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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反派后,我靠科举脱贫致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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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3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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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达盛京那天,天色放晴,晨光熹微,绯红的日光从天际爬起来,刺破苍穹之下的蒙蒙雾霭投在苍茫云海间,长风几万里,吹度盛京城。 中极殿里,皇帝端坐于龙椅上,神色淡淡。 一旁的太监总管接受到皇帝的视线暗示,忙传唤:“传吏部侍郎赵怀民,翰林院荃奋,御察使贺锦州觐见!” 三人的到来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准确来说:吸引了皇帝的目光。 皇帝神情郁郁,视线四处游走仿佛无所依,直到三人的到来,尤其是担架上的少年被抬上大殿时,他眉头一皱,凝声问道:“谁躺地上?” 贺锦州上前一步,行礼回道:“禀陛下,是吏部侍郎赵怀民” “嗯?”皇帝声线徒然拔高,不确信地问了一遍:“赵爱卿这是那般意思?” 贺锦州就将三人在富阳,乐阳,邵阳府等地的经历事无巨细地告知了皇帝。 少年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好像一座精美的雕塑,皇帝收回了视线,神情暗了暗,沉声问道:“原来如此” “朕记得今日是荃太医值守吧” 话头一转,对着太监总管低低问了一句。 总管侍立在一旁,骇首回禀:“回陛下,今日正是荃太医值守” 皇帝骇首表示自己知道了,然下一刻,他抬眼觑了一眼荃奋,轻声问道:“荃太医多久回一次家?” 这话是对着荃奋说的,没错!荃太医是荃奋的老父亲。 被皇帝问到老父亲的情况,荃奋身躯一震,连忙敛了惊诧之色,回道:“回陛下,臣的父亲一旬回家一次” 他搞不懂皇帝究竟是卖什么葫芦药,回话时偷偷瞄了一眼帝王的神情,没有捕捉到那位的心思,荃奋惴惴不安地跪在地上,心思百转千回。 “传朕的口谕:荃補劳苦功高,尽职尽责,着令其回家修养三日再回宫复职!” 皇帝突如其来的奖赏让荃家人百思不得其解。 贺锦州和荃奋将考核情况禀报给皇帝,两人出了宫门还一脸懵懵然。 下朝后,皇帝回了勤政殿处理奏折啊。 这时总管太监从外面回来,欲言又止的样子终于惹得皇帝注意力。 皇帝放下奏折,看向老搭档,好奇道:“你这厮可有事?” 总管太监笑眯眯回道:“禀陛下荃太医回家了,太医院由谁主事?” 皇帝略有所思,随口一问:“资历最高,医术最好的御医都有谁在?” 总管掀了掀眼皮,笑回道:“章太医在” 听到这个名字,皇帝倏忽抬头看向老家伙,笑骂一句:“你这个老家伙卖什么关子,怎么把老师也惊动了!” 他忙起身,作势就要去见恩师,边走边问:“老师如今在何处?” 总管:“回陛下,太师就在侧殿” 厕殿?他记得赵怀民好像也在那里放着。 皇帝嗅出味儿了,指着太监总管半天不说话,脚下生风。 太监总管急得慌,陪着笑脸:“陛下,您不也是这个意思,这会儿倒是为难老奴了……” 噔嗤!皇帝步伐一顿,转头对着太监一顿输出:“罢了罢了” “恩师好不容易来看看朕,你何必要叨扰他老人家……” 太监有苦说不出,苦着一张脸,如同便秘难受想哭。 人还没进门,里头

就有人说话声愈发清晰入耳。 “真是奇怪!此人身体早已千疮百孔,又中了七虫七草毒,怕是大限将至!” 脚步声消失,门从里头推开。 药童看见明黄色衣服怔愣一瞬,下一刻忙跪地朝拜。 皇帝扶了他一把,摆摆手不在意道:“不必如此多礼” “我找恩师” 皇帝一回头就对上太师那好奇的眼神。 太师招招手,皇帝乖乖过去,两人看向赵怀民身上的脉象和伤口,太师问道:“这人在朝中什么职务?” 皇帝乖巧如小学鸡:“是吏部侍郎” 嗯?吏部侍郎?太师目光这下子一会儿看向皇帝,一会儿看向赵怀民,摸着胡子猜疑:“去岁的新科状元楼济?” 皇帝摇摇头,小心翼翼道:“探花郎赵怀民” 太师顿时悟了:“是了是了” “这厮确实挺合你胃口” 太师一皱眉,皇帝眸子闪了闪,心虚不已,不敢多言。 募地,老恩师蹲下来,从怀里掏出银针,一副要下手扎少年的后背,皇帝亲眼目睹这一幕:霎时呼吸一滞,咽了咽口水,讪笑:“恩师、我觉得此人还有救” 太师白了他一眼,一针下去,针叫了,皇帝也吓得六神无主,频频给太监总管挤眉弄眼。 又一针扎下去,这时候赵怀民的伤口处肉眼可见地抖了抖,皇帝眼皮子抖了抖,他急得有点乱了呼吸。 须臾,太师收针起身,一副“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的高深莫测的样子。 皇帝恰好回头,俯视着少年伤口处那一圈银针,黑血开始顺着银针慢慢渗出来流淌在少年的背上,恶臭味十足,惹得在场人无一不捂鼻掩住呼吸。 忽闻脚步传来,皇帝眉头舒展开来。 “禀陛下章太医见驾” 章太医?太师眼里有光,给药童使了眼色,将人迎进来了。 “臣章丘拜见陛下,陛下万岁……” 来人老脸皱巴巴,额头总是皱起来,像苦瓜,太师确定此人就是神出鬼没的章神医,他忙放下了姿态,将人扶起来,拽着人往里走。 太师像个好奇宝宝,放低了姿态,指着自己的杰作,谦虚道:“章太医以为这法子如何?” 太医那张嘴还没阖上,就被迫营业当老师,他盯着少年伤口处的一圈银针,嘴角抽搐,半响才突出几个字:“太师风采依旧,令老臣佩服佩服” 太师不乐意了,一脚踢过去,骂骂咧咧着:“你这厮就是讨打,听你夸人,简直难受” 他拜拜手,无奈道:“噫!快过来瞅瞅,他好像不行了” 皇帝:(?._.`)【看我委屈巴巴的眼神】 章丘:“……”臣老眼昏花! 皇帝比了个左刺右刺的动作,又指着太师的背影,双手一摊:表示章太医想找的飞鱼剑就在太师手里。 章太医那眉头都快夹死苍蝇:瘪瘪嘴【微不可察地点点头】 两人乍一听见太师的话吓得虎躯一震,齐齐奔过去,一个拉左他手,一个拽他右手,和蔼可亲道:“这种小事怎么能劳烦太师,交给老臣就是” 只见章丘虎目瞪圆,手臂肌肉紧绷,眨眼功夫他将圆形银针圈动了动,只不过眨眼 少年不再口吐鲜血。 “呼”太师眼睛里泛着精光,围

