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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室(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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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里是他(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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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闻舒迷迷糊糊地又睡着了。 虽然主角不能给出反应,但这并不影响屋内其余人高涨的热情。 武康王同长子相谈甚欢,母子二人对广安侯和曾闻舒之间的缘分一通吹捧,吹得是天上有地下无,仿佛亲眼看见月老将剩下的红绳全都拴在这对女男身上了。 听得王君是一头雾水,总有种微妙的怪异感。 不过左右是在夸儿子的救命恩人,王君也跟着附和一二。 那边武康王说:“等乐安醒了,让他亲自做个荷包送给广安侯。” 曾望舒接话道:“母亲说的是,荷包上再绣些寓意好的花样,最好是成双成对的水鸟。” 武康王听后大笑出声,王君感受到妻主的情绪,也应道:“乐安手巧,绣活一绝,谢礼肯定能让广安侯喜欢。” 听闻此话,武康王倍感欣慰,走近两步,牵起王君的手拍了拍。 她还以为傻王君终于长了神智,跟自己想到了一处。 王君看看牵在一起的手,再瞧瞧妻主温柔的笑,面上浮现出了一丝娇羞。 妻夫难得出现温情时刻,虽然所思所想是驴唇不对马嘴,但唯一看透双方的曾望舒选择了缄默不言。 门帘又被撩开,这回来的是刘侧君。 知道武康王回府,刘侧君赶紧过来上眼药,想劝说妻主放弃跟元家的婚事。 没想到一进屋,就被武康王妻夫牵在一起的手惊得卡住了词。 王君没好气地说道:“你来做什么!”好不容易能跟妻主呆在一起,一家子其乐融融,这个狐狸精又来作妖! 府里侍君众多,王君最厌烦的就是刘侧君,自打刘侧君进王府,他就没过过几天舒心日子,生乐安的时候还被分走了一半的管家权,至今都没能收回来。 王君瞪着门口的小厮,指桑骂槐:“你那嘴是个摆设啊?有人来都不知道通传一声,明知道乐安不能受风,还把帘子撩得那么大,生怕脸大被卡在门上么?” 这无异于指着鼻子骂人了,然而刘侧君神情未变,并不觉得尴尬或愤怒,反而巴不得王君再多说些。 武康王好风雅,王君说得越难听,就越会惹武康王厌恶。 果然,武康王嘴角的弧度明显变浅。 知道父亲不是刘侧君的对手,曾望舒抢过话头:“原来侧君在府上呀,我还以为您出府了呢,方才廉舒、任舒和几位侍君来关心乐安,唯独没见着您和旗舒的身影,几月不见,不知道旗舒可还好?怎么没一起过来?” 刘侧君半点不吃亏,早就为“迟来”想好了说辞,顺带露出男儿家娇嗔的姿态,跟武康王眉来眼去:“还不是家主太溺爱旗舒,送了他苏寒育大师的琴。旗舒日日钻研琴谱,夜间偶感风寒,已经病了两日,实在起不来床。早上连饭都吃不进去,我才把他哄睡着,因此来晚了,还请王君恕罪。待旗舒身体好些、能下床了,我一定带他过来看望三公子。” 听得王君忍不住翻白眼,狐狸精就是狐狸精,一刻都离不了女人,又当着自己的面跟妻主发贱。 王君张口想刺他两句,然而手背上的温暖忽然消失。 “生病了怎么不说一声?”武康王并未发觉王君的失落,忙着追问道:“旗舒现在怎么样了?” “早上服过药,已经好些了,只是一直吵着要见您,被我训了一顿。” 武康王皱眉:“这有什么好训的,我等会儿去沁芳院看他。” “

