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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桌总是自称朕[古穿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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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会先等来宴鸿嘉的道歉,左篆不仅没有惊讶,还觉得不愧是他,最会趋利避害。 “你确实是个麻烦精。”锁好了自行车,左篆背上书包,转过身。 麻烦精从转学过来,把她的生活搅得一团乱。 可是她不反感,还觉得很快乐。 她面前站着的是一个身形高大的男孩,天光明媚,但他非要遮住自己。 左篆抬手,指尖碰到了他的鼻梁,手背触到他的帽沿,感觉到手指之下的人在屏息。 她的指尖一钩,那只黑色的口罩折叠着落到男生清瘦的下巴上,露出略微厌世的脸。 那张嘴欲言又止,张张合合,整个人在左篆的审视下,往后撤了一步。 左篆一顿,对他异常的行为质问:“你对我过敏是吗?” “没有没——。”宴鸿嘉差点咬到舌头,这话他昨晚刚刚说过,还是社死场合。 宴鸿嘉蹭着车棚的铁柱转身,走在左篆的前面,又倒着走:“那么你原谅我了吗?” “原谅你什么?”左篆和他对视。 她眼中带着狡黠,宴鸿嘉松了口气,眼波荡漾:“原谅什么都行,随你高兴。” 他们重新回到了主干道上,左篆从兜里掏出一块折叠的纸张,透光处看到里面的墨迹。 “给你的,好好看看。”把东西递到宴鸿嘉手里后,左篆先一步往教学楼走去了。 这是回应吗?! 那就是情书了? 宴鸿嘉手指颤抖,分了好几遍才把纸张打开,上面白纸黑字写着——不,是打印着: 【[9楼]:劝学内容(原话):黑发不知勤学早,白首方悔读书迟。一年之计在于春一日之计在于晨同学大好时光,千万不要再为他人虚度年华了,早点回去读书吧。少年强则国强,祖国在等待时代在召唤!(双手合十.jp) [10楼]白露青崖间:很明显他动情了!爱国之情】 “我错了……”宴鸿嘉悔不当初,虽然他现在正黯然伤神,但是为了主干道上的交通畅通,他还是坚强地挪到了文化园的绿化带后面,缓缓蹲下。 什么叫回旋镖啊—— 这都还没有告白呢,已经是人间惨剧了,宴鸿嘉站起身后,从书包里掏了学生证,往综合楼后面的图书馆走去。 图书馆是一栋百年建筑,民国时期的小洋楼,十分安静,馆里有人自习,有人写作业,有人在看课外书。 “老师。”宴鸿嘉放轻了声音,把书和学生证递到了柜台上。 图书管理员是退休的老师,挪动了鼻梁上的老花镜:“《活着》,是吧?好……一个月之内还,或者来办理续借。” 听老师说这本小说有一种很深刻的痛,他现在急需这一种深刻的痛。 以痛克痛,宴鸿嘉带上了那本小说回教室,就像泪崩黄豆人戴上了墨镜——体面。 作为学校推荐的课外读物,《活着》得到了晚自习坐班老师的豁免。 ——但是只豁免了半节课。 “呃呜呜呜呃呜呜……”李回归又反手抽了两张乔霓的纸巾,“草,好几把虐呃!” 李回归擤了一把鼻涕,继续和宴鸿嘉头碰头一起看下文。 周围都是憋笑的动静,老师忍不住走下来,敲敲宴鸿嘉的桌子:“别看了别看了,下课再看。” 下课

后,宴鸿嘉坦然向左篆解释,眼中悲痛色彩愈发浓烈:“你看吧,这书真的很虐,我刚才很难过,就是看书看的。” 他真的没有因为左篆的回旋镖破防,真的。 李回归在下课之后,哭得更伤心了。 班的同学还没来得及八卦宴鸿嘉和他们班长在假期游戏群的瓜,猝不及防地被打发去看了《活着》,整个补课期间,随时可以听见教室某个角落传来细微的抽泣声。 “你们怎么想着都去看《活着》了?”武老师数了一下,班上居然有五本!“这么好看?” 宴鸿嘉神色凄凄:“武姐,你没看过吗?” “据说太虐了,一直死人,我不敢看。”武姐光是脑补一下,五官就已经开始扭曲了,她看一眼旁边的班长,“左篆没有看吗?看起来状态还不错。” 左篆还在后怕:“看了两段,不敢看了。” 她瞥向宴鸿嘉:“他才是状态好呢,就是有些难受而已,李回归都哭得死去活来了。” 武老师怜爱地摸摸小老弟的脑袋:“孩子以前吃过苦了,承受能力有点强。” “这倒也是。”左篆感慨。 宴鸿嘉心中一甜,她心疼我! 那件暴露了他暗恋的事,就这么被左篆轻描淡写地被揭过去了。 左篆对他还像以前一样,他也没有沦落到其他男生告白后的下场——被疏离,被冷眼相待,被打。 他好像是一个特殊的存在,是左篆的特例。 这样一个没有得到证实的猜想,救命稻草一般维持着宴鸿嘉仅存的理智。 “高三的一模开始考了,这段时间大家尽量不要去高三楼。等高三一模、二模、三模,高考之后,就轮到我们上战场了。”武老师通知大家,“还是紧张起来吧,高中的时间,是转瞬即逝的。” 左篆已经从老师讲课速度上面体会到了这种紧迫感,因为他们也已经选修二已经开始了。 一同开始的,还有回南天,和春季流感。 周五的大扫除,穆笙拿回来一个打农药用的喷桶。 她从口袋里掏出两枚白色药片,交给:“这个是消毒药,班长你打过吗?” “打过。”以前给教室打消毒药水的这种差事,不是班长来或者生活委员来。 今天穆笙没空,有两个同学的课桌坏了,她还得去木工房领新的课桌。 回南天的墙壁湿答答,就像水帘洞。 “我算是知道为什么走廊和楼梯都是半瓷砖半水泥的了,就这回南天能摔多少人呢。”乔霓回来就和大家说,“刚才厕所有个女生差点就摔了,天呐,厕所!” 数学课代表从办公室回来:“听说一模的数学成绩出来了,最高分。” “卧槽!” “卧槽?” “竞赛题是吧!?” 听说的人都纷纷表示不理解,左篆计较着自己一直无法突破的分数,抓紧了手中的笔。 如果以她现在的水平去考,是不是会连一百分都拿不到? 放假回家,姜流年又来左篆家玩。 “你现在数学怎么样?”左篆问她,理科生的话,数学会比她好一点吧? 姜流年:“最高一次,最第一次……别担心了,宝贝,等专题复习完了,分数自然会提上去的。” 晚上要睡觉了,左

