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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幽决战:无尽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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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乖睡吧,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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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遵命,何大夫!准备好了?”他嬉皮笑脸地说。 “等着。”何荷说。 太阳还没下山,可是天气就已经开始冷起来。何荷猜得没错,大赛主管们就是想让气温忽高忽低。 于是何荷纳闷他们说的急需的用品会不会是毯子之类的?要真是这样,那自己冒险去一趟就真的会被气哭不可。 锅里的汤还是热乎乎的,味道也不错。周子斐毫无怨言地吃起来,为了显示出他确实喜欢吃,还认真地把里面的鹅卵石弄了出来,嘴里则咕哝着汤多么好喝什么的。 如果不知道发烧有多么难受的话,听他的话还真是让人欣慰,但其实,他现在的真实状况是已经语无伦次了,就像是申祖庚醉酒前的状态一样。 何荷趁着他还没有完全烧糊涂乃至昏迷,赶紧给他吃了退热丸。 然后她去小溪边冲洗,琢磨着如果她不去参加宴会他就会死,再拖个一两天,病毒可能就会攻击到他的心脏、大脑或者肺部,那个时候他就会死去。 而她,到时候就是独自一人,直到其他人找到她…… 她想得出神,以至于乌银伞降落在她身边她都差点没看见。她跳起来去拿乌银伞,从水里把它拖出来,撕开外面的包装纸,看到里面有个小瓶子。 呵呵,申祖庚成功了!他拿到了药品。这下子可以去救周子斐了!这个小药瓶那么小,一定对周子斐的伤口很有效。何荷松了口气,心里很兴奋。 不过随即,她心里产生了一丝怀疑,拧开瓶盖,使劲闻了一下,一股浓浓的甜味差点让她晕过去。 为了确定是什么药,她用舌尖舔了一下,没错,是青龙之血!这是通天宗的一种普通药物,虽然名字听起来霸气,倒不是真的青龙血,而是一种添加了蜂蜜的药物,特别甜,有镇定安眠作用,她母亲经常给疼得大喊的病人服用,以便给严重的伤口缝针,或者使某些病人镇静,或者帮助疼痛的人入睡。 一小瓶这样的药能让周子斐睡一整天。可是这有什么用?何荷气得刚要把申祖庚的这个礼物扔到小溪里,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一整天?这时间对她来说足够了。 她捣碎了一把浆果放在里面,这样就闻不出来了,为了保险起见,她还从附近找了些薄荷叶挤出汁液加了进去,然后走到洞口。 “我又给你带来好吃的了,在溪流的下游我找到了些浆果。”何荷摆出一副喜滋滋的样子对周子斐说。 周子斐不疑有他,毫不犹豫地就喝了一口,再喝第二口的时候微微皱起眉头。 “这浆果怎么这么甜?” “是的,这是元气果,我母亲经常把它捣碎了用它做果酱,难道你以前没有吃过吗?”何荷脸不红心不跳地忽悠他,又往他嘴里倒了一口。 “呜……没有,”周子斐说着,一脸的迷惑,“可我总觉得这味道很熟悉,你确定是叫元气果?” “嗯,市集上不是很能买到,它是野生的。”何荷说着又给他倒了一口,就剩最后一口了。 “怎么感觉跟青龙之血一样甜。”他说着,正要咽下最后一口的时候突然很肯定地说,“就是青龙之血!” 他知道了,眼睛睁得大大的。何荷赶紧用手紧紧捂住他的嘴和鼻子,迫使他咽下最后一口。 他想把东西呕出来,可是太晚了,他已经迷糊不清了。他迷糊着双眼,眼神里透出责备,仿佛在诉说着何荷的所作所为是多么不可原谅,然后……昏睡过去。 何荷坐

在自己的后脚跟上,蹲在他面前,眼睛看着他,心里忧喜参半。 一颗浆果粘在他的下巴上,她轻轻把它擦掉。 “看吧,我撒起谎来效果也很好吧,周子斐。”何荷说道,虽然他此时已经听不见了,不过没关系,何荷知道,整个九幽国的人都能听到呢。 还有两三个时辰夜晚就要来临,何荷搬来很多石头,尽可能地把洞口伪装好。 这不是一项简单的活计,何荷挥汗如雨,不停地搬动着石块,可以说是吃奶的力气都用上了,终于弄完以后,洞口看上去就像一大块山石的一部分,与周围的石块融为一体。 嗯,效果很好,总算是没辜负我一番力气。何荷对自己的工作很满意。 她还巧妙地从侧面留了一个小口子,外面看不出来。 她就从那个小口子爬进周子斐那里,这下心里踏实了很多,想着如果今晚回不来,周子斐也可以很好地隐藏自己,而且不会被困住。 不过,她很怀疑他没有药物能坚持多久,如果她去赴宴的时候不幸死掉了,那么估计通天宗也不可能有胜出者了。 她在小溪里抓了一些瘦小的鱼弄熟了,在各种能用得上的容器里灌了水,消好毒,然后开始擦拭她的弓箭。 还有九支箭。 