着章太医打转。 章太医却面露难色,为难道:“禀陛下此子的毒好解,只是还需要七虫七草配方煎熬成一碗药汁服下方能救下此人” 七虫七草?太师精神状态更好,他抬头挺胸,震声道:“说来也巧,老夫此番云游正好能得到此方” 他说话说一半成功勾起了皇帝和章太医的兴趣。 太师话头一转:“可是此人与老夫非亲非故,不值得不值得” 皇帝动了动嘴唇,欲言又止,急得原地打转。 这时,章太医接话了:“老臣正好重修【针术】,有些地方甚是不得其解,刚刚看到太师的针法,茅塞顿开,太师如此大才,不知可否为在下解惑?” 章丘长得孔武有力,一身腱子肌,走路带风,比武夫还武夫,偏偏是个太医,专医术,平时以看病救人为生,习武健身是素日爱好。 太师被他那一套文绉绉说辞弄得浑身不自在,他余光瞥了瞥两人的反应,尤其是章丘的神态,证实此人不是开玩笑之语,便放下心来,喜笑颜开:“小事!既然你都说到这份上了,老夫不去就有点说不过去了,话说:你刚刚先走的是涌泉穴还是天宗穴?” 章丘扶额,一口气憋红了脸,他忍了半天,闷闷道:“是神堂穴” 太师惊呼:“是吗?”可我怎么记得神堂穴在额头,难道我记错了!不应该啊?乌石,你过来我看看穴位图” 他挠着脑门儿,一副学渣样,令乌石头疼不已。 章丘望着破烂不堪的穴位图,一时汗颜,眼皮子直接跳起来:“这?” 不是他想象的那样吧!堂堂太师,两朝元老,博闻强识,门徒不计其数,滞仕后不知怎得迷上了医术,本以为天赋异禀的人学啥通啥,现在看来:这位也是个凡胎□□——多少有点缺点。 小药童乌石狠狠地点点头,强烈引起他的共鸣感,终于有人知道他的苦了,他拉着章丘的衣袖眼泪汪汪,就差把“太师是个医术渣”这句话写在了脸上。 而小药童到嘴边的话变成了:“太师常常温故而知新” 章丘:“……”常常因为自己不够博学而他们格格不入。 募地,太师脚步停下来,转头看向身后的大殿,疑惑道:“慢着!你要剑,我修书,关那小子什么事儿,老夫为什么要拿出七虫七草药方?不划算!太不划算!……” 他双手叉腰,望着目送他们离开的皇帝一顿输出。 章丘被他突然的停留差点虎扑上去,他稳住了身形,哑着嗓子低低道:“在下听闻先生爱解疑难杂症,老夫可解不了那小子的毒,要不是听说太师也在此,老夫可不敢伸手多管闲事,先生大义!” 他一介武夫遥遥一拜,颇有文人儒生的文雅气节。 太师被他这一番夸赞弄得涨红了脸,“咳咳”清了清嗓子,震声道:“哪里哪里,还要仰仗章太医的针术” 两个老头子将拍马屁术运用的炉火纯青,让一旁的小药童瞠目结舌,目瞪口呆。 皇帝站在不远处嘟囔了一句:“太师不会是忘了吧?” 太监总管:“有乌石小童子在,太师肯定不会忘” 皇帝面色稍霁,他觑一眼老伙计,用手指弹了弹总管额头,嗤笑道:“还得是你这厮!” “赵怀民能捡回一条命,可得好好谢谢你这救命恩人” 太监露出得体的笑:“圣上大善,奴才只是奉命行事”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老太监深

谙其道。 皇帝仰天大笑出门而去:“噫?天快黑了,今儿个又该笔耕不息了” 太监亦步亦趋在皇帝身后,福着身子,笑而不语,深藏功与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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