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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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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舍(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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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漓难得的乖觉听话到让魔帝有些不适,沉默了一下,敛袖将她搂住,低声问道:“还有何要求?” 他没有回答司漓的问题,也无须回答,这样的口头承诺向来毫无意义。 司漓也没有其他要求,靠在他怀中不语。 魔帝想了想,说:“你似乎喜欢人间,吾带你去,如何?” 沦为卖狗肉的七杀和她本是一脉,那时候在人间她处处维护,似乎很放不下转世的七杀。魔帝想带她去看一看,也算了去她一桩心事。司漓却摇头拒绝:“魔界与天界一样,过去一日,人间便是数十年,没什么好看的。七杀有他的人生,我们不好世世插手,介入太多,反而会使自己有了心魔。” 向来不喜欢人间的魔帝突然开口要带她去,这么明显的目地,司漓若是都看不出来,那就是真的傻了。 她听的出他话中的迁就和温柔,也想过和盘托出。 可是身为母亲,她都感受不到自己的儿子,魔帝又能怎么帮忙呢? 太极八卦境他死活不让碰,司漓没有别的办法,只能硬偷。 已经骗了他这么久,就算此刻坦白,他大概也不会原谅了。 她将脸埋在他怀中轻轻的叹息,声音不大,魔帝却精准的捕获了,“怎么?” 司漓不敢抬头去看他,那双深邃的凤眸总带着撩人的光芒,让她看一眼就心慌意乱。她将脑袋在他下颔上轻轻的摩挲着,感受着他温暖的气息一下一下拂过,软声问:“陛下,如果我哪日不小心犯了错,你会怎么样?” 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她莫名的紧张害怕,只觉得空荡荡的心忽然揪做一团,又疼又难受。 魔帝不知她为何会这么问,微微低头,薄唇在她乱动的头顶上轻轻擦了两下。忽然想起先前不小心伤到她那次,她明明惊恐惧怕,却还要赖在地上哭着要抱,也不知道是不是那次的意外给她造成了阴影,才令她问出这样的话。 心思转动的同时,他的手掌扣住司漓纤不盈握的腰,将她捞了过来抱坐在自己腿上。红裙缠绕着墨袍直直垂落。 “海纳百川,吾之心胸虽未及那不尽长流,也尚不至连你一点小错都包容不了,若真如此,这夫君,你不嫁也罢。” 语气坚定不屑,神情尽是藐视,美艳的瞳孔孤高而决绝,温柔又凛冽。他一向自信,未把任何东西放在眼里,鬼界云泽也好,毁天灭地也好,一点小错又算得了什么? 可欺骗,偷窃,这些在他眼里真的能算是小错吗? 司漓不知道怎么开口,有些事说出来伤人,做出来也伤人,他的包容与诚意只会叫她自惭形秽,无地自容。她伸手勾着他的脖子,仰面在他俊美无双的颊边亲了一下。 柔软的唇划过他的脸,他顿时皱了眉:“碰你两下都是事,摸摸话也多,非要看吾心猿意马才开心?” 这下他没上当,坐怀不乱,细细将她打量,迷人的凤眸中光泽流转,忽而冷笑一声:“给碰?” 司漓的脸上瞬间露出浅浅的红,扬眸故作镇定的批评他:“陛下怎么总是不正经!” 魔帝哼了声,伸手捏了捏她的脸没说话。片刻后他眸光一动,似乎想到了什么,收了笑。 许是心虚,司漓对他脸上细微的变化观察的特别仔细,一见不对劲,立马凑上去关心:“陛下怎么了?” 魔帝也不拐弯,直言不讳道:“表妹的儿子可在九重天?” 一句话就把司漓问懵了,表情僵在脸上。

> 莫名其妙来这么一句,很难叫她不紧张,她咬了咬唇,喉咙滚了下,发不出一丝声音。 “做甚么这表情?”魔帝摸了摸她的脑袋,又替她将发尾的红色绸带顺了顺齐整,把夫人乱糟糟的头发理好后,才淡淡开口,“让你的神友接来魔界。” 司漓被他吓磕巴了,双目圆睁,满脸震惊:“陛下……为,为什么?” “你既要嫁,吾怎能不做到爱屋及乌?” 魔帝的语气异常平静,辫不出喜怒,把当后爹说的如此理所应当的,天地间怕是也只有他能做到了。 司漓怔然的望着他,浑身瑟瑟,不知是慌还是凉。许久后,她从惊讶中回过神,不可置信的问他:“陛下要养他?那是表妹的儿子。” 真心被质疑,魔帝不悦了,蹙眉冷漠道:“不能养?表妹与你共用一具身躯,是她是你的有何区别?” 