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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符修称霸修真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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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神(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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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见素迎风立于云龙之上,她从袖中拿出那把桃木剑,手指轻轻划过剑上篆刻的斩妖符令。 掌中凝聚灵力,她面无表情地用灵力亲手毁了桃木剑。 剑在她掌中化为碎粉,顷刻消散在天地。 她单手拔下发髻间的点睛笔,长发如瀑,悄声落在她背后。 轻风吹起她的三千青丝,勾勒出轻纱下窈窕的身姿。 衣袖在风中飞舞,如一只随时欲飞的蝶。 她抬首望向天空之上的万丈苍穹,神情平静而坚定。 随后赶来的天机宫长老、沐辰、穆白星等人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幕。 沐辰最先发现她的异样:“见素!你要做什么?!” 众人大多唤她林掌门,清风长老听他竟直呼其名,不禁看他一眼。 再联想沐辰这么多年迟迟不肯修炼无情剑诀,瞬间恍然大悟。 原来心爱的弟子这么多年一直倾慕之人是…… 清风长老却来不及多想,一百零八道黄符从林见素袖中飞出,在她周身环绕九圈,符纸金光大闪,朱砂艳若红焰。 它们在空中如铃晃荡,声若撞钟。 她素手执笔起落,笔尖所过,金字流淌。 下方的朴算子领着弟子东躲西藏,原本只是想在此恶战中做个充数的,谁知天上接二连三的异变,声势堪比世间毁灭。 眼看天边续白日夕云后又出现金光璨天,他心道这又是要闹哪一出! 屈指掐算,立时脸色大变,大叫道:“逆天啊!当真是要逆天啊!!!” 林见素落下最后一笔,运转全身灵力,金字灿亮,其光芒不亚于之前妖神祭身时的红光漫天。 万丈金光四射,连天辉之耀都比之逊色许多。 手指快速翻转,结出一个极为复杂的印。 口中铿金戛玉,声声念道:“天地玄宗应乾坤,三万诸神驻天门,南辰北斗普星兆,金身三叩请仙神。” 她在云龙头上跪下,“一叩——” 话未说完,一道粗壮的银雷毫无征兆地猝然劈在她身上,她蓦地吐出一口血,身上的衣衫瞬间被天雷震裂。 众人惊愕,他们从未见过晴天降雷,只觉不可思议,皆愣在当场。 林见素忍着浑身撕裂般的疼痛,咬牙坚持:“一叩,点睛画符神龙笔。” 她站起身,再一次准备跪下,这次还不等她说下一句,一道更粗壮的银雷骤然劈下。 这一下使她直接跌跪在云龙头上,破损的衣衫上,露出她原本光洁的后背,此时背上裂出两条又长又深的血口子,鲜血如泉涌潺潺流出。 她却不要命般地抖着嘴唇,念出下一句:“二叩,恳以神符拜天尊。” “快停下!你到底要做什么?!”沐辰召出尘心剑,冲向她身边。 他乍一靠近,就被一层看不见的结界猛地弹了出去。 他在空中一翻,以手背抹去嘴角的血,就要再冲向她。昭华伸手拦住,平静道:“别白费功夫了,那是‘金身阵’,刀枪不入,冰火不融,除非你灵力远胜于她,否则不过徒劳。” 沐辰愣住,“怎么会……我已至化神境封顶,如何会……” “她体内有妖神之力,虽明为化神,实则灵力难测。且……”千云阁阁主的声音响起,她脚踩一只玄灵木杖,飞至众人身旁,“且她如今身受雷劫,若是熬过去

