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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奇农庄[无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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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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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声对视半晌,骆雪竟是从他眼中瞧出了某种期待。她不介意给他泼盆冷水:“抱歉,我对你没什么冲动。” “那可真是遗憾。”他果然显出了失望的神色。 “……”并不。 “那行。既然不需要帮忙的话,那我先去洗澡了。”岑寂起身往浴室方向走了两步,记起个事,很快又退了回来。 他走去衣柜边,打开了柜门:“对了,我想着你应该没有可以替换的衣服。我这赶巧有几身女装,你一会儿洗完澡看着有合适的就拿了穿。” 赶巧?有几身女装? 他还有这癖好? 平心而论,他有这张雌雄莫辩的漂亮脸蛋撑着,穿女装好像也没什么违和感。 骆雪盯着他的脸游了会儿神,歪过头,看向他的衣柜。皮质机车服、JK套装、襦裙、唐装、旗袍…… 洛丽塔裙也有,不过不是把她引来此处那神秘女孩穿着的那一身。 啧,厉害。一眼看过去,这些制服种类还挺齐全。 玩吗?这家伙玩得可真大。 岑寂冲打开的柜子一歪脑袋:“需要哪件?” 花里胡哨的。骆雪犹豫了一下,抬臂往勉强能遮严实的机车服那头一指:“这件。” 岑寂顺着她的指向看了过去,伸手欲拿机车服,指尖悬停在衣前微微一顿,回头看她。手往右侧移,拿了身蓝白格裙的JK套装出来,递向她:“呐。” “……”故意的吧?骆雪对他的骚操作没觉得多意外,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见她没了动静,岑寂把衣服往她面前又递了递:“要不要?” 不给选你多此一问?骆雪低头看了眼被磨破的衣裤,妥协接过了他递来的干净衣服:“要。” 岑寂扯了扯嘴角,挺满意她的乖顺回应。回手关上柜门:“礼貌一问,你先洗还是我先洗?” “我先。”骆雪道。 “嗯。”岑寂点点头,“你倒是不客气。” “你有礼貌,但不多。”骆雪坦言。 “你该庆幸这游戏机制保护了你。”岑寂挑眉抬手,嚣张比划了个抹脖的动作:“上一个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的,已经渣都不剩了。” 他的威胁对她并不受用。骆雪抱好衣服朝他摊手:“药箱给我。” 胆子真大。竟然还使唤起他了? 岑寂绷直的嘴角抿起了个微小的弧度,拿起药箱丢给她:“请便。” 骆雪抓住了他抛来的药箱,没再跟他磨嘴皮子。 转身进浴室,反手将门锁好。放下药箱仔细检查了一下浴室陈设,没瞧见有什么异常。 一摸后脖,一手的血。她对镜抚了抚脸上青紫的淤痕,打开水龙头俯身冲洗干净掌心里的血迹。 脑子乱糟糟的,像是在做梦。刚刚经历的一切,该不会又是哪个心理医生在给她做什么催眠治疗产生的幻境吧? 可…… 伤口很疼。这种痛感很真实,不像是幻觉。 小巴呢? 刚刚在林子里看到的小巴又是怎么回事? 满脑子的疑问,她实在理不出头绪。 好累。周身酸痛的厉害,她懒得费心去琢磨。 洗个澡好好睡一觉吧。 眼一闭一睁,醒来或许就都好了。 <

/; 她如此宽慰自己,揉眼打了个哈欠,走去淋浴底下开热水。 镜中有个虚影慢慢显出实形。 另一个“骆雪”停留在镜中,一双眼直勾勾斜视着热水蒸腾的淋浴房。 水汽在镜面上渐渐凝成了水珠,模糊了镜中轮廓。 镜子被水汽彻底覆盖前,镜中人勾起嘴角,诡谲一笑。 须臾间,消了踪迹。 “咚咚咚——” “咚咚——” 有敲门声。 怎么不开门? 刚上好药的骆雪诧异往浴室门的方向看了一眼。 那阵聒噪的敲门声还在继续。 好吵。 是外屋没人吗?那奇怪的家伙出去了? 她稍作犹豫,没再理会那断断续续的敲门声。不急不躁地换上干净衣服。 穿戴整齐,又仔仔细细地将头发吹干,这才开了浴室门出去。 外屋果然没人。 门外那位挺执着的样子,还在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门。 “咚咚——” “咚——” 骆雪走去门后,没打算开门,简短交代了声:“他出去了。” “骆雪?”是伊桃的声音,“骆雪,是我,我是伊桃啊。我是来找你的。刚刚我看你衣服破了,想着或许你会有需要,就给你拿了几身换洗的衣服来。” “不用。”骆雪冷淡拒绝了。 “你给我开一下门,不耽误你时间的。”伊桃坚持道。 是听不懂人话吗?骆雪向来不懂什么人情世故,对旁人的好意更是很难意会。 她被这频繁的噪音搞得有点烦躁,没什么耐心地踹了一下门:“吵死了,别敲了!” “开开门啊骆雪,我就给你送个衣服,很快的。”伊桃还在敲门,“我来给你送衣服,你为什么不给我开门?你开开门啊,骆雪,开门!给我开开门!” 她是聋了吗?骆雪彻底被惹毛了,抓住门把,倏地拉开了门,语气恶劣:“你到底想干什么?” 不知是不是错觉,门外的伊桃在她开门一瞬,面上浮起的笑意阴森森的。 一股森冷的寒意刺进脊椎骨。骆雪觉出有异,蹙眉紧盯着她那张越看越古怪的脸。 “衣服。”伊桃捧起怀中的包裹,满面笑意地朝她递了过去:“骆雪,我给你拿衣服来了。” “不用。”骆雪拒绝得非常干脆。 “你为什么不要?”伊桃面上的笑意僵住。嘴角剧烈颤动,她的情绪陡然间变得激动起来:“为什么不要我给你的衣服?为什么?” 她在大声质问,面部的表情也随之变得越发狰狞。 “为什么不要?你为什么不要我给你的衣服?为什么?” 她复读机一样不断重复着这么几句话。 一声高过一声,像是要嚎破嗓子一般。脖间骨骼发出“咯哒咯哒”的异响声。 骆雪没吭声,抱臂看着她那张越发扭曲的脸。 她怒睁着双目,头往左偏转,扭向一个奇怪的角度。 “咯哒咯哒——” 她的整颗脑袋转向了正后方。 乌黑的后脑勺对着骆雪的脸停滞了约有两秒,那颗脑袋又跟上了发条般,继续开始转动。

