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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古代当女村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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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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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好热,就好像被蒸笼架着,只能张嘴喘气,喉咙干渴,发不出一丝声音。 苏秋实努力挣扎,用力将裹着自己的东西挣脱开,瞬间一阵凉风袭来。 好舒服,她不由心中感叹。 下一秒,那东西又重新将她裹住,熟悉的灼热扑面而来。 苏秋实难受极了,她努力睁开沉重的眼皮,想看看是谁这样折磨她。 入目是一位戴着褐色头巾,面容清秀的年轻妇人,满脸忧色的看着自己。 “娘?”她满心疑惑,又十分委屈,“我热。” 她觉得自己说的很大声,可实际上微弱到母亲方霜根本听不到,只能看见她嘴唇嚅动。 方母连忙将耳朵凑到苏秋实嘴边,她便又说了一遍。 方母听完满眼心疼,现在是腊月,要不是因为得了风寒,烧的厉害,怎么会觉得热。 她将包裹着苏秋实的被子和野兔皮制成的毯子严严实实盖上,嘴里不停安慰道。 “你生病了,得捂捂汗,听娘的话就能早些好起来,你大姐二姐还等着你玩呢。” 原来是生病了,难怪她这么难受。 “那我想喝点水,我好渴啊。”她嘟着嘴撒娇道。 “好。”方母转身出门,不一会便端了一碗水进来。 为了方便苏秋实喝水,碗里还放了根麦秆。 水是甜的,母亲应该在里面放了糖。 这样看来,生病也没那么不好嘛,至少能喝到糖水,她心里很是美滋滋。 苏秋实就着母亲的手喝完了水,觉得喉喽总算没那么干了。 她感觉自己好像睡了很久,就想和母亲说会话,撒撒娇。 刚想张嘴,一阵剧烈的疼痛突然袭来,这痛苦好似针刺般,如孔不入。 她忍不住凄惨的叫出了声,小小的身体蜷缩成一团,止不住的颤抖。 “幺儿你咋了?!!” 方母一脸惊恐,连忙将苏秋实抱住。 耳边依稀传来方母的呼喊,苏秋实在痛苦中哀嚎:“娘,疼!疼!我的头好疼啊!” 方母惊慌不已,她着急道:“大夫说得的是风寒啊,这怎么还会头疼?” 屋内的动静很快便惊动了家里其他人,爷爷苏德水和奶奶陈小花冲进来,后面跟着苏春雨和苏夏花两姐妹。 “三丫头这是怎么了?”奶奶老陈氏有些困惑地看着两人道。 “我也不知是咋了,幺儿烧了一夜,好不容易醒了。我给她喝了点水,然后就突然身体抽搐,不停的哭喊着头疼。” 方母看婆婆问话,连忙抖着嗓子回答。 “这要是大夫还在就好了,偏偏叫老大给送回去了。”老陈氏遗憾道。 她心疼地看着苏秋实,“可怜的三丫头,风寒还没好,头又开始疼。” 她坐在床边怜惜地轻拍苏秋实的背,苏德水则背着手沉默地站在一边,布满岁月的脸上满是沉重。 苏春雨两姐妹也忧心地看着小妹,在心里默默祈祷她能好起来。 苏秋实慢慢停止了哭喊,她已经分不清自己身上什么地方疼了。 只觉得浑身上下都麻麻的,胸口热的好似有柴火在烧,背上又一阵冰凉,像是泼了冷水。 胸口的心脏一阵阵收缩,仿佛下一刻就会停止跳动。