了,便是名副其实的大乘化境。” 德慈长老惊异:“她这是……在渡雷劫?” 千云阁阁主眼神锐利,高深莫测地答:“是雷劫,也是天刑。” “天刑?!” 他们说话之际,林见素已经第三次伏身跪拜,银雷斩云而下,如雷公震怒,声震寰宇。 千云阁阁主看着她,目露怜悯,缓缓道:“以凡人之躯请天地之神,焉能不受天公之怒。” 众人惊心。 请神?! 她莫不是疯了! “快停下!” “如此逆天之举!你焉有命活!” “见素!陆云麒之死乃天意!乃大义!你莫要执念于此!” 林见素几乎浑身血肉模糊,灵力在快速消耗,她的五感已经开始衰竭,身体也仿佛要被掏空般令她无比疲竭。 她听不清楚他们在说什么,但是大概也能猜到。 明明已是强弩之末,可身体内所有的血液仿佛都在此刻热烈的沸腾。 以凡躯请神的代价,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可这一刻,她比任何时候都坚定无畏,比任何时候都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眼前的景象渐渐模糊,她仿佛再次看见望问山上的万道霞光中,那个安静陪伴她的少年,在云蒸霞蔚下对她浅浅微笑。 说不清是霞光更绮丽,还是他的笑容更夺目。 云麒。 有人曾说,我和你,做不成燕莺侣,反成鸳鸯冢。 未曾想,一语成谶。 今日恐怕我也要命丧于此…… 她忽然笑了,像是自言自语般低喃:“你们都说我逆天而行,你问过上天吗?你见过上天吗?你们谁都不知道上天到底在想什么,何来逆天可言?” 她的声音陡然升高:“今日我便是死在这里又何妨?拼个真灵消散又怎样?!我就是要见识一下,何为天意!何为上苍!!” 她颤抖着拜下第三拜,口腔里充斥着血腥味。 她抬眸向上,望向没有尽头的苍穹之上,目光明若清泉星辰,有力地掷出沾血的每一个字。 “三叩!赫赫玄英十殿君!” “弟子斗胆叩请,泰山之神,冥府之主,东岳大帝——” ——天地为之一静,所有人都屏住呼吸。 下一秒,风卷云起,原本蔚蓝的天空被层层白云遮盖,林见素倾尽了所有灵力,她周身的金光倏然暗淡下来,围绕在身周的黄符如落叶般纷纷无力坠落。 远在洞中的上官步婉身体猛地一轻,她有些疑惑地看着身上的黄符无声飘落。 抬起手碰了碰前方,没有结界的感应。 她记得林见素临走时曾说,这结界有她本源灵力,怎会自己凭空消失? 除非…… 她通身如浸冷水,只觉一股冷意爬上心头,不敢再往下深想,匆忙冲出洞外。 乍一出来,她就愣在原地。 人族和妖族没有恶斗,他们安静地站着,所有人和妖都抬起头,瞠目结舌地盯着同一个方向。 眼中是敬畏,也是畏惧。 上官步婉不明真相,也跟着仰头望了过去,立时惊在当场! 云涌沧波似怒海,太上苍光落九重。 只见苍空极顶之上,厚重的积云

缓缓打开一条缝隙,一道天光自上而下铺洒而落,神圣苍凉。 林见素仰头眺望,心砰砰而跳,说不上是紧张还是兴奋。 有人乘青龙自天光而来,青袍常服苍碧七称冠,配通阳太平之印。 他身环九色神光,光芒万丈,金童玉女脚踩祥云,伴两侧。 离得近了,只见他长须目慈,一双长目轻轻扫过林见素一眼,她便承受不住滔天神压,宛如长柱击腹,巨石压顶,口中更是不住涌出鲜血。 “何人如此大胆。”东岳大帝声音浑厚,声声字字震响天际,却又绵远万里,渺无边际。 林见素强咽下喉咙处翻涌的血腥,她立于云龙之上,目光炯炯,“天尊大悲大愿,大圣大慈。弟子斗胆,妖神陆云麒以身殉世,恳求天尊念在他慈光救苦,让他重返人间。” 东岳大帝面如平湖,道:“阴阳有法,寿数有命。他即功德圆满,自有转世福禄相候,尔如此执迷不悟,反阻其道。” “不!”林见素却是不肯,她紧握双拳,□□背脊,顶着无上神压不肯屈膝。 “他要的不是这些,他从来不想当妖神,他要的也不是什么福禄什么转世!他所求……不过是一世怜爱,不过是一人相知相守!天地即生他、用他、让他尝尽世间苦楚、看遍人心难测,为何……为何哪怕他贡献了所有,上天却依旧不肯对他施以哪怕一丝一毫的垂怜!” 她说着说着,终是撑到了尽头,泪水似决堤的江水,压抑了太久的情绪在此刻彻底绷断。 