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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老娘偏不,不服来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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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神之名(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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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了,反了!”元帅冲到帐外,指着乔穆,手微微发颤,“为军者,当以服从军令为先,你治军极严,难道不知这个道理?自元老大王在时起,你就屡屡明知故犯,事后每每以领罚和军功搪塞过去,那时不嫌大事化小了?如今变本加厉,竟居功自傲到这种地步,你这是要拥兵自立,落草为寇吗?” 最后这句指控尤其致命而诛心,古往今来名将唯恐避之不及,触之即死。 程栏忙道:“元帅息怒,乔统领从前确实屡犯军令,可哪一次都主动领了足量甚至超量的刑罚,也多以军功回报国家,功过相抵后仍被圣上亲赐骠骑将军之位,实在是……” 乔木兰浑不在意地把程栏拉至身后,拦下他的话:“元老大王待我好,那是爱才惜才。居功自傲?元帅说对了——有人不服?不是说弱肉强食么,强者如我,该说什么、做什么皆有理才对,而将在外,君命尚有所不受,更何况你?” 元帅旧部立即有人斥责道:“何等跋扈嚣张,无耻猖狂?” “不敢与真丈夫比肩。”乔木兰摇头失笑,转身向众女军道:“一切全凭自愿。我可以立下军令状,若败了,你们生,我马革裹尸;若凯旋,我照旧领罚——五十军棍,不知元帅可还满意?” 元帅咬牙道:“你如此大逆不道,岂止是五十军棍的事?” 乔木兰昂首,既敷衍又认真,又像是纵容和无奈:“一百。” 程栏真想把乔穆的嘴给缝上! 军棍五十已是伤筋动骨,八十便要落下残疾,一百那就要打死人了。 赵参军又劝乔穆留下,却被一句话堵了回去: “难不成没有我,你们就打不了胜仗了?” “狂妄至极!狂妄至极!”赵参军痛心疾首,拂袖背过身去。 元帅则再无挽留之心:“待大战过后,你看我如何向圣上弹劾你。” 乔木兰毫无惧色:“赵参军,你该劝劝元帅,把剩下的仗打好,比什么都重要。希望在我回来之前,元帅已经大捷,不然的话……” 乔木兰轻笑一声,抬步离开。 元帅冷眼看着,心道能有多少木兰女军随乔穆一起离开,却不想一个也没剩下,就连众营男军都有了些许骚动。 令他万万没想到的是,第一个站出来的竟是程栏。 程栏把自己的兵安排妥当之后,便规规矩矩地向元帅行拜别礼,然后毫不犹豫跟上了乔穆的步伐。 令乔木兰意外的是,第二个跟上来的竟是白尧。 “我本就打算与你一起……眼下也算是为内侄赎罪。” 乔木兰立即站住脚:“不敢领受将军好意——我不放心你。” 程栏忙上前充当和事佬,好说歹说把白尧劝了回去。 加上后续跟上的二百男军,共有七千余人随乔木兰和程栏一同离开。 乔木兰根据地形,先带众人前往较近又隐蔽的一处安营扎寨,留六千女军照顾五百余伤患及守营,其余三百女军加二百男军则随她出寻。 她本想让程栏留下,总领照看,却不想程栏非要跟着自己,寸步不离。 程栏虽随和,做了决定也是八头牛也拉不回来的,乔木兰只好随他,另命一千夫长暂代副统领之职。 命令守营女军“不可轻举妄动,如遇战事以狼烟为号,能战则战,得不偿失就跑”之后,乔木兰放心离开。 启程不到十步,程栏忍不住问:“你这就放心了?”

