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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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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扯着魔帝的衣襟抬头,撇嘴以示不满。 她又不是阿猫阿狗,可以搂在怀中摸来摸去。 魔帝没想到自己的爱抚换来她一脸不情不愿还有些嫌弃,手僵在那,一时不知该不该收,撩人的双眸盯着她,无言以对。 司漓学着他的样子,伸手也摸了摸他平平整整一丝不苟的发,收住所有锋芒的墨色发带被她拽在手中细细摩挲把玩。她忽然想起南山初遇时见过他的真身,虽然只是一条应龙之尾,也足够惊讶好奇的。 最近魔帝过于放纵她,导致她已经忘了自己的身份和处境,顺手勾住他的脖子,一双水眸望进他幽深诱人的瞳中,不知死活的说:“听说陛下的真身是一只水麒麟,我有一个小小的请求。” 她身上有一股淡淡的体香,靠的近了更是清晰的萦绕入鼻,叫魔帝想与之亲近,但是想到她方才委屈之言,搭在她腰上的手就没再乱动,他横眸望来,薄唇微动:“讲。” 司漓拉了拉他那身不羁又潇洒的墨袍,身子软在他怀中,指尖在襟口的图文上缓缓摩挲着,撒娇的说:“陛下可否变回原形让我骑一下?水麒麟诶!听起来就很不一般的。” 魔帝在天地之间存了数万年,一次次被这相识不过短短岁月的小女子刷新认知,从前只觉得她脸皮奇厚,满口胡言乱语。如今看来,不但脸厚,胆子还很大,脑中稀奇古怪的点子想一出是一出,他活了这么久,从未有谁胆敢提出此等不知死活的要求。 望着那张明艳期待的脸,他陷入了沉默。 甄无辽说要宠着、哄着、事事依着,可也不是这么个纵容无度,什么无理的要求都往外蹦。 让他变回真身骑一骑? 魔帝收回手,漂亮的长指揉抚着额角,深深吸了口,像是在极力隐忍着什么。 司漓丝毫没注意到他脸色铁青,还从身后环住他的腰,软声诱哄:“就骑一下,一下就好。” 娇滴滴的声音不听的传入他的耳中,羽毛般轻柔,时不时骚刮着他的心,令他无可奈何,想怒,怒不了,想动手又不忍。面对她的一次次问询,他终究还是压下了心头的怒火,批评道:“放肆了。” 声音低沉却不见了从前的凌厉,他还在忍让迁就她。 到底是自己的夫人,且以她的性格,往后大跌眼镜的话不知还要有多少,今时今日就怒不可遏,不去忍耐,这日子根本过不下去。 “陛下,就一下,好不好?”司漓还在撒娇,脸埋在他袍服上蹭来蹭去,魔帝没再开口,目视前方,双目如勾,在身后的女子准备继续开口纠缠时,忽然寒声朝殿外丢出一句:“鬼鬼祟祟,还不进来!” 说完,掌心微抬,巨大的吸力将殿外一道黑影拽入,来者瞬间跌倒在地,哀嚎了两声。 “嗯?”魔帝撑着腿,居高临下的望着脚下,在等来者开口。 司漓认得他,那是单无名的手下,那日也就是他说出荒野之下是弱水,弱水之上寸草不生的事。这小魔兵是司漓唯一认可的好魔,眼见他被魔帝挥手就揍得半死,忍不住说好话:“你别那么凶。” 当着无名手下的面就被夫人批评,魔帝面子挂不住,横眸斜睨她,冷眼警告。 司漓不为所动,盯着地上的魔兵,关切道:“没事吧?我记得你。” 这话对小魔兵而言无疑是催命的利刃,他吓得头也不敢抬,摇得像拨浪鼓似的:“夫人抬举了,属下无名小卒,怎得配叫您认识,一定是记错了。” “嗯?”魔帝面含怒意,对属下反驳自家

夫人的话很是不满。他向来霸道,不允许下属反驳自己,如今有了夫人,自然也不许反驳,即便她是错的,那也是对的。 小魔兵没意识到魔帝的警告,一心扑在夫人的话上。整个魔界谁不知这位尊主霸道,要是被他晓得自己和人家的夫人相识,还说过话,下场可想而知。 想到这儿,魔兵瑟缩着身子,额头流下了冷汗。 司漓亲昵的攀着魔帝肩头,笑眯眯的望着小魔兵:“你别紧张,有什么事禀了陛下就是。” 小魔兵被吓了一遭,又被揍了一顿,又痛又惊,险些把正事忘了,经司漓一遭提醒,这才慌慌张张说道:“魔尊,单护法命属下来禀,子越公主被云泽掳走,生死不明,您可要前去救援?” “鬼公主被云泽掳走?”司漓比魔帝还激动,指甲死死的扣着他的肩,一脸狐疑,“那鬼将军已闯入魔界?” 魔帝侧目看了她一眼,由着她当着属下的面造次,没吭声。 看着司漓不太正常的反应,小魔兵不禁为自己捏了把汗,也终于明白为何单护法自己不来回禀,偏要把这烫手的山芋丢给他。 