下一秒眼前一黑,终于失去意识昏了过去,只留下一群人焦急地等待。 当晚,苏秋实烧的更厉害了。 父亲苏延年刚回家,还没坐上凳子,又匆匆出发去镇上将大夫又请了回来。 大夫看了看苏秋实的症状,对苏秋实的家人摇了摇头。 “从未见过的症状,老夫也无能为力,只能开些缓解痛苦的药物。” 苏父搂了搂方母,神色黯然道:“麻烦大夫了。” 自大夫走后,已过三天,苏秋实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少,气息也越来越弱。 看着这样的苏秋实,方母想起夭折的孩子,便日夜守在她的身边,谁劝也不听。 她再也承受不起失去孩子的痛苦了。 苏秋实迷迷糊糊间听到一阵哭泣声,她忍不住想睁开眼睛看看是怎么了,可怎么也动不了。 正苦恼不已,一道声音传来,让她陷入了恐慌。 “霜娘,这都第四天了,你也该准备准备了。”这是奶奶的声音,只是听起来怎么这么疲惫? “娘,幺儿还有气呢,你听,她心跳的可厉害了,她还没有死呢。” 死?我要死了吗?! 可我才六岁,我要是死了,就再也吃不到甜甜的饴糖,也没法和母亲撒娇了? 不对,我已经二十九了,怎么会才六岁? 正在苏秋实纠结不已时,突然脑子一懵,如洪水般的记忆奔涌而来。 与此同时,她一直不退的高烧迅速退下,心脏跳动渐渐变得有力,呼吸也强劲许多。 方母的心神一直放在女儿身上,她很快就注意到了变化。 她不敢相信地将手伸到苏秋实额头,反复量了量温度,温度降下来了! 又将耳朵凑到苏秋实胸口,仔细听心脏“扑通扑通”强力跳动的声音。 她抬起头,眼眶盈满泪花,带着哭腔说:“娘,幺儿她好了,好了!” “真的?!”老陈氏不敢相信,也上手一遍。 “真降了啊?”她喃喃道,然后想起什么,喊来儿子让他将大夫再请来。 大夫到后,看过苏秋实的情况,欣慰地笑了。 “没事了,接下来再好好休息调养,饮食上吃些补气血的东西就行。” 方母喜极而泣,其他人也放松了心神。 正是寒冬,一般也不会出门,一家人便围在苏秋实床边,等着她好起来。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便到了立春的那天。 冬雪慢慢消融,初春到临。 天亮了,空气中冷冽的寒气渐渐消散。 人们也不用整天都躲在屋子里,苏秋实也好的差不多了。 趁方母不在时,她偷偷打开窗子呼吸外面的空气。 “还好我时不时的打开窗子通通风,不然一家子都得一氧化碳中毒不可。”苏秋实小声嘟囔道。 一想到这次的险情,她便一阵后怕,差一点她这第二次生命就没了。 她这次之所以会头痛,就是因为前世记忆觉醒,东西太多,刺激到了大脑才那么痛。 屋漏偏逢雨,她还得了风寒,差点人就没了,好在她消化及时,后面缓了过来。 前世的她在二十八岁时体检发现患了胃癌,得知这个消息后,她整个人都懵了。 她还这么

年轻,很多人过的比她忙,三餐不定,日夜颠倒。 她们都没有得病自己为什么反而病了? 负面的情绪连绵不绝,她焦虑,哭泣,不敢相信,绝望,最后陷入麻木。 家里条件不好,毕业后为了挣钱,她努力的肝项目。 通宵加班是常态,几乎每天都是外卖,狼吞虎咽几口就继续开始工作,就是为了多挣点钱。 结果钱虽然到手了,身体也毁的差不多了。 早知这样,这么多年,她何必这么辛苦。 经过几天的情绪冲刷,最终她选择放过自己。 癌症是治不好的绝症,与其呆在医院靠着化疗苟延残喘的活着,她更愿意自由地度过剩下的日子。 她不打算将自己剩下的时间浪费在公司,索性先将年假用了,然后果断辞职。 她完成自己年少时的梦想——环游种花国。 她一边四处游玩,还做起了直播,在分享生活的同时,也得到一部分钱用于继续旅行。 她身体状况保持的不错,心态也很好。 本以为会继续撑个一两年这样的生活,直到死亡来临。 