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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尸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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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情相拥(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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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白行止比乐翊年长,但此时他并不敢对上乐翊的眼神。 是他失利,南乌反扑,导致了败仗。 这是乐翊的第一场败仗,其后果是太子被俘,八万大军死死伤伤。 刚才与孟葵的针锋相对,其实他也在掩饰自己的心虚。 “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乐翊问。 白行止回忆,脸色越来越难看:“我们撤退的时候遭到了伏击,五千人只剩下四百人,死的死伤的伤,为了引开敌人,我与将士们分道而行,后来被羌家人所俘。殿下,是我统领不利。” 乐翊面容沉静:“我现在也不是太子了。” 他诉说了关于被俘以来的一切,包括太子被废,被孟葵所救,以及简单解释了腾青州、滕厉、滕钰以及与腾卓的关系。短短三个月,他已经摸得清清楚楚。 “南乌两月之内必乱,你我趁势而起,现在无需担心,只需蛰伏。”乐翊说。 白行止迅速消化乐翊所说的一切,忐忑问道:“那南乌的长公主……”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乐翊说,“是她救了你的命,不是我,你不必对她有所怀疑。” 白行止低头:“但殿下可曾想过,两军交战前夕,南乌派来巫女数名引诱将士。腾卓知道无法从您的嘴里撬出大周机密,很有可能派她的女儿来打探!殿下还是要三思谨慎啊!” “我想过。”乐翊早就想过这一点,在春猎前他一直把孟葵放于敌对的位置。 此时,门口传来吱呀声响。 孟葵迷迷糊糊走来,在方才乐翊话音刚落的时候,以推开了房门。 乐翊回头,发现两人的对话已经被孟葵悉数听了去。他起身扶住她瘦弱纤细的肩膀:“怎么来了?” “饿。” 孟葵顿了顿,冷言冷语:“但是又不饿了。” 她转身就走。 虽然不太在意,但她讨厌一个男人在背后疯狂的嚼舌根,婆婆妈妈还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更何况乐翊还应了一句“我想过”。 男人果然都是让人恼火的动物。 乐翊追去:“既然饿了,我让厨房去做粥。” 孟葵站在黑暗的走廊中,那双眼睛骤冷,审视质问道:“你现在还是这么想的吗?” “不是。” “我自己吃饭。”孟葵甩身回屋,“别跟上来。” 男人都是骗子! 孟葵冷笑了两声。 蓝兔兔察觉孟葵心情不好,小声问道:“娘亲,你要是生气我今晚就可以把他杀了!” “算了,我心善,我是好女孩。” 孟葵虽然知道乐翊安抚白行止是第一位的,但听见两人揣测自己仍然感到心中酸涩,像是吃了发酸坏掉的梅子,胃里有一种火在燃烧。 返回屋内吃过晚饭,孟葵翻了个身又浅浅入睡。 晚风吹拂,春日已经很暖和了。 孟葵半睡半醒间,觉得自己身体微微有些发烫,不是发烧,而像有炭火隔着很远慢条斯理地炙烤着她的皮肤,烤得她口干舌燥。睡眼朦胧微微苏醒,凉白开入口但没有结束这种燥热感,她的皮肤好似在一寸寸的裂开,像黄沙漫天的土地。 “兔兔,怎么回事?” “娘,我是蛊,不是大夫啊。”蓝兔兔抱怨,“你的身体没有任何问题,可能是红烛花的后遗症?再睡一