这是上赶着要当后爹啊,不知为何,司漓看到他一丝不苟的发顶上隐隐有些绿光在闪耀。 魔帝就差把心挖给她了,儿子也替她养,能答应的都答应了,可她还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眉宇间浮现着忧愁与烦恼。这样子任谁看了都不满不悦,他扬手捏起司漓的下巴,凝视着那双慌乱闪躲的眼睛,声音一点点凉了下去:“你到底在担心什么?” 司漓自然不能告诉他那小子不见了,此魔聪明绝顶,要欺瞒他绝非易事。亲生儿子都没了,当娘的半点不着急,还死皮赖脸的呆在魔界引诱魔帝,甚至要与他成婚,简直荒谬。 她强迫自己冷静,压下那些情绪,努力让语气平稳,波澜不惊:“陛下好意我心领了。他还小,只怕会认生,到时候终日哭哭闹闹惹恼了陛下,坏了我们夫妻感情就不好了。让他在天上呆着吧,太微太白在,我放心。” 一声‘夫妻’令魔帝面色稍有缓和,他松开了手,拇指擦了擦她的下巴,那里刚被捏过,有一道不明显的红痕,“嗯,你曾信誓旦旦的扬言要与吾生猴子,姑且看看神与魔能否造出猴子。” 话音刚落,司漓脸颊顿时滚烫如火烧:“陛下怎么还记得那事?” “嗯?”魔帝饶有兴味的朝她望去,“你的话,吾不该放在心上?” “当然不是,只是猴子……”她挠了挠发带,一时竟无言以对。 “如何?难不成,”俊美的面庞忽然凑近,凤眸中闪过不怀好意的光泽,一丝捉狭跃上面庞,“你在欺吾?” “没有!”司漓吓了一跳,当即脱口辩解,“没有骗陛下,绝不敢欺瞒陛下。” “既如此,”魔帝顺手撩起她肩头一撮垂散的长发勾绕在指尖,神语气漫不经心的说:“那生两个?” 色魔三句两句就把话题带偏,等司漓反应过来为时已晚,她只能故作委屈道:“生猴子很痛的。” 她生明执的时候,半点感觉也没有,产子的那种撕心裂肺的痛她没有感受过,只听那些仙娥提过几次,说的惨绝人寰,令闻者不禁皱眉,于是把那些话原封不动的学给魔帝听,卖惨卖的像模像样。 魔帝抬眼,目光停留在她脸上,静静的注视了片刻,未发一言。 司漓学完,自己又添油加醋的说了一番,她没指望魔帝能怎么样,只是希望他在成婚后能把生孩子的事暂时搁浅,至少在偷走镜子前不能弄个孩子出来,而且是绝不能有孩子,否则她将无法再走出魔界。 老大还不知藏身何处,再生个老二,于她而言,绝对是拖累。 她想的很多,想的很远,魔帝却没有考虑这些,只是见她一

脸抗拒,也不知是不是因惊恐而面色苍白,顿时没了那心思。 两人之间突然恢复了无话的沉寂,殿内唯一的动静只剩两人此起彼伏的呼吸声,片刻后,还是司漓先开口,语气低软,想与他商量:“陛下……” 只一句,魔帝便将她搂入怀中,如玉的面庞上难得挂着几许温柔:“竟让你如此受苦?” “也,也还好。”司漓有点发虚的依偎在他怀中,面对他的柔情不知所措,魔帝的反应实在出乎她的意料。 图烨摸了摸她的脑袋,凉中带柔的声音似有不舍:“这般遭罪,不生也罢。” 司漓微愣,缩在他怀中,耳畔是他漂漂渺渺迷离不真切的声音,叫她听不明白,也猜不透:“陛下不想要猴子了?” “要什么猴子?”魔帝吻了吻她的脑袋,字字坚定的告诉她:“令你遭罪,要来无用。”他垂眸望着怀中的女神,忽然想到她醉酒之言,眼眸渐沉,笑意也一点一点褪去。 那时她满脸委屈的说着那负心汉,荒唐后竟连对方是谁都不知,究竟是怎样的家伙能干出这等无耻之事,抛妻弃子,毫不负责,卑鄙下流! 魔帝想着,手指忽然收紧,力道大的令司漓低呼挣扎,听到怀中的吃痛声,他才松开手,凝眸望去,喉咙滚了滚,欲言又止。 他想问问那负心者的特征,好将其宰了给她泄愤。又怕说不好戳到她的痛处,惹得她伤心垂泪,思索再三,最终决定不提。 往事成空,一切都过去了。 他的手沿着那瘦弱的肩头又攀上了她的脑袋,在绸缎般的长发上摸了摸,声音沉闷,像是心情不佳,“无妨,往后有我。” 宰,肯定是要宰了那可耻之徒的。 找个生灵对他而言还是轻而易举,况且荧惑的名声一直不太好,在九重天上干了几件荒唐事,对方是谁,随便打听打听都知道。 一想到如此简单之事,天上那帮恶神仙却没有一个舍得告诉她,叫她平白无故蒙在鼓里,独自带着孩子受尽冷眼和闲言他就恼,漂亮的凤眸就怒意煞腾,眼底是化不开的阴郁。 他抚摸着怀中的女子,语气骤然冷若冰霜:“吾的允诺不食言。但该杀者,你也勿要阻挠。” 司漓不晓得他所指为何,明明他温暖的怀抱和独有的宠溺足矣令她心神安宁,沉沦其中,可她却在此刻说了句极煞风景的话。 “陛下,你要是再摸,我头发都被你薅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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