那天她在人行道走时,发现前面楼上有人往下扔东西。 她正打算拍下来举报,下面门店里突然跑出来一个小孩。 眼见着就要被砸到,她连忙冲过去抱住小孩,挡了一下。 一阵剧痛后,她便没了意识。 投胎转世的她如正常小孩一样长大。 可惜喝的孟婆汤料没加够,中途失效了,导致她在风寒发烧时前世记忆觉醒。 现在的她虽然还是小孩子模样,却有了大人的心智及二十几年的人生经历。 醒来后这几天,她一直在想应该如何发家致富,改善家里的生活条件,争取过上不愁吃喝,不怕生病的日子 。 她看着自家的房子,比她见过的山区贫困户家还破。 家里的东西也比较磕碜,床边桌上的碗沿全是缺角,凳子腿只剩三根了还在继续用。 身上的衣服也有许多缝补的痕迹,比她前世小时候的家还要穷。 在沉思的她没注意有脚步声渐渐靠近,随后便是一声厉喝。 “苏秋实!把窗关上!病才刚刚好就敢吹冷风,我看你是苦汁子没喝够,想挨打了!” 苏秋实吓得脖子一缩,连忙将窗子关上。 没等她解释,方母便几步过来,拉起她就开始打屁股。 成年人的自尊心让她不允许自己喊痛,她紧抿双唇,默默挨打。 况且母亲打的也不疼,根本没下重手。 打了几下方母便收住手。 往日老幺一挨打便哭天喊地,今天却这么安静,倒是让她有些不习惯。 “身子骨还没好就想着糟蹋了,我看你是想先把我气死。” 苏秋实看着方母,眨了眨眼,拽着方母的袖子。 “娘,我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偶尔吹点风不会有啥事。我就是觉得这屋子太闷了,喘不过气,这才打开窗子想通通风。” 她觉得自己其实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最多有点虚。 这次生病把母亲吓到了,才会这么紧张自己,她完全能够理解。 方母听后脸色稍微和缓,嘴上还是说道:“你身子骨弱,还不晓

得好好养着,这冷风更是不能吹,一不小心就会得病,你二哥就是这么没的。” 说到这,她又想起了那个孩子,要是当初自己再小心些,会不会那孩子现在还活得好好的? 苏秋实一看方母神色不对,立马转移话题。 “娘,你是不是忘记熄火了,我闻见一股子糊味。” 所有的情绪一下都消失殆尽,方母惊叫着跳起来,快步冲向厨房,“我的粥!” 苏秋实看方母走了,小心走到窗前拿小树枝卡着开了条缝。 刚刚被吓得直接将窗户关上了,屋里烧着炭,不留条缝总觉得不安心。 古代没有什么娱乐项目,苏秋实也不怎么会针线活,便从床尾的箱子里翻出几片竹片看上面写的东西。 屋里有个火盆烤着还算暖和,她搭了个小板凳凑在火盆旁边,就着从窗户透进来的光线看竹片上写的诗经。 他们家以前勉强算得上是耕读世家,祖上还出过孝廉。 可惜近三十年前碰上荒年,各地战火纷飞。 爷爷苏德水在老家那边过不下去,便带着生母一路逃到了这里。 等到如今的皇帝平定了战乱,建立新朝——庆朝。 太奶奶按着自己的记忆将以前的书籍默下,最后凑得了一大箱的竹片。 可惜老人家受了太多苦,没过几年便去世了。 苏家小辈虽然都是女孩,但家里都是按着男孩的标准养大,读书也是其中之一。 以前的她不喜欢读,所以那些竹片放了许久,直到她记忆觉醒又整日没事情做,只能拿出竹片书来打发时间。 如今的朝代和她以前知道的历史王朝没一个对上的,应该是某个平行位面。 世界不一样,这文字的写法却差不多。文言文写作,还没有标点符号断句,她只能一字一句地慢慢阅读和理解。 这边的文字有些像楷书,她囫囵着能读个大概。 就她这几年看到的情况来说,生活习惯风俗什么的类似宋朝,可生产力却还停留在唐朝时期。 她边看书,边琢磨应该从哪里入手挣钱养家,她这次生病差不多把家里钱都花完了。 