何荷考虑是否要把刀子留给周子斐用于自我保护,但想了想又觉得其实没什么意义,他都已经虚弱成这样了,凭着一把刀子能抵抗多久?再说了,他曾经说过伪装是他最后的自卫方法,其实也不无道理。 况且,何荷这趟出去,肯定会用到刀子,天知道她会遇到什么呢? 有几件事是可以肯定的,至少加达、阎竹和臧苍在赴宴时会有备而来。 虽然不清楚狐狸脸会不会去,因为在何荷看来,直接对抗不是她的风格,她也没有那样的实力,她手无寸铁,个头甚至比何荷还小,除非她最近得到了什么武器。也许此时她正在某个地方游荡,也许正瞅着机会找点什么……可就是那三个人,已经足够何荷应付的了。 何荷很清楚,远距离射杀是自己的最大优势,可是她必须近距离才能拿到克武龙提到的那个标有门派号的布包。 何荷仰望天空,祈祷明天早上能少一个对手,可是在今晚的影像中一个人也没有出现,这就意味着明天将出现很多面孔,而宴会上也会有血腥的死亡。 她爬进洞里,戴上日辉镜,蜷缩在周子斐身旁。她很庆幸自己白天睡了一大觉,因为现在的她必须保持清醒,虽然她觉得晚上不会有人袭击她们的洞穴,但是她不能冒险错过清晨的起身时间。 晚上实在太冷了,今晚特别冷,简直是那种很彻骨的寒冷,何荷猜想那些大赛主管们肯定是往比赛场里注入了冷空气。 她躺在暖心被里、周子斐的身边,尽量吸收他发热的身体散发出的每一点热量。 和一个不十分亲近的人的身体挨得这么近,真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不知道为什么,此时的何荷感到一种自大赛开始以来还从未有过的孤独,她觉得周子斐虽然近在咫尺却又是那么遥不可及,就算他在九宫城或者通天宗,或者甚至在月亮上,也比此时此地的他离自己更近些。 “不想那么多了,接受现实吧。”何荷对自己说。 她尽量不去想母亲与妹妹,可是思绪却还是不受控制地飞回到了她们身边去:她们今晚上能睡得好吗? 大赛进行到后半段,又有宴会这样的重要活动,想必此时她们府学也都停课了。 母亲

与妹妹可以在家里的墙上看纵横镜里的情况,也可以挤到人群中去观看广场上清晰的大屏幕,在那里人们会给她们送去宽慰的话语,也可能是一些食物。 糕点铺的掌柜是否会守信用,特别是自己与周子斐结成伙伴的此时,是否能让妹妹填饱肚子呢? 通天宗的人一定情绪高涨,因为他们门派以前很少有人能坚持到这一阶段。自己与周子斐肯定让他们很兴奋,特别是在他们结盟以后。 何荷闭上眼便可以想象他们在屏幕前呼喊为他们鼓劲的样子。 她看到了一张张脸——卖酒的女老板、马萍,甚至买她肉的巡警——他们都在为她们加油呢。 而陆青呢,何荷了解他,他不会呼喊加油,只会静静地观看,时刻关注她的一举一动,渴望她能够回家。 何荷暗自猜测他是否也希望周子斐能够回家?陆青算不上是她的意中人,可是如果自己敞开心扉,他是否会乐于接受呢?他曾经说过他们一起逃跑的话,这仅仅是说他们离开通天宗也能找到活路,还是另有他意?自己与周子斐的亲吻,他又是怎么想的? 透过石头缝隙,何荷看到月亮高挂在天空,她判断距离天亮大约只有一个半时辰了。 她做好最后的准备,细心地把水和医药箱留在周子斐身边。其实她清楚,如果自己回不来的话,其他东西也没什么大用了,就算这些东西全部派上用场,周子斐也只能坚持一小段时间了。 仔细思量之后,何荷把他的披风脱了下来穿在自己身上,因为周子斐不需要披风,他在发烧,又待在暖心被里不会冷,而她的手现在已经冻僵了。 她拿出云香的袜子,挖了个窟窿,然后戴在手上,不管怎么说,这还是管了点用。 她又在云香的小包里找了一些吃的和绷带,带上她那个水葫芦,把刀子别在腰间,拿好弓箭正准备离开时,忽然想起恋人搭档的例行程序,于是俯身给了周子斐长长的一吻。 她想象着九宫城人肯定已经为此感动得落泪,她也假装擦掉眼中的泪水,然后从石头缝里钻了出去,到了外面。 她口中的哈气很快就凝结成白雾,很冷,就像通天宗十一月的夜晚。以前在这样的夜晚里,何荷经常溜到林子里,与陆青在约定的地点碰头,然后靠着坐在一起,一边从水壶里小口喝着草药茶,一边等着猎物在天亮前经过。 “呃,陆青,”何荷想,“你现在要是在我身边该有多好……” 她尽量放开胆子,加快步伐。戴了日辉镜看得很清楚,可是左耳失聪还是让她感觉到很难受。她没法知道爆炸究竟伤她的听力有几分,不过她觉得,肯定是很难恢复。 没关系,只要能活着回家,我就会富得流油,到时候我就雇人替我听声音,何荷安慰自己。 何荷发现夜晚的丛林显得很不同,即便是戴着日辉镜,周围的一切仍旧显得很陌生,好像白天的树木、花草、鱼虫都已经沉入睡眠,而自己这个悄悄潜入夜晚的是它们陌生的伙伴。 她不愿意尝试新的路线,于是又回到小溪,遵循原来的路线来到云香先前在湖边的藏身之地。 一路上,她没有发现其他选手的任何踪迹,甚至连他们出气的声音、树枝断裂的声音都没有听到。 也许,自己是第一个到,或者就是其他人昨天就已经在这里藏好了。何荷猜测着。 她匍匐前行到灌木丛藏好,一场血腥搏斗即将到来,距离这一时刻还有一个时辰,也许不到一个时辰,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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