“咯哒咯哒——” 伊桃的整颗脑袋呈三百六十度,给她来了个丝滑旋转。 骆雪面无表情地看完她的整场“头部杂技表演秀”,而后没有任何情绪起伏的“哐当——”一声关上了门。 有没有点创意?这种恐怖片里的烂俗桥段她已经在短视频里刷过千万遍了。 以为她是被吓大的吗?无聊。 “骆雪!开门啊!” “开门!” 门外那大概率不是人的东西在疯狂撞门。力度很大,门板震颤,天花板上唰唰地往下掉白色粉尘。 骆雪匆忙退行了几步躲避掉下的粉尘。 不能坐以待毙,得找个趁手的东西防身。万一那东西撞破了门冲进来,也好方便回击。 她拍掸掉肩头落到的尘垢,寻防身物。 一转身,近距离对上一张脸。 就算这张脸长得不错,这种无预兆的出现方式还是把她吓了一跳。 怎么回事? 他刚刚不是不在房里吗? 门外的声音消失了。 “岑寂?”骆雪心有余悸地看着他。 他低垂着头,一双眼遮在了帽檐下。一片暗影中看不清他是什么表情。 不太对劲。 骆雪很警觉的小幅度往后退了一步,手背到了身后,抓住了桌上的台灯。提醒着又叫了他一声:“岑寂?” 他僵硬抬头,一双漆黑的眼空洞洞地看着她:“忘了提醒你,入夜不要轻易给人开门。” 吐字很慢。一字一顿,乍一听像是卡了带的老旧机器发出的声响。 “如果开了呢?” “开了就会……” 他忽地头一歪。眼白上翻,启唇张嘴。嘴角撕裂,成股的血水如潮般涌向她的脚边。 她攥紧了台灯想要回击,可惜有心无力。似被下了定身咒,动弹不得。 深渊巨口吞噬了她。 她脚下一空,跌进了无尽的黑暗里。 “啊!!!” 骆雪抱头尖叫,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因惊恐,胸腔还在剧烈起伏。 斜射进屋的光柱里有微小的粉尘在跳跃。 她意识到了点什么,抬眸看向窗户,被越窗而过的阳光晃眯了眼。 是她入住农庄的那个房间,陈设没变。 做噩梦了? 可这身衣服…… 没记错的话,这身JK服是“梦里”岑寂给她的。 她恍惚了会儿,垂手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 痛! “吱呀——” 浴室的门开了。 “谁?” 她迅速转过头去,一脸警觉地看向浴室方向。 一身黑衣的男人从浴室款步走了出来,指间夹着根烟。 淡淡的烟草味道在空气中弥散开。 肩宽腿长,剪裁得体的正装将他颀长的身形衬得越发出挑。皮鞋锃亮,头发也是打理得一丝不乱。 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边眼镜,镜架一侧挂着细长镜链。气质儒雅,楚楚谡谡。 虽然他跟岑寂长着同一张脸,但与前

一夜所见大相径庭。不仅是着装上的变化,眼神、习惯,都不一样。 下颌有伤。 若不是因为他的脸上与岑寂有着一样的伤。从感觉上,很容易会误判他们是不同的两个人。 这种感觉很微妙,很像是她在治疗期间见到的一类病友。壳子是一样的,芯子却未必相同。 精神分裂症? 或者,深度表演型人格障碍? “你是谁?” “你是谁?” 异口同声,悄声观察对方的二位同时开口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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