门外传来方母呼唤吃饭的声音。 苏秋实迅速放下竹片书疾步走到厨房,她早就饿了。 等人都到齐,长辈动筷子后,苏秋实终于吃上了今天的第一口饭。 即将要开始春耕,方母每次都将豆粥加点小米煮的非常浓稠,这样即使每天只有两顿,人也不会饿到没力气。 “这蛋羹刚出锅还很烫,你等一会再吃。”方母端了碗蒸蛋放在苏秋实面前叮嘱道。 自从苏秋实生了病,每两天方母就会给她吃一个鸡蛋,家里的蛋都被她吃的差不多了。 看着家里人每天都吃些麦饭豆子饭,就自己能吃蛋,苏秋实心里很是过意不去。 “娘,我病已经好了,不需要再吃蛋,这蛋给爷奶吃吧。” 她将蒸蛋推到爷爷老苏头和奶奶老陈氏中间,然后端起碗喝粥。 老陈氏本来板着的脸柔和下来,老苏头也嘴角微扬。 她直接将碗又推了回来,“吃你的,几个蛋家里还是吃得起。” 说完顿了一下,又补充一句。 “以后家里的鸡就由你来养,你得把你这阵子吃的鸡蛋都养回来。”

苏秋实前世亲缘寡淡,现在倒是真的体会到亲人间的相处,不是漠视,也不是寄人篱下的小心翼翼。 苏秋实用力眨了眨眼。 “嗯,我一定好好养鸡,让母鸡每天都下蛋,这样以后大家每天都能吃一个蛋。” 这会的人养鸡都没什么章法,就随便放养,大多数鸡两三天才下一个蛋。 她养过鸡,知道怎么养,所以每天一个蛋还真不是开玩笑。 可惜家里人是多半不信的,只当她是小孩子的天真之语。 “哈哈哈!”苏父哈哈大笑,眼角浮现几丝皱纹。 他用力揉了揉苏秋实的小脑袋,“那你要好好养啊,爹等着吃你养出的鸡下的蛋。” 苏秋实任由苏父动作,他开心就好。 “幺儿,我不吃蛋,到时候你直接把鸡蛋给我吧,我拿去卖钱,五文钱一个蛋呢。” 二姐苏夏花悄悄用手肘碰了碰她,小声说道。 苏秋实嘴角抽了抽,多少有些无语。大家坐的这么近,你说的再小声都能听到。 不过她还是同样小声回答:“我只管养鸡下蛋,你想要得找娘和奶。” 五文钱一个鸡蛋,这生意做得! 她内心更加坚定,一定要养鸡挣钱。 苏夏花小大人地叹气,“那还是算了,我等着吃好了。” 苏秋实忍着笑坐回去,旁边的苏父已经笑的抽气了。 吃过饭,苏父和老苏头下地,苏秋实几人回了她和几个姐姐的房间休息。 她现在住的房间是几姐妹共同的卧室。 之前苏秋实得了风寒,担心会传染,两姐妹就搬去父母房间睡,到现在都还没搬回来。 即便已经开春,外面的气候还是和冬日一样冷冽严寒。 屋子里有个火盆烧着锅炉内的余烬,多少能给众人带来些暖意。 老陈氏凑在火盆边,不住按揉自己的膝盖,紧抿双唇,面上难掩痛苦之色。 方母一脸担心的看着,忍不住道:“娘,您老毛病又犯了?” “嗯。”老陈氏看着有些难受,“等开春后就好些了。” 老陈氏的毛病是年轻时落下的,大夫说是湿痹症,也就是风湿病。 苏秋实对其了解不多,只知道热敷有点用,不过那只是一种辅助治疗手段。 看着老陈氏难受的样子,苏秋实默默起身去箱子里翻竹片。 她印象中好像有看到关于草药的,说不定能找到对症的东西。 相关记载有很多,苏秋实找到的就有十几片,她围着火盆边仔细查找相关记载。 旁边方母几人没在意苏秋实的动作,这个冬天苏秋实经常会看‘书’,只当她是突然感兴趣了,也没当回事。 几人继续绣帕子,绣好了拿去镇子上卖,一张帕子有二十几文,差不多够买一斗粟米。 奶奶老陈氏每到冬天和换季的时候就格外痛苦。 她不知道有些什么能治疗风湿,但她可以找出来。 突然,她眼睛一亮。 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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