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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奇农庄[无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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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师宴1(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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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出声,又很有默契的同时噤了声。 互相打量着对视了半晌,骆雪抓了抓睡乱的发,滑坐到床边穿鞋。 “你是谁?为什么会在我房里?” 他逆光站在窗边看着她,若有所思地吸了口烟。垂手掸烟,灰白色的烟雾徐徐从口中吐出,虚化了他的面部轮廓。 “这也是我想问的。” “骆雪。” “谢必安。” 果然,就连名字都不一样。 骆雪没觉得多意外,与他互换了名字,也算简短打过招呼了。没再理会他似在悄声打量她的目光,旁若无人地去了浴室。锁好门,站在洗手台前对镜洗漱。 她对周遭的变化没太大兴趣去了解。 既来之则安之,反正在哪儿都一样。 眼下唯一让她有所期待的,或许只有一件事。找到小巴。 如果前一夜的经历不全是幻象,那在这个怪异的世界里,小巴是不是还活着? 没找到束发的小皮筋,她只能随意梳理了一下及肩的发。开了门出去,谢必安还站在窗边,正往外看。 也不知在看什么。 她走去了他身边,顺着他的目光往外瞧。 谢必安偏头看了眼地上靠近的人影,拿过一旁的烟灰缸,捻灭了烟。 院中没人,原本挂在门口的白纸灯笼也不见了。近院门的地上有血。 骆雪往外张望了一圈,记起来了。昨晚死了个人,就在靠近院门的地方。眼下尸体已经消失不见了。 不像是被妥善拖走处理的,更像是被某种不知名生物啃食过,地上只剩了几块血糊糊的肉渣和一点碎骨。 有只黑色野猫翻过院墙跳到了地上的肉渣边,低头嗅了嗅。左右警惕观望了两眼,快速叼走了一颗球状物,呲溜一下钻进了附近的草丛里。 站在窗边观望了会儿,骆雪转头问一旁在看她的谢必安:“你有看到我的猫吗?” 他竖指推了推眼镜,看着她。似在困惑。 “就是昨晚在林子里我和你遇到的那只……”骆雪想要提醒他,慢半拍记起他现在是谢必安,不是岑寂。 如果她的猜想成立。那么两个人格之间,大概率是相对独立的。既是完全独立,那按理,记忆也不该会共享。 可能因为同是“病友”,她这会儿对他倒是生出了一点点惺惺相惜之感。 虽然这种感觉少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但她还是决定遵从心里的感觉,没再继续这个话题:“算了,当我没说过。” 没能从谢必安口中打探到小巴的消息,她决定换个思路。去外面碰碰运气,说不定小巴也在这农庄里。 转身往门口去,正巧看到门缝底下被人塞进了一个四四方方的牛皮纸信封。 谢必安也看到了那个信封,迈步越过她,弯腰捡起了那个信封。 没有署名。内里装着一张卡。 “是邀请函,该是有新任务。”谢必安像是看出了她在疑惑什么,当即给她解了惑。 翻折开卡片,快速浏览完,卡片递向了她。 他似乎不难相处。 骆雪看了他一眼,接过了他手中的卡片。 ——“王家村有喜。祠堂设了谢师宴,诚邀外乡人一同参席。” 外套口袋在发烫。骆雪讶异揣兜摸了摸,摸

到了那张把她送来此处的黑色卡片。 卡片上出现了新的文字。 ——“任务:五分钟内抵达祠堂参宴” ——“任务提示:汤底” 卡片翻转过来,果然有倒计时提醒。 ——“抵达祠堂倒计时:” 谢必安也从口袋拿出了一张一模一样的黑卡,与她对视了一眼,低头看卡片。 “我的任务是五分钟内抵达祠堂。”他推了推眼镜,抬眸问:“你呢?” “一样。”骆雪简短作答。 “一起?”他提议。 任务?骆雪记起前一晚岑寂曾与她提起过的这个世界的其中一项规则。 “不在规定时间内完成指定任务者,抹杀。” 不管他说的是真是假,她都不想以身试法就这么不明不明地被雷给劈了。 可能因为她是旁人眼中不折不扣的疯子,她的思维模式也跟常人不太一样。