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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尸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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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到病除(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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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葵当然不可能被封住,但她乖巧的不说话,眯起眼睛微笑看向白行止。 一扬手,将白行止推到。 干脆利落一扒,白行止破烂的衣服悉数褪下,露出已经被折磨得不成样的脊背。 他的脊背甚至比初见乐翊时还要惨,旧伤疤上覆盖了一层新伤痕。这伤口多是蛊虫造成,从肌肤有内向外开裂,伤口周围鼓起黄褐色的水泡。 “刀。”孟葵摊手。 乐翊递来:“他怎么样?” “就是你看到的这样,不用担心,就算他死了,我也能让他跳起来走路,我赶尸能力很强的,十里八乡的人家里有白事都会找我,价格实惠还从不坑人。”孟葵用小刀娴熟的挑破脓包,脓血浸了满手但她的眉头也并未皱起。 孟葵招呼蓝兔兔吃饭食蛊。 乐翊见她颇为熟练的样子,心里一紧:“你经常受伤?” “没有啊。” “那你经常处理伤口?”乐翊又问。 孟葵灵动的目光凝视着乐翊,手上的活儿仍然不停:“当然也没有啦,你为什么这么问?” “看起来你很熟练,我还以为……”乐翊说。 “哦,我只有理论知识。实不相瞒,我是在你身上第一次实践。”孟葵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你看我现在是不是熟练很多!毕竟我之前也没怎么受伤,顶多被蛇咬,要是怕死的话就去找大夫打血清。” 孟葵说了很多乐翊听不懂的话,但他知道,孟葵没有受伤过。 这很好。 宫一刀坐不住了:“你没有经验就敢治病啊!” 孟葵反手递刀:“要不然呢,你来啊!” 白行止不能说话,但还在咳嗽,一咳就吐血。 孟葵一副见怪不怪,用手擦着说道:“没事,多咳咳就好了,都是毒血。” 说实话,白行止能撑到现在简直是令人佩服,要是普通人的话早就一命呜呼了。孟葵检查过伤口最深的地方,白骨都裸露在外,而骨头已经被染蛊毒的血侵蚀得有些斑驳。 如果是自己,这骨头应该会像淀粉一般被轻轻一碰就碎了,但白行止不然,他骨头硬得可怕。 但孟葵对真正的他并不了解,只知道也是年少成名,意气风发,与乐翊情同手足,两人出征战无不胜。 “想什么呢?”乐翊问。 白行止虽然不能说话,但耳朵一直在听孟葵和殿下的对话。乐翊在同她的说话的时候语气温柔,没有半点凌厉的样子。昔日大周有多少女子想要嫁给乐翊,他也未曾另眼相看过一人。 孟葵说:“他骨头可真硬,旁人若是被蛊毒侵成这样,早就渣都不剩了。” 宫一刀昂起脖子洋洋得意:“那可不,我大周的将士就没有服输的!” 乐翊想起往事,目光温和的笑了笑说:“两年前打仗时,敌军轻箭射穿了他的肩膀和胸膛,那个时候应该比现在危险得多。” “要是没有我,现在你们危险着呢,我才是为你们遮风挡雨的。”孟葵也不会错过这个邀功的机会,既然这辈子板上钉钉要和乐翊过了,那一定要让他心生感恩,心生愧疚,好好对待自己! 孟葵将白行止的伤口清理干净,又覆上了一层药膏。 “行了,可以睡觉了,我回屋了。” 乐翊略微有些惊诧:“结束了?” “当然,难道还差什么吗?难不成