她哭的声嘶力竭,仿若天地间仅她一人的哭声在幽谷回荡,震得人耳中作痛。 众人只见那个飞扬如艳阳般的女子,浑身浴血地垂下高傲的脖颈,仿佛断翼的蝴蝶落入凡尘,哭着诉说无人能懂的悲楚。 众人百感交集,一时无人敢言。 东岳大帝长身立于青龙之上,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如同看向苍茫古道中的沧海一粟,无悲无喜,无情无欲。 他的声音悠远而平静,“天地起始于虚无,肉身苦难同其尘。生非始,死非终,则四时之自然也,尔不可强求。” 言毕,他微阖双目,青龙飞腾而起。 林见素见他要走,登时心急如焚。如同失去了最后的救命稻草,她屈膝半跪在云龙上,绝望地恳求:“天尊有抚育六合万物,固国安民之责!妖神陆云麒以一己之身换万物安泰,以解帝忧。弟子不敢替他求索奖赏,只求帝君垂怜,哪怕……哪怕只有十年也好!我只求十年!了他此生所愿!” 东岳大帝缓缓睁开眼睛:“起死回生,有违天地法则。尔若执意,需以魂魄换之,死后不入轮回,百世永困冥府,唯吾令不可不从。你,可愿意。” 林见素没有丝毫犹豫,“我愿意。” “见素!”听到最后沐辰的心猛地一惊,就要冲上去阻止。 这一次是清风长老拉住他。 清风长老素来严肃的脸上有哀怜一闪而过,他深深看了沐辰一眼,对他轻轻摇了摇头。 沐辰怔愣地望着清风长老,又转向林见素。 泪水在她脸上干涸,留下两条细细浅浅的泪痕。她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是得偿所愿后的平静和释然。 想要阻止的手乏力地垂下,沐辰目光黯淡地看着她,觉得从未有过的无力。 她已为他做到如此地步,又有什么能阻止她…… 东岳大帝慢慢伸出一根手指,对着空中轻若浮尘般的一点。

; 刹那间,如星辰砂砾般的金色细沙从四面相聚,它们仿佛在拼凑着什么,快速聚拢在一起,越聚越多。 一点一点,从脚到腿,再到手,金沙慢慢拼出一个完整的躯体。 有人惊呼,有人抽气,没人能想象的到,有生之年他们能够见识到这样一场足够颠覆他们所有认知的景象。 无人不为之震撼! 而林见素只能听见自己剧烈跳动的心跳,每一次心脏有力地鼓动,都让她清晰的感知到这不是一场奇妙绝伦的梦境。 终于—— 她的眼瞳映出那张熟悉的脸庞,精致的下颚,再到薄唇,然后是他美若花瓣的眼睛…… 是他! 真的是他!! 心潮澎湃,似翻滚的江水滔滔不绝地拍打在她的心底。她忍不住热泪盈眶,泪水让她的视线模糊,可她却不肯眨一下眼睛。 陆云麒在黑暗中陷入了长久的沉睡,他闭着眼睛,双手置于腹上,体态近乎安详。 “云麒!” 有人在呼唤他,声音是那样的熟悉,是他日夜期盼能再多听一句的声音,是死前曾令他整颗心都破碎的声音。 可他只觉得疲惫到了极点,身体使不上一丝力气,只想就这般沉沉地睡去。 那个声音又唤了他的名字,充满了激荡和微不可查的紧张。 终归是不忍让她的呼唤落空,陆云麒强迫自己睁开眼睛,在看到那张刻在脑海中的面容时,有瞬间的迷茫,甚至迷离。 他觉得这一定是上天感怜他的牺牲,于是为他在死后圆了一场美梦。 于是他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静静看着那张他永不会忘记的脸。 她站在一片云烟缠绕而成的龙头之上,光洁的皮肤上满是伤口,正在不断的往外溢血,衣衫更是破烂不堪。他从未见过她如此狼狈,即便是在梦中都不由皱眉。 “是谁将你伤成这样?” 哪怕是在梦境,他也要追问。 那张满是血的脸上倏地扬起笑容,眼眶流转的湿润化为一滴晶莹的泪珠,悄声滚落。 她从云龙上跃起,像一只飞鸟扑入他的怀中。 茫然变为不可思议,又转为难以言表的极致喜悦。 陆云麒紧紧拥住她,像拥住了春天最暖的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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