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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老娘偏不,不服来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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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首辕门(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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途径乔穆时,程栏忍不住叹了口气,用目光示意他安静。 程栏端端正正向元帅行了一礼,命人给元帅倒了杯茶:“禀元帅,此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无论如何,有罪当罚总是没错的,只看他究竟有罪与否罢了。元帅、赵参军与几位长史也累了,还请帐中安坐,此事交由末将处理,不过半个时辰便能有结果。” 若论人缘,乔木兰远不如程栏。 尽管在众将士看来,程栏长得没那么男人,言行也娘里娘气,脸皮还薄得要命——有人还因此歧视、欺负过程栏,结果不是被乔穆打服,就是被程栏以德服人。 哪个真男人好意思一直欺压一个品性端正、是非分明,乐于助人,比如自己没多少军饷,还愿意借给别人应急,只要不涉及原则,脾气就永远随和的老实人呢? 更何况比起军功,除了乔穆和白尧,没几个比得过他。 于是,欺负程栏的人越来越少,怕程栏吃亏而护着他的人越来越多。 到现在,全军上下都愿意给程栏一个面子,元帅也更喜欢程栏这种懂事的人,便顺着程栏给的台阶,携赵参军等人回帐里歇着去了。 帐门大开着,他们仍能看到事态进展。 只见程栏先请众人就地坐下,除了乔穆和白尧仍端正站着,大家都很听话,然后便有一队程栏麾下的人马抬来了热腾腾的饭食,依次分发,最后,有三人被程栏唤出,依次在士兵身侧跪下。 一个是士兵派出鸣金的小兵,一个是刚刚与士兵辩驳的女军,还有一个则是女军口中的相邻战阵的将领。 程栏开始审问小兵:“他派你通知木兰女军了吗?” 小兵看了士兵一眼:“……派了。” 程栏点点头:“那你通知了吗?” “通……通知了。” 女军立即道:“他说谎!我没见过他!” 小兵被女军凄厉的声音吓得浑身一激灵,程栏看在眼里,转头对女军安抚一笑:“你别急,再等我问问嘛。” 说完,程栏在小兵面前蹲下,平视着他,和和气气地道:“其实事实如何,大家心里都有数了,你若能实话实说,便是戴罪立功。他派了,你没通知,罪就是你的,但若他没派,或者说故意命令你别去通知木兰女军,你便只是受人指使,罪还不算严重。 “乔统领是什么态度,有多吓人,你都看到了,事到如今,这个罪责必须有一人承担,‘他’是白将军的堂侄,你可不是呢。” 士兵愤然道:“程小都统,你这是在诱供!” 程栏理也不理,而是直接转头,微笑看向白尧。 白尧肃然凝视着士兵:“你再干扰程小都统审讯,我就摘了你的舌头。” 程栏并不心急,又劝了小兵一句:“从军不易,离家千里,谁不想平平安安离开战场,回家去呢?你再好好想想,我先去问别人。” 不等小兵回应,程栏已转而问女军:“通知你们撤兵的那位邻阵同袍呢?” 女军眼圈通红:“……战死了。” 程栏又问一旁垂眸的邻阵将领:“是你派那位义士去通知木兰女军的?” 将领道:“是。” “你听见鸣金了吗?” “听见了。” “是这位小兵通知的?” “是。” “通知过你们之后,他去了哪儿?”

“他本该一路驰马至木兰女军那里,却原路返回了。我当时以为规矩临时改了,毕竟此番战阵拉得太长太大,撤军又是急令,为了尽快且稳定传达,不再由一人负责一个军令,改成一人负责一个战阵,之前元老大王在时也不是没有过。可直到我们尽数撤回,撤兵的必经之路上也未见木兰女军一个身影,这时我才察觉有异,回来问其他将领,得知规矩未改,便赶紧遣人通知她们快撤,可惜来不及了。” 无需程栏再说什么,程栏也特意给了全军一点时间,消化所听到的一切来龙去脉。 小兵已然腿软,一边磕头一边招认,苦苦求饶。 士兵怒极,起身便要殴打小兵,被白尧一记耳光又制住肩膀,生生按着跪了回去。 程栏无视他们,向元帅抱拳道:“禀元帅,木兰女军确为遭人陷害,乔统领乃是一时情急,实在情有可原,元帅一向赏罚分明,爱将如子,还望此次能大人不计小人过,宽恕乔统领这一次。” 与此同时,白尧亲手押解士兵于主帐前,与堂侄一同跪下,为其请罚:“他做出这等为人不齿的事来,末将已无颜对全军上下。无论何种刑罚,末将都认,请元帅定夺。” 元帅始料未及此事竟是真的:“……就为了一己私怨?” 见事已无转圜,士兵忙向元帅扣头恕罪:“末将是一时糊涂……” 说着又转身拖住白尧的胳膊,“堂叔,你怎能忍心不救我?” 见白尧无动于衷,士兵看向了赵参军:“参军救我……” 乔木兰刚一露出不解之色,程栏就走到她身边低声解释:“我也是这一年才知道的,他不仅仅是白将军的远房堂侄,也是白家最后一支血脉。白将军满门忠烈,男丁皆战死沙场,白将军又多年鳏身无子,所以赵参军才不忍,想着总要为白家留个后……” 赵参军这时也在向元帅解释求情,话没说完,便听乔穆插嘴道: “真想留后,何必让他上战场,既然上了,有罪就当罚。残害同袍,该当何罪?” 元帅想了想,道:“那便罚他五十军棍,来人——” “且慢。” 元帅头疼道:“乔统领,你还想怎样?” “何为‘我还想怎样’?区区五十军棍,这事就过去了?” 赵参军也道:“你就不能识一次大体,顾全一次大局?” “他也配与大体、大局相提并论?”乔木兰嗤笑道,“先是他有罪,才是我不依不饶。只许他因私废公,不识大体,我就非要顾全大局?” “还不都是因为你!”士兵像一条疯狗一般冲乔穆嘶吼,“因为你乔穆狂妄,目中无人,横行霸道,所以木兰女军才敢狂悖,不得人心,不守妇道!她们有今日,就是活该!她们若死了,也该怪你!是你让她们死灰复燃,怨不得我! “你那么想救她们,是一心为公还是私情作祟?与元木兰婚约未成,就收她进木兰女军,身在女人堆里一年之久,该有多快活,才那么在意她们的生死?都是男子,谁不清楚谁,你又能有什么不一样……” “白将军!”程栏注意着乔穆的脸色,忙道。 白尧卸了士兵的下巴,拖着士兵的身体,走到乔穆面前:“八十军棍,我亲自打,如何?” “不劳将军费心劳力。” 话音未落,乔木兰一手从白尧手中扯过士兵的头发,将士兵半身拎了起来,另一只手极快地抽出腰间佩刀,反手便是一斩! 全军哗然。

> 鲜血喷了乔木兰半张脸,她提着士兵的头颅,递给白尧:“还请白将军将其挂到辕门示众,以儆效尤。” 见白尧面色一白,程栏低声急道:“你这就过了……” 却不想乔木兰还有更石破天惊的话要说: “我们总说,战场是属于男子的,现在木兰女军在我们的战场上出了事,有人却要袖手旁观。你们成,我不成。她们还有救,我也能救。既然元帅不准我五百轻骑,那好,木兰女军的事,木兰女军自己解决——想要随我一起救人的,就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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