这个古怪的世界让她觉得很刺激,不仅适应得不错,还隐隐有些期待接下来会发生些什么。 他这提议正合了她的意。正巧,她不认识去祠堂的路。稍一思量,很爽快地同意了:“嗯,一起。” 谢必安没有要深究她出现在自己房中的原因,简短交涉过后与她一前一后出了房门。 走廊里三三两两站了几个人,像是在等着他一起行动。 一见谢必安从房里出来,那群人纷纷转过身,往走廊一侧退避开,腾出了道。 “七爷。” “七爷。” …… 那些人低眉垂首,恭敬与谢必安打过招呼,自动尾随了过来。 谢必安在人群簇拥下目不斜视地往楼下走。 楼下也聚了不少人,起身相迎。 排面挺大,从旁人的反应可以初步判断,这个“七爷”在他们这些人之中算是比较有分量的人物。 周围有窃窃私语声。骆雪能感受到他们异样的目光,那些人都在或好奇或警觉地悄声观察她。 她没什么兴趣与一大堆陌生人介绍自己,选择性无视了他们的疑问。 “八爷跟来了吗?”谢必安问。 “没有,八爷独来独往惯了。”一个浓眉大眼的男人上前回话,“不过八爷差人带了消息回来,说他目前很安全,让七爷不用挂心。” “嗯。”谢必安点点头,“去祠堂。” 骆雪默不作声地跟在谢必安身后,被那浓眉大眼的男人伸手拦了一下:“祁阳。你怎么称呼?” 他压低了声,一笑一口大白牙。 骆雪冷淡看了他一眼,移步从他身侧绕行过去:“骆雪。” “骆雪!”伊桃快步跟了过来。从手腕上扯下一根黑色小皮筋,递向她:“这个给你,我看你或许会有需要。” 骆雪驻足看她,视线在她身上细细游移了一番。看她的表情,她似乎不记得前一晚的事了。对她的态度跟初见时一样,很热心的模样。 或许,昨晚敲开她房门的那个,不是她? 还是她伪装的太好,成功迷惑住了她? “伊桃!”前一晚戴墨镜的那个古怪男人拄着拐走了过来,“磨蹭什么?去祠堂。” 盲杖。他是个瞎子?骆雪的注意力被他吸引了过去。 “

抱歉啊。他是于逸,是我的男朋友。他这个人就是戒心太重,人不坏的。”伊桃缓着气氛解围道。 几句话的间隙,骆雪感觉腕上有拉扯的力道,走在最前头的谢必安显然也感觉到了异常。 他低头看了眼被牵拽住微微往后扯的手腕。不动声色地止步回头,隔着人群看着她。 骆雪与他似在催促的视线撞上,没再耽搁。匆匆迈步往前行。 很快又退了回去,拿过了伊桃手中的小皮筋,箍在了手腕上。 祠堂建在村口。临河,近竹桥位置。 骆雪走去竹桥边,环顾四野。 变了。 她记得进入这个村庄的时候,因为车开不过去,她只能拎着行李徒步过桥。 桥口立着一个巨大的石碑,碑文的漆色已经变得极为斑驳了,看不清具体写了什么。听村长介绍,那碑是祖上留下的镇村之物。 那个石碑不见了。 石碑后面原本是一大块空地。那块空地也变了样,成了眼前这栋古色古香的祠堂。 “骆雪!”祁阳从祠堂右侧的门口探出头叫她,“七爷让你进去。” 他的身后伸出一只软白的手,臂弯一勾,勒住他的脖子将他扯了回去。 “松松手,松松手!欸,祁月,你怎么这么暴力?想勒死你哥啊?” “勒死算了,反正你又不是我哥。” “怎么不是?你小时候的尿布都是我换的。” “闭嘴。” 那个正跟祁阳打闹的女孩声音很耳熟。 骆雪转身往祠堂走,近右侧门前,瞧清了她的样貌。是昨夜在院中巡逻,中途把岑寂叫出去的那位。 有人拍了一下她的肩。 骆雪倏地侧转过身,呈警戒之势攥紧了拳头迅速往后退行了半步。 站在她身后的,是昨晚人群簇拥下被旁人唤作“季哥”的那个男人。 “不好意思,吓到你了。”男人两手摊抬起,往上举了举,示意自己没有恶意。转瞬冲她微微一笑:“别紧张,我只是想跟你认识一下。” “骆雪。”谢必安不知何时出现在了祠堂门口,站在门内叫了她一声。 “你叫骆雪?名字很好听。”季哥看向谢必安的目光移回了小美人身上,朝她伸去手:“季风,很高兴认识你。” “骆雪,”谢必安握住手腕活动了一下关节,“进来。” 骆雪的视线落在了他抓握住的手腕上,这动作像是对她的一种提醒。他大概率已经知道岑寂为什么会把她留在身边了。 “骆雪?”季风侧了侧身,隔开了她的视线。 骆雪眼皮都懒得掀一下。冷淡拍开了他朝自己伸来的手,径直越过他,步入了祠堂。 季风的手悬停在半空,盯着她的后背,挺有兴趣地轻笑了声:“有性格。” “季哥。”一只纤细的手抓缠住了他的胳膊,“季哥,你怎么跑这来了?人家找了你好久。” “抱歉,让我的小宝贝久等了。”季风顺势勾搂住娇滴滴挨过来的白衣女人,“走,我们也去凑凑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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