篆快睡着的时候,猛然醒过来,十分亢奋:“哈哈哈哈!老婆我和你说!!宴鸿嘉,他,喜欢我。” 姜流年黄豆流汗:“你这反射弧也太长了吧,一个月了都。” 她一早就知道了,只是左篆不提,她就没问,谁能想到还有这样的原因。 “……我想保持头脑冷静来着。”左篆又躺了回去,抱着身上的被子,望向黑黢黢的天花板。 她说话的时候,声音特别柔韧。 “而且我喜欢他很早了,回应他,会显得我不正经。”她揪住身前的被子,小脸板正。 姜流年发笑:“你让人家一见钟情的怎么活呀?既然你们互相喜欢,就在一起呀。” 左篆想都不想拒绝到:“不。” 姜流年叹:“好可惜,为什么啊?” “我只是一个颜狗而已。”左篆对自己有着清醒的认知。 “可是颜狗又有什么错呢?”姜流年翻了个身,鉴定站在闺蜜这边,“说不定他也是个颜狗呢。” 头脑风暴到凌晨两点,左篆昏昏欲睡,意识模糊,本能抓过手机敲敲打打,在空调除湿后的干爽被窝里陷入梦境。 第二天早上五点半,宴鸿嘉按时醒来,发现手机上的新消息。 [篆篆:你对颜狗有什么看法?] “颜狗?”宴鸿嘉还没完全醒,研究起左篆的问题,“颜狗?晏狗?” 宴鸿嘉一边懒散地往卫生间走去,一边点了语音: “早上好,你是不是打错字了?” 他发送语音之后,又发现语音说不清楚,于是站在洗漱台前,认真仔细地敲字。 [你是想问“晏狗”吗?] [我觉得很好!没有看法!] 六点半,左篆的回复姗姗来迟。 [篆篆:我问你个大西瓜,多余] 凌晨四点时,左篆醒了一次,她看到那条自己不知道在什么情况下发出去的东西,撤又撤不回,下半夜都烦得没睡好。 天知道左篆站在公园里,看到宴鸿嘉发来的最后一条,当时心跳有多快。 一点开看全了,爱有多深,恨就有多深。 结果宴鸿嘉心情好得不得了,还破天荒左篆给打了个电话过来:“怎么啦~?” “你好像很开心的样子。”左篆跑完步,郁闷之气也消了。 “你好像很生气的样子,”宴鸿嘉今早十分开朗,“哎呀,我之前回复你的时候刚起床,脑子还没醒呢。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反正我不敢说自己不是颜狗,当然对别的颜狗是不敢评价的了。” 左篆心情随着下山的路程越来越舒畅:“哦!” 宴鸿嘉倾听到了她的情绪,眉毛也跟着弯起来:“你开心了!” “嗯哼。” 宴鸿嘉也才锻炼回来冲完凉,打着电话下楼准备吃早餐:“吃什么早饭啊?姜流年又跑你家去了……我没意见啊,我是感叹你们姐妹情深!” 宴家的阿姨正好从厨房端早点出来,看到雇主家的孩子正在打电话,就没出声。 “我家阿姨打了豆浆,做了马蹄糕和虾饺,”宴鸿嘉坐下后,又有酱香饼上桌了,“还有酱香饼……我爸妈加班就没回,他们聘请的钟点工厨师,要不下午去学校,给你带一些?” 左篆从公园回来,电话就没有离开过手:“马蹄糕,谢谢……不说了,到家了

。” 姜流年和叔叔阿姨,从三个不同的地方探头往过来。 现在七点都不到,什么人值得他们宝宝一大早打电话呀? “谁啊?”妈妈问。 左篆没有隐瞒他们:“宴鸿嘉。” 姜流年不好评价:“看你这……聊得还挺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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