女上神是魔尊认定的夫人,鬼公主喜欢魔尊也不是秘密。这俩位绝色之间的关系是见面眼红的情敌,当着夫人的面说情敌有难,还让魔尊去帮忙,这不是明目张胆的找死吗? 得罪了夫人,往后的日子如何能好过? 可子越公主到底是客,魔尊与其父也有渊源,瞒着不报任其于危难之中,是陷魔尊于不义,将他的脸面丢在地上踩,一旦被发觉,无疑也是死路一条。 此事报也不对,不报也不对。 小魔兵低埋着脑袋,只觉得头皮发麻。 “区区云泽,有何能耐闯入魔界?”魔帝对夫人的怀疑略感不满,但经甄无辽的提点后,已不似从前那般毫不留情面的冷言批评,他淡淡的丢下这句话后垂眸看自己的属下,脸色冷漠至极,声音冰凉蚀骨,“她出魔界作何?” 显然子越的擅自离开更令他不满。 小魔兵打了个哆嗦,据实回禀道:“公主说您将大婚她留在这已没了意义,单护法劝说了几句才稍有缓和。早上公主突然说心情不佳想去散心,结果这一走就没再回来,单护法派去偷偷保护的魔使回来说,她刚出了弱水就遇上云泽与妖界交战,公主很快被发现,不知被擒往何处。” 魔帝闻言立马起身,刚挪开步子又觉得哪里不对劲,脚下动作一滞,回眸朝司漓望去,声音难得缺了些底气:“吾,去去就来?” 小魔兵飞快的抬头看了他一眼,又迅速的低下头去。 原来堂堂魔尊大人,这么怕老婆。 魔帝等不到夫人的回答,不敢贸然离开,凝望了她片刻后,折回去重新坐好,旁若无人的握住她冰凉的手裹在掌中,“嗯?” 司漓移开视线,不吭声。 魔帝无奈,压低声音征求她的意见:“速战速决,可否?” 司漓抽了抽手,他却抓的更紧。 挣脱不开索性也不逃了,指甲在他掌中不轻不重的挠了两下,她虽面带笑意,却没好气道:“我说不允陛下就会不去吗?既然去意已决,何必再问我?” 自从子越住进魔界的那天开始,就知道准没好事。魔界这么大还不够她散心的,明知外头有个不怀好意的云泽在抓她,偏要跑出去作妖,若说这是无心之举,怕也只有魔界这些头脑简单的家伙会相信。 知道夫人生气,魔帝不敢轻举妄动,桃花般动人的眸子正

含着无奈望她,夫人的脾气他了如指掌,收留子越的时候当着那么多下属的面就敢甩脸色,拈酸吃醋弄得人尽皆知,魔界谁不传一句这两位是情敌,情敌有难,能允许自己去搭救就怪了。 夫人的介意令他开心,可子越,又必须去救。 魔帝进退两难不知如何是好时,司漓忽然来了句:“亲我一下再走。” 情不自禁脱口的话没能让魔帝震惊,倒让她自己愣了愣。跟中了邪似的,一对上那晶莹魅惑的眸子,就砰然心跳不止。 话刚说完,脑中还没缓过神,唇上就一软,他毫不犹豫的贴了上来,细细碾磨,吻的不带情/欲,温柔悠长。 不过是句撒娇的玩笑话,司漓没想到他能当着属下的面毫无顾忌的亲吻自己,一时间心中又喜又忧又愁又暖……五味杂陈。 魔帝吻完,移开唇,捏了捏她的下巴,没再多言。 “陛下,陛下小心些。”司漓喘息不匀,软声叮嘱。 魔帝不屑的冷哼了哼,化作一道光瞬间消失在殿内。 小魔兵望了望自家魔尊消失的方向,又看了看寝榻上双颊烧红眉眼带羞的夫人,觉得自己实在太过多余,一动不动的跪在那怀疑魔生。 . 星斗满天,月映长夜,流火城外寒风瑟瑟,自衣襟吹入,瞬间便可凉了全身。 云泽擒了子越后立时飞身离去,禁术未成,他的能力尚不足矣对抗魔帝,且以魔帝的本事,一旦发现子越不见,很快便能寻到踪迹找来,他要在这之前得到想要的东西。 这个通身挺拔,一脸肃容的中年男子还是子越记忆中的模样,顶着个美人尖,却生的其貌不扬,平凡的有些过头。无话时不怒自威,让人不敢小视,而如今站在她面前却不卑不亢没有半点臣服之态。 云泽收回远眺的目光,默然的看过来,声音温和从容,没有威胁与怒意,却足够让子越不寒而栗:“公主,内丹交出,我尚可念在往日君臣的情分上,饶你不死。” 机缘巧合,他得到了一具带着神力的躯壳,欲望的驱使下,他再也不愿臣服旁人,还是这么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他要修炼禁术,主宰六界,成为天地霸主。 可那具神躯内的一魂一魄却怎么也赶不走,时不时的出来干扰他,他无法将自己的魂魄注入,与那具完美的躯壳融为一体,若不能融合,禁术不成,所有努力都白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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