苍赢了,他必须回去面对那些打破规则感谢何荷的玉虚峰的人们,而此时他同样在打破规则对何荷表示感谢。 何荷明白,这意味着现在臧苍不会砸碎她的脑袋。 “阎竹!”加达的声音已经很近了,通过他痛苦的音调可以判断他已经看到了地上的阎竹。 “你最好赶紧跑,火焰女孩。”臧苍说。 不需要再说第二次,何荷向臧苍投去感谢的一瞥,然后飞快地跑了,把臧苍、阎竹,还有远处的加达抛在身后。 一直跑到林子里,她才敢扭头看一眼。臧苍背着两个大背包,很快消失在那片何荷从来没去过的位置的区域,而加达跪在阎竹身边,手里拿着长矛,求她不要离开他。 何荷明白,只需要再过一会儿,他就会意识到这么做根本没用,因为她已经没救了。 何荷在树林里拼命地跑,不停地擦拭着流

到眼睛里的血,就像受伤逃跑的动物。没多久,她就听到了炮声,知道阎竹已经死了。 何荷内心充满恐惧,知道加达从此会追踪自己或者臧苍。头部受伤让她很虚弱,身体不由得摇晃着。 她又搭上一支箭,可是她也无奈地意识到,加达抛矛的距离和她射箭的距离差不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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