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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幽决战:无尽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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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吻等于一锅汤(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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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周子斐大腿部位的腐肉发出臭味,何荷的第一反应是想跑开消失在林子里。以前在家里的时候,如果家里来了受伤很严重的病人,比如那次那个烧伤的年轻人,她就是跑去林子里打猎了,只留下母亲与妹妹何丽照料,因为她认为自己没有勇气也没有能力去面对那样子的病人。 可是在这里,除了她没有其他人。她只好学着母亲处理病人的样子表现出一股镇静自若。 “很糟糕吧?”周子斐说,他离她很近,小心地观察着她。 “还好啦,”何荷耸耸肩,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你是没看到那些从矿上送到我母亲那里去的病患呢。”可是,她却没敢告诉他,只要是病人得的病是比风寒感冒严重的病,她一般都会跑出去的。 想了想,她发现自己甚至连感冒都很少得呢。 “先要把伤口洗干净。”她尽量用很平常的语气说着。 她留下了周子斐的内裤没脱,因为内裤看起来还行,她也不想把它从周子斐红肿的大腿根褪下来,再说了,毕竟,她得承认周子斐的裸/体还是让她不舒服的。 但是如果换了是母亲与妹妹就不一样了,她们会觉得所有人在她们眼里都是病患,不分男女,自然不会觉得尴尬。 何荷不由得觉得此时此地,在比赛中,自己的小妹何丽比周子斐会比自己对他更有用。 她把小块的油布垫在他的臀下,这样就能冲洗他的腿部。 腿的其他地方都还好,只有一处蜇伤和一些小块的烧伤,她迅速处理了那些伤口,可他腿上的刀伤……天啦,何荷真是手足无措,不知道该从哪里入手。 想了想,她用水壶一壶壶地往他腿上浇水,可是这却使得伤口看上去更糟糕了。 “你确定这样可行?”周子斐轻声问道。 “呃,先让伤口透透气嘛,然后……”何荷的声音没有了。 “然后,你再把它补好?”周子斐说。何荷觉得周子斐看上去好像很为她感到遗憾,完全明白此时的她有多失落。 “没错,”何荷说,“你也别闲着,把这个吃了。”何荷又把一些梨干放到他手里,之后去溪边洗衣服,又把洗好的衣服铺好等着晾干,再去检查那个医药箱,希望能找出一些有用的药物,可是里面只有一些最基本的东西,比如绷带、退热丸、养胃药,没有可以用来治疗周子斐刀伤的药物。 何荷想起了治疗蜂毒的草药能将脓液吸出来,所以她觉得可以用这些叶子试一试。 “这是治疗蜂毒的草药,它能把脓液吸出来,所以我决定拿这个来试试,看能否把你这刀伤的脓液也吸出来,可以吗?”何荷先问过周子斐。 “可以,反正我把我自己的一切都交给你了,何大夫。”周子斐微微笑着,有气无力地说。 于是,何荷把嚼好的草药敷在他的刀伤上,不一会儿,何荷就看到脓液顺着大腿流了下来,她在心里对自己说看来这草药确实对这个伤口有点好处,同时她使劲地咬着自己的腮帮子,因为她觉得有东西正在拼命想从自己的胃里漾出来。 “何荷?”周子斐叫了一声。 “嗯?”何荷看向他,与他的目光相遇,眼睛里写满了问号。 “别憋着了,看你好痛苦的样子。”周子斐声音低到极点,差不多就只能看到他的嘴在动。 何荷禁不住笑了起来……实在是太令人作呕了,她是真的不能忍受。 “有那么夸张吗?”周子斐一副很不可理解的样子。

; “我……我不太会弄这个,我不是我母亲,不知道做得对不对,我讨厌脓水。”何荷说,“呕!”当她冲洗掉刚才敷上的草药再给他敷上一层时,她发出了痛苦的声音,“呕……!” “那你怎么打猎的?”他又笑了。 “说真的,杀死动物比这容易多了。”何荷说,“你不觉得,现在我正在杀死你吗?” “拜托,何大夫,你能快一点吗?要杀我也干脆利落点嘛。”周子斐虽然还是很虚弱,不过嘴上可没少话。 “不能,就是要慢慢折磨你……闭上嘴,吃你的梨干吧。”何荷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 敷了三次药,感觉像是流出了一桶脓水之后,伤口看上去确实好多了,肿也消下去很多,这下何荷看清伤口有多深了,一直伤到了骨头那里。 “下面该干什么了,何荷大夫?”周子斐问。 “没准我该给你敷点烧伤药膏。我觉得这药也许有用。然后再包扎起来。”何荷一本正经地说。 她给他敷上药,包上干净的白纱布,伤口看上去好多了。可是,和白纱布紧紧挨着的内裤看上去脏乎乎的,何荷觉得这样子会不利于伤口,于是拿出云香的布包给周子斐,“喏,给你,盖住,我给你洗洗内裤。” “呃,我又不在乎你看见我。”周子斐勾着嘴唇说。 “你不在乎我在乎,好吧?”何荷气呼呼说了句,然后转过身,面朝小溪。 过了一会儿,他把内裤扔到溪水里。 不错嘛,他还能扔东西,一定感觉还不错。何荷揣测。 “你看你,对一个很快去见阎王爷的人来说,未免有点太敏感了。”何荷在岩石上洗内裤的时候,周子斐说,“我真希望那天也让你留下照顾申祖庚就好了。” 何荷皱起眉头,“到现在为止,他给你送什么东西了没有?” “啥也没有。”周子斐说,说到这里,他稍微停了一下,“怎么,你拿到什么了吗?” “烧伤药膏,”听到周子斐说什么都没有收到,何荷突然有点羞怯,“哦,还有一块馒头。” “看吧,我就知道他最看重的人是你。”周子斐说。 “得了吧,跟我待在一个屋里他都受不了。”何荷嘴里“切”了一声,翘了翘嘴唇。 “那是因为你俩很像。”周子斐喃喃低语。何何没有再答话,因为她的第一感觉是现在不是骂申祖庚的时候。 趁着晒衣服,何荷让周子斐打了会盹,接近黄昏时,她不敢再等了。 她轻轻摇了摇周子斐的肩膀,“周子斐,我们得走了。” “走?”他一脸迷惑,“往哪里走?” “离开这里,没准顺着溪流向下走,把你藏起来,一直等你好起来。”何荷说。 她帮他穿好衣服,让他光着脚,这样他们就好在水里走,接着何荷把所有的东西打包好背在身上,然后把他拉了起来。 周子斐的腿一用力,立刻脸色煞白。 “坚持住,来!”何荷说。 可是周子斐不行,走不了多远。他扶着何荷的肩膀,他们顺着溪流走了才大约两百来步,何何就看出来他已经没有力气了。 何荷让他坐在溪边,他一坐下,头就低了下去,埋在两腿之间,何荷一边笨拙地给他拍着后背,一边观察周围的情况。 如果可以,何荷是真的很想把他弄到树上去,可是很明显这是无法办到的。何荷真是很