需要温柔可爱的小姐姐坐在他旁边鼓励他?”孟葵调侃。 乐翊摇头。 “回见,有事叫我,我要睡觉了,今天太累了。” “你的伤口。”乐翊起身。 孟葵愣了愣,脑子里一直想着要救白行止,肾上腺素飙升导致她都麻了。虽然红烛花的蛊毒虽然对她没有影响,但皮肤破了终究是破了,有一种上上下下被硬纸片划破的感觉一样,没大事,但也说不上好受。 乐翊又说:“灵云不在,我帮你上药吧。” 孟葵抬手看了看自己。 红烛花是算是无差别攻击,不管是衣服里外都有损伤。 她默默思忖了一下:“随我来吧。” 白行止侧头,目送两人回屋。 宫一刀没感受到微妙的气氛,笑哈哈说:“白将军,长公主其实是个好人。” 白行止愁眉不展:“殿下在男女之事上涉世未深,若是南乌派人以怀柔政策,找个女人对太子殿下百依百顺,万一殿下沦陷其中大周应当如何,你我将士应当如何?宫一刀,你自小陪伴在殿下身旁,你跟我说,这次他是不是真的动心了?” 宫一刀理解白行止,就连他开始对孟葵也充满了抗拒,还曾经信誓旦旦说一定提着她的头来见,谁知后面很快就被打脸。 宫一刀说:“您刚出来,很多事情还不懂。殿下在王宫身受重伤,是长公主救了她,带去了饭菜还散了蛊毒。殿下双眼失明,也是她医治的。长公主是我见过最聪明最善良的女人了。” 白行止嗤之以鼻:“你见过什么女人,千万别被骗了!” 宫一刀:“……你不能因为我未曾成亲就说我不懂。” 白行止反问:“那你懂吗?” “不懂。”宫一刀哀怨,顿了顿,他又说道,“但她就是真心的!” 白行止沉默不语。 那个女人究竟要做什么,如果为了获取殿下的信任根本不至于解救自己。但,如果她是普通的贫民百姓,做此付出还情有可原。 但南乌长公主本身就和腾卓是一条战线之人,她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背叛自己的血脉! 隔壁房间,老板娘烧了一桶热水到屋内的一个小隔间内。 孟葵脱了脏兮兮浸透着血痕的外套,迈入木桶。 ?乐翊看着地上的衣衫,已经干涸的血渍竟然依旧刺眼。 虽然屋内有个男人,但经过那晚孟葵也不多做避讳,她总觉得两人有过肢体接触后已经可以完全放飞自己了。毕竟这件事就像打开了潘多拉魔盒,她有一种不管不顾的莽撞感。 纱帘半遮半掩,孟葵朦朦胧胧的轮廓透出来。 “我好了,”孟葵坐在浴盆中,清洗着如同覆着沙砾般伤口的肌肤,缓缓说道,“我还以为你会觉得战场上谁没受伤过,这点伤口不足挂齿呢。” “你在埋怨我刚才没先给你上药?”乐翊撩开帘子,凝视着她的后背。 斑驳的血痕,红红褐色的伤疤。 白玉般的肌肤似乎被笼上了一层密密麻麻的红纱,那些细小的伤口好似一张繁密的蜘蛛网,登时让乐翊有些喘不过气。 孟葵挑眉,她倒是没有这个矫揉造作的想法,毕竟白行止半条命已经迈入鬼门关了,而她这点小伤无足挂齿。 不过,乐翊的反应有很有趣。 孟葵侧头问道,拉长了尾音似乎在撒娇:“心疼了?

” “嗯。”乐翊从喉咙挤出一个字。 他是真的心疼,一路上只顾着白行止的伤势。 她不吭不响,就代表她不疼了吗? 他揪心的看着她略微有些发白的脸色,低哑说道:“算在我头上。” 孟葵笑了,故作娇嗔:“你用药膏给我清洗一遍就好,太子殿下,我可疼了呢。” 乐翊手指微颤,挖了些药膏涂抹在脊背的伤口上。 药膏很凉,冻得她小小哆嗦了一下。 “疼?” “不是,凉。” 乐翊双手搓揉着药膏,将药膏搓揉后再涂抹在脊背上,那些伤痕上附着的血迹逐渐被清洗干净,只留下几乎不可见的伤口。 乐翊的手法很舒服又轻柔,她双臂搭在木桶边缘,泡在氤氤的水汽中。 “要是疼就跟我说。”乐翊说。 孟葵微微点头。 “白行止的话你也别忘在心上,我未曾这样想你,我会和他解释清楚。”乐翊又说。 孟葵心想,反正被人误解也不是一两次了,解释多费口舌,更何况白行止与她的人生也不会有过多的交集。 “我顶多气一气他,他吃了那么多苦,对南乌有怨气也是理所应当的。”孟葵说。 乐翊垂眸。 孟葵不生气,他却觉得心里空落落的,似乎觉得她又不在乎他,不愿意听他的解释。会想到在羌家寨孟葵自然的叫出“夫君”两字,心中震荡。他的手摩挲着她的肌肤,最终探入水中落在了那处生死蛊的红纹上。 生生死死,永不分离。 他不知道何时产生了说不清楚的情愫,但这显然与之前自己的杀伐果决大不相同。 孟葵劳累了一天,泡在热水中逐渐睡着了。 乐翊清理完她的伤口,低覆在耳边轻轻问道:“我抱你?” 孟葵闷哼了一声,慢慢睁开眼睛看了乐翊好一会儿,伸手够了够拿起帕巾裹在身上:“抱我,要睡了。” “还没吃饭。” “困了。”孟葵嘀嘀咕咕,缩在乐翊怀里,“若是饿了我就去找你。” “好。”乐翊抱上床,掩好被子。 孟葵闭上眼睛,纤长的睫毛如同黑色的羽毛般颤了颤。 乐翊将黏在她额头上湿漉漉的碎发别到脑头,低头亲吻了她的额头后转身离去。 孟葵早已经睡着了。 乐翊没有回房,返回找到了白行止。 白行止经过治疗,三个月以来锥心刺骨的疼痛逐渐缓解,药膏的清香钻入鼻腔,让他觉得自己真正的活过来了。 “殿下!” 乐翊坐在桌前,倒了杯温酒:“你有什么话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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