三公子病得这么厉害,您多陪陪三公子吧。” 刘侧君连连摆手,终于引出了此行的目的:“咱们三公子这么好的人,怎么就被慧柔县主盯上了……” 刘侧君话说了一半,原以为武康王会做出回答,自己好借势吹风,夸大齐家的势力和跋扈程度,来动摇武康王结亲的心。 但被曾望舒挡了回来:“侧君从哪个碎嘴子口中听到的消息?没根据的话可不能乱说。”不用猜也知道刘侧君没安好心,母亲肯定想要息事宁人,既能卖齐家一个人情,还省得告状无果被人嘲笑。 平素有什么事,武康王都是跟刘侧君说得多过告诉王君的,然而今日武康王和刘侧君的心不在同一阵营。 武康王只愿意提广安侯英雄救美,与乐安缘分天定,对于英雄救美的起因却是半句不想多言,而刘侧君想要说齐府的坏话,吓唬得武康王不敢跟齐家抢儿媳,就必须提起慧柔县主。 刘侧君与孙礼公对视一眼,后者收到暗示,代替主子说道:“全府的人都看到三公子和抱月浑身是伤,从齐家的马车里下来……” 孙礼公的话没能说完,遭到王君厉声打断:“主子们说话,有你插嘴的份儿?” 望舒挺着肚子站得累了,坐到椅子上接着王君的话头开始赶人,父子俩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 “旗舒一个人在沁芳院也没个人照顾,侧君出来这么久了,也该回去看看了。乐安这边有母亲、父亲、我和丽祥,侧君无需担心,还是专心照顾旗舒吧。” 刘侧君处心积虑设的局,这才说了几句话,怎么甘心灰溜溜地回去,还想再多说两句。 但人家母子、妻夫三人今日默契十足,合起伙来让他闭嘴。 武康王顺着长子给的台阶,将早上的闹剧粉饰一番:“乐安的伤是玩闹时自己弄的,跟慧柔县主无关,谁要是再乱嚼舌根,都给我打出王府。” 刘侧君绷着脸强行挤出笑容,嘴上迎合着武康王的话,心里却对妻主的窝囊程度有了更深一层的了解。 大事化小,小事化无,能听皇女们劝说,但听不得比自己身份低的人多说。 刘侧君隔着几人,远远看了眼床上昏睡的曾闻舒,枕霞院的陈设摆饰比前几日好了不止一点,武康王这回下了血本来撮合曾闻舒和广安侯,据抱月的说辞,早上又是广安侯救的曾闻舒,真是走了狗屎运。 等迈出枕霞院的门,回到沁芳院,刘侧君脸上露出了一丝情绪。 他难免发酸,闻舒离家出走,毁了旗舒姻缘,旗舒报复,反倒给了闻舒攀高枝的机会,这是什么道理! 虽说刘侧君本来也没看上沈妙如,但现在瞧曾闻舒处处不顺眼,就算园子里死了个虫子,刘侧君也都当作曾闻舒克死的。 婚事要真成了,王君一派地位跟着水涨船高,曾丽祥岂不是彻底压制住他生的曾丽裕? 绝对不行!刘侧君毕生的希望都压在曾丽裕身上,曾丽裕也不负所望,才学品行样样出众。 他自认女儿比那只知道做木工雕刻的曾丽祥强上千百倍,就因为该死的长幼嫡庶而屈居人下。若是曾闻舒的亲事再跟着横插一杠,刘侧君还能有什么盼头? 旗舒砸瓷器的声音从院子另一侧传来,砰地一下,吓得刘侧君和孙礼公均是一颤。 刘侧君揉着额角:“一刻也不安生。” 孙礼公小心观察主子的脸色,也不敢像昨天那样劝说刘侧君去哄曾旗舒了,而是吩咐小厮去曾旗舒屋里看看。 孙礼

公上前为刘侧君按摩头部,说出自己的想法:“其实家主只是想跟广安侯府结亲,结亲的人选是三公子还是旁人都不重要,咱们四公子也到了适婚的年龄。” 刘侧君叹了一声:“你以为我没想过吗?可旗舒也是我的孩子,我受够了做侧室的苦,不想让他日后遭罪,广安侯四个孩子,世女才比旗舒小了六岁,嫁进去处处受到掣肘,哪里是享福啊。” 孙礼公跟着发愁,又劝道:“广安侯这个年纪最会疼人了,要是四公子抢走亲事就能帮衬丽裕小姐了,只要小姐出头,日后您和四公子何愁没有依靠。” 刘侧君沉默一瞬,还是摇头:“不用劝我,事情没到最坏的地步,只要这门亲事还没成,总有别的办法把它搅黄。” 院子另一侧应景地又碎了个瓶子,刘侧君看向那边,叹了口气。 曾旗舒将过来打探的小厮关在门外,随手抄起瓷器砸到墙角。 屋里两个小厮正用砸核桃的小锤子,锤打一个约有手臂长的竹筒,咚咚的敲击声被摔瓷器的脆响盖住。 竹筒里面藏着画,但画轴卡到了竹节间的接口处。 小厮们费尽力气、小心动作,砸了半个多时辰方才把画完整取出来。 曾旗舒将桌面上的琴推到一边,宝贝似地把画展开。 画中少男低下头温柔浅笑,一身嫩粉的衣裳,打扮得娇俏可爱,同色的花瓣飘飘扬扬,飞在四周,正如初见的场景。 画顶上盖有沈妙如的印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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