“怎么,怕我带出来的兵也不喜欢服从军令?”乔木兰反问。 “……你还知道啊。” “那也要看是谁的军令——我的,谁敢不从?” “……” “从军十年,一共就无视过五次军令,还都用大功证明了我的选择才是对的,依然有人不服,你看谁还敢学我?” “你怕不是忘了,你还曾违反不许打架等军规若干。” “……说得好像别人没有过似的。” “你何苦这样授人以柄。”程栏叹道,“我知道你不让白尧跟着,是因为元帅身边已没了你,军心不安,为了尽快稳住,以防生乱,不能再没有白尧。” 乔木兰不予置否地笑了笑:“不怪我以前就说,你啊,将来一定比我走得更远,飞得更高。” “……我也说过,我只想跟随你,做你的副将。” “可别,程小都统独当一面,我常有耳闻,做得不是挺好的?” 程栏轻哼一声,扭头看向别处,不说话了。 跟来的这二百男军都是昔年随乔木兰和程栏出生入死过的,此刻再度集合,依然默契。 他们中有奔着乔穆来的,有奔着程栏来的,有因为赞同乔穆所言而来的,也有找过营妓,每一次都只找同一人的。 在营妓成为木兰女军之后,他们与营妓仍有联系,乔木兰曾几度撞见他们的幽会,在打散与不打散之间犹豫良久,最终皆只当看不见,悄悄遁走。 方才见他们不吭声,乔木兰还失望过,刚刚才知,他们的恋慕之人并不都在失踪的两千人中,有的已经平安团聚,却仍主动请缨,要协助乔木兰及女军,寻找失落的其他同袍。 她忍不住感慨营妓看人确实比一般女子准一点,这些儿郎也都是值得倾心的可靠之人——反正比没跟出来的那些强。 呵……又不是跟了,她就一定会要。 她知道这些儿郎是冒着什么样的风险,背负了何等压力,仍坚持走出来的。既然跟了她,她就断没有让他们吃亏的道理。 而木兰女军既已全员出走,更没有寻到人之后,灰头土脸着回去的道理。 比木兰女军更有经验的精兵,乔木兰不用白不用,顺便还让跟着的三百女军别光顾着寻人,多看多学,这一趟可遇不可求,应收获不少。 她一边带兵悄若无声地通宵寻访,一边思虑着四周相当熟悉的地形与方位,一时想法有些纷乱,始终理不出什么头绪。 行动时,她还能表现得胸有成竹,轻松一些,短暂的休息时,她躲开月光,没入树影,整个人是少见的平静与肃穆。 只有程栏看到了这一幕。 他把乔穆拉回到月光下,他还记得乔穆脸上的血迹还没来得及擦,便拿出一方手帕,沾了点随身携带的水袋里的水,轻轻为乔穆拭净,同时温和地小声说:“这事跟你没关系,你没有错。” 程栏太清楚乔穆了,敢作敢为的大胆之下,是什么过错都往自己身上揽的责任之大。 他也见过乔穆这个模样。 回想起成名那一战,乔穆也是这副神情,是存了死志,破釜沉舟才终于搏来胜利,因为浴血从死路中走出,形容太过可怖,才有了“杀神”之名。 若败,马革裹尸,若胜,军棍一百。 程栏可听不得这种莫名其妙的决心,必须贴身跟着,时刻准备打消乔穆做傻事的念头。

; 他也好,木兰女军也好,都要好好活着。 “她们是我麾下将士,我能把她们带出来,就要把她们全须全尾地带回去,一个都不能少。谁想放弃她们,随意,我不行。” “可战场上死伤难免,我们以前也是这么过来的,你又不是没经历过。” “战场上死伤在所难免,就能把死伤看淡,甚至习以为常了吗?那死在自己人手里,是不是就够新鲜了?” 乔木兰摇摇头,“我能接受战术上的迂回,暂时的忍耐,但我不接受从一开始就放弃一些本不该放弃的东西。人也好,城池也好,我都要。好高骛远?贪得无厌?连这个心气都没有,还打什么仗?不如干脆不战而降。” 话音未落,乔木兰脑中忽然灵光一现。 她已带兵遍寻木兰女军可能撤军躲避的地方,一无所获,竟从未想过,被冲散的她们或许并未全部回撤,而走失的那一部分,很有可能在元木兰和罗织这两个胆大的带领下,不撤反进,深入虎穴,以图反败为胜。 这种突如其来又坚实有力的指引,乔木兰一年前感受过一次。 这一次她更加难以抗拒地相信,并果真在方向明确后不过一日,就找到了狼狈却依然警惕,强悍又柔软,训练有素如真正军人的,木兰女军。 女军们纷纷含泪相拥,乔木兰也笑着大步上前,刚要跟喜出望外的元木兰打招呼,就被直直走来的罗织一拳打歪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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