发愁,该怎么办呢? 她的目光落在距离溪流大约百来步远的一块石头上,发现岩石有些空洞,周子斐能稍微站立时,她把他半拖半拽地拉到那个洞里。 其实,她想找到更理想的地方,但是他受了伤,根本走不动,只好在此先躲避着。 周子斐已经面无血色,虽然天气才只有一点点凉,但是他已经冻得全身发抖。 何荷在洞穴的地上垫上一层松针,打开她的暖心被,把他塞进去,趁着他不注意时,在水里放下一颗退热丸,从树上摘了根小树枝,剥了皮,把药搅在水里,给他喝了,想给他再吃点什么,可是他好像什么都不想吃,连梨干都不想。 周子斐躺在那里,眼睛直愣愣地看着何荷,她又用藤蔓做了一下伪装,把洞口盖住,但是效果不太好,这东西虽然不会引起动物的怀疑,但人却一眼就能看出来这是草草搭上的。 她把藤蔓扯了下来,嘟着嘴,皱着眉,内心很沮丧。 “何荷。”他轻轻呼唤她。 何荷走了过去,把他的头发从他眼睛上拨开,他顺势用手抓住了何荷还停留在他额头上的手,“谢谢你找到了我。” “换了你,你也会去找我的。”何荷心跳有点加快,很不自然地说。 她觉得他的前额很烫,好像退热丸根本没起作用。突然,不知道怎么回事她的心里猛然一紧,一种莫名的担心油然而生:他不会死吧? “是的,我当然会去找你……如果我再也回不去了——”周子斐说。 “别瞎说,你的那些脓水可不是白挤出来的啊。”何荷急忙说。 “我知道,可是万一我不能……”周子斐想继续说下去。 “不,周子斐,我不想听这个。”何荷说着把手指放在他嘴上不让他说下去。 “可我……”他的手还是抓着何荷的手,想要坚持说下去。 何荷一冲动,俯下身子吻住他,不让他再说下去。那会儿,何荷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他不能死。 这是何荷第一次吻男孩子,本来应该留下深刻印象的,可是她能感觉到的只是他滚烫的嘴唇。 她赶紧起身,给他掖了掖暖心被。 “你不会死的,我不许你死,听到没?”何荷轻声说。 “好的。”周子斐轻声回答。 何荷走到洞外凉爽的空气中,这时看到一只乌银伞正飘落下来。她赶紧把伞上的袋子解开,希望送来的是能给周子斐治疗腿伤的药物,但却只是一锅热的肉汤。 何荷知道,这是申祖庚送给她的信息:一个吻等于一锅汤,她几乎都能听到申祖庚那暴躁的吼声,“你们在相爱,臭丫头!他就快要死了,你要给我一个可以操作的理由!” 他是对的,何荷承认,如果她想要周子斐活下去的话,她就要给观看者们更多能博得他们关心的理由,比如天造地设的恋人渴望一起回家,他们两人的心是连在一起的……诸如此类能让人感动的东西。 何荷还从来没有恋爱过,没想到这第一次的恋爱却纯粹是个计谋,何荷觉得很苦涩。 她想起她自己的父母,父亲永远都会从林子里给母亲带回来礼物,而母亲每次听到父亲的脚步声就会立刻喜上眉梢不管手头正在做着什么都会立刻跑出去迎接,父亲去世的时候她的生命也几乎停滞了。 “周子斐。”何荷说,尝试着用母亲对父亲讲话的口吻。 周子斐又睡着了,可是何荷把他吻醒了,他好像很吃

惊。之后,他面带微笑地看着何荷,好像愿意永远那样看着她似的。 “还真是演的很像啊。”何荷腹诽道。 何荷把锅子举起来,眉眼带笑地说:“快看,申祖庚给你送什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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