会儿就好了。” “睡不着啊。” “娘你是不是在想爹爹啊?”蓝兔兔弱弱问道,“我把他叫起来?” “不了。”孟葵回忆自己曾经看的言情小说,在女主被误解的时候,只要不是虐文男主都会第一时间澄清。 哦,她也不一定是女主,也许是努力求生的炮灰,或者重生后逆天改命的传说奴恶毒女配。 孟葵更不开心了。 “娘你去哪?” 蓝兔兔见孟葵下床,以为她是伤心了:“娘,我去跟爹爹说!” 它必须努力维系父母关系,毕竟爹爹的血也很好喝啊。 “我在附近走走,你呆着吧,离得不远。”孟葵撂下一句话。 立于狂野之上的县城寂静,天幕垂着闪烁的星辰闪闪发亮。溢水湖延伸的水从山间流淌汇聚成一条不宽的小河,河水围绕着县城边缘如同一条漂亮的缎带。 他们的客栈便立于河边。 孟葵绕道客栈后方,蹲在岸边静静捧起河水洗了把脸,河水很凉,清爽之气冲入身体,缓解了闷热。她回头看了眼,四下无人,于是拎起裙子咕咚一声落入了河水中。 舒服! 客栈内,乐翊辗转反侧。 他严肃地告诉白行止,不需要对孟葵产生任何敌意,但白行止向来一根筋,非黑即白。他打起仗来迅猛,但无论是朝堂之事还是他和自己夫人章茹歌之事都需要别人掰开揉碎了解释。章茹歌自小和乐翊一同长大,也不知道南征大军失利后,章茹歌的父亲章尉勇和夫君白行止失踪后,章家和白家要如何自处。 太难了。 南乌一团乱麻,大周更是让人心烦意乱。南乌之战,乐翊几乎可以断定军中有安插的细作,但他整军向来严明,从前也并未出现过惨败。不过从连二光上次寄回的书信中也提到了这一点,军队内大周将士和南乌勾结,使他惨败。 他是太子,但他不是大皇子,自古立长登基,他的父亲立了“贤”。 太容易引起很多人的不满了。 即使战功赫赫,但仍然如履薄冰。 夜深人静,乐翊想把脑中混乱的想法赶走。 也不知道孟葵消气了没有,刚才听见她的房间有微弱的动静,是不是疼痛难受? 他知道孟葵很能忍,即使是全身放血,四感仅失,她也一滴眼泪没有掉落。 会不会难受得睡不着? 乐翊越想越沉不住气,前去孟葵的房间敲了敲门:“睡了吗?” 蓝兔兔“——腾”地一下做起来,耳朵动了动问:“爹爹?” 门打开,但孟葵不在。 乐翊看向空床铺,眉头微凝,瞳色倏然冷了几分:“你娘呢?” 蓝兔兔飞到乐翊肩膀,蹭了蹭他的发丝:“娘心情不好,看起来很难受的样子,出去了还没回来。” “怎么没带你?”乐翊眼底闪现了一丝惊慌。 无论什么时候孟葵都会带着蓝兔兔,如果人出事了怎么办? “生气了吧。”蓝兔兔耷拉着耳朵,控诉着:“爹你去哄哄她或者让那个臭男人道歉!虽然红烛花已经都被我吃掉了,但娘终究还是疼的啊,皮肤是从内向外裂开的,就连内脏伤也有伤口,你以为她是真的不疼吗?就是不想让你担心罢了!而且那个臭男人又偷偷摸摸当着你的面气人,娘亲看你们是多年挚友才什么话都没说,但难道她不

委屈吗!” “你说什么?”乐翊倏然感觉心中被一把刀狠狠刺中。 内脏由内向外裂开一个个伤口? 自己放任她自己回屋照顾自己,她说不疼就真的不疼了吗? 乐翊回想起她脊背上触目惊心的伤疤,细细密密的心涩涌上来,心底浮现孟葵惨白的脸颊。 蓝兔兔感受到乐翊徒生焦急怆然,又故作委屈说道:“娘亲不告诉你,你要关心她啊!娘听完那个男人诋毁自己,回屋哭了半天!” “她哭了?”乐翊愣住了。 “当然!她哭了很久根本没睡!我从来没见过娘哭!”蓝兔兔呜呜啜泣着,“你还不快去找她!一个人出去了,也不知道安不安全!而且红烛花的副作用出现了,她浑身都发热酸疼,要是走在大街上忽然晕倒了被人捡了去,然后绑起来可怎么办啊爹!” 乐翊眼眸幽深。 他知道孟葵心烦意乱的时候会喝酒,若此时喝多…… 他不敢想! 蓝兔兔意味深长的看着乐翊匆忙的背影,刚才自己编的这段话漏洞百出,但爹爹非但没顾及,反而从他的脚步中竟然看出一丝惊慌。 爹娘的感情果然还是靠它啊! 它不应该叫蓝兔兔,应该叫月老! 县城是没有夜生活的,只有一家小酒馆亮着微弱的光晕。其中坐着两名醺醺醉汉正趴在桌子上相互吹牛。乐翊风尘仆仆迈入酒馆,但小二却说自己并未见过女人来过。 乐翊冷冷扫视,翻身跃上两层酒馆,又从酒馆跳入一藏书高塔,矮小的县城屋舍尽收眼底。县城并不算大,一眼可以望见尽头,但目光梭巡也并未找到孟葵的身影。 她受着伤能去哪散心? 乐翊在屋檐瓦片上掠过,身形化成一道虚影。 忽然,他在蜿蜒的河流中看见了一抹白色身影——裙摆飘散的女人躺在水面上,身体沉沉浮浮。 定睛一看,是孟葵。 她双眼紧阖,似乎愁眉不展,裙摆在水面扩散如同一朵绽放的莲花。 她是…… 投河了! 乐翊瞳孔震惊,用最快的速度向河流奔去。 “孟葵!!!!” 此时,孟葵正努力的让身体漂浮在水面上,顺着河流悠悠荡荡。 晚风拂面,水流冲刷了她隐隐的燥热感。她的耳朵没入水流,根本听不见外面的半点声音。 忽然,一阵巨大的力量将她拢起! 强大的重力让水流倒灌入鼻腔,孟葵吓得差点溺水。她睁开眼睛还没反应过来,忽然跌入了一个紧紧的怀抱。 乐翊将他狠狠地揉入怀中,动作粗暴又凶狠,似乎生怕她挣扎离开一样。他一只手掐着她的腰,似乎这是本能的驱使,如同猛手牵制猎物般。 此时,她才发现,乐翊竟然有些微微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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