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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尸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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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产队的驴(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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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长莺飞,四月暖和。 连二光终于回来了。 他连续在外跑了小一个月,终于理清了残部和兵马,等待乐翊进一步规划。曾经的五万大军被打得只剩下三万余人,这些人还七零八落的分散在各个地方,等待统一号令。 这些人马奇袭南乌都城香穰绰绰有余,但想要彻底结束南乌和大周的纷争,远远不够。 更何况,乐翊知道自己不光光是南乌正面迎敌,其背后的大周也有很多人不愿意让他回到故土。 从长计议,时间不够。 眼下派兵布阵,又太过冒进。 乐翊在侧院苦思冥想,从各地而来的旧部书信纷至沓来。 他没有轻举妄动还有一个原因,原本征伐的配备是他为主将,副将白行止、副将章尉勇,但只剩下他孤家寡人一个。身边的连二光和宫一刀现在都不是将才。 冲锋陷阵之事,贸然突进只会丧失最后的机会。 但是,自从南乌之战他被俘之后,就再也没听见两位副将的消息。 生死不明。 乐翊问:“连二光,你打探到白将军的下落了吗?” 连二光像个闷葫芦,犹豫了很久说道:“打听到了一些,在溢水之战时,白将军中途遭遇埋伏,五千人只剩下了四百人,白将军最后出现的地点在溢水之东。根据活下来的士兵讲,当时白将军为他们引开了追兵,所以两队人马方向不同。” 乐翊没说话,好似猜到了事情的发展。 连耳光又说:“后来也有人去找过白将军,但……那片地形险峻,再往后是羌家的地盘,若是有人想进,需要先行斗蛊。比武还行,但蛊虫他们真的不会啊,所以折了不少咱们的兄弟就无人敢去了。眼下也不知白将军被乱军抓了,还是……” 乐翊肯定叛军没有抓住白行止,否则他现在的处境应该和自己一样。 “章尉勇呢?”乐翊问。 连二光摇头。 溢水之战中,章尉勇身受重伤,跌落马下,那样的伤势很有可能是活不下来的,但章尉勇南征北战那么多年,乐翊希望又奇迹发生。 在最初战事的计划中,乐翊、章尉勇、白行止成犄角之势发起攻击,缺了两角,这自然打得落花流水。 章尉勇算是大周的老将,自己平生第一场战就是和章尉勇并肩而战,两人亦师亦友,莫逆之交。 连二光欲言又止。 “你说。”乐翊沉声。 “殿下,我们都知道一箭穿心,是活不了的。”连二光苦恼。 宫一刀使了个眼色,蹬了蹬连二光,赶尽找补:“但俗话也说,既然自有天相啊!” “这我知道。”乐翊声音微哑,他站起身,双手背后看向远处的黑暗,“腾卓近日在招兵买马,恐有动向,你们再去联络。” “是。” 连二光和宫一刀消失在屋檐上。 乐翊推开侧门,穿过与内院相隔的小花园,见孟葵坐在院落中逗弄着蓝兔兔。 四月中旬夜晚的风已经不算凉,悠悠吹拂着她翩跹飘荡的裙摆。 “这么晚了还没睡?”乐翊问。 孟葵托着腮帮子,愁眉苦脸的看着乐翊:“睡不着啊。” “还在为明天的进宫烦恼?”乐翊拉开椅子,坐在孟葵身旁。 孟葵点点头。

> 虽然她并不胆小,但总是害怕腾卓发现自己并非原主的端倪,而这内心深处的恐惧还要转变成原主对于腾卓的骄纵,简直就是难上加难! 跟何况,自己身重蛊毒与腾卓脱不了关系,万一被暗害了呢? “你这么聪明,能不能猜到他宣我进宫做什么?”孟葵问。 乐翊其实听到了风声,却一直觉得匪夷所思。 不过,近日来他分析了南乌的权力分割和局势,越来越觉得这件事情不假。 孟葵见乐翊嘴唇动了动,有没说话,猜到他有事情隐瞒自己,于是逼问道:“咱俩现在被生死蛊绑在了一起,你要是想要借刀杀人,大可不必,我死你死,我活你活!” 乐翊失笑道:“我怎么会利用你呢?” 孟葵记仇:“你利用得好得很啊!到底是什么事,我好有个准备。” 乐翊笑着说:“算大事儿也不算大事,我听闻花小将军求娶你。” 此话一出,孟葵惊讶的表情凝固在脸上,她像是被冻住了一般,瞳孔微缩,眉头越皱越深,用一种不可思议的语气说道,“你骗鬼呢?我和花已向认识吗,他就要娶我,他看上我深恶麽了、倾国倾城、闭月羞花?” 乐翊笑出声:“不知。” 孟葵更惊讶了:“你是一点都不着急啊!我要是嫁过去了,那你算什么,见不得光的外室?你俩打一架算了,谁打赢了我就反谁牌子!” “别闹。”乐翊皱眉,“事情远没有到这一步,你拒绝就好。” 孟葵疑惑:“我说拒绝就拒绝?我知道腾卓宠我,但既然宠我,不至于连我的意见都不问吧,他一看就是一门心思要拉拢花家!” “你拒绝就好,毛躁什么?你也猜到了,他是要拉拢花家。”乐翊分析说。 孟葵眯起眼睛:“若是成了呢,那你还会不会大周了?腾卓现在可是在收编啊!肯定日后委以重任,比如杀入京城!我都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怎么你不担心?” 乐翊慵懒的靠在摇椅上,椅子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放心吧,这件事情肯定不成,你怎么觉得花已向会看上你呢?” 孟葵:…… “他看不上我?” 她能不能看上花已向是一回事儿,但花已向凭什么看不上她? “别想那么多,去睡吧。”乐翊宽慰道,等孟葵起身,他又补充了一句,“况且,我也不会让你嫁给花已向的。” 孟葵不知怎么的,因为乐翊这句话竟然有些安心。 他说过的话,从未来没有做不到的。 *** 次日一早,孟葵进宫面见腾卓。 与昨夜乐翊所说一样,腾卓对这个女儿先是百般关切,又赏赐了珍珠玉石,而后问起婚姻大事。 腾卓说,是花已向的父亲花爀亲自先来询问。 这些年花爀为南乌立下了汗马功劳,甚至小儿子花无晚还死于战事,腾卓一直问心有愧。花已向确实是不错人选,仪表堂堂,虽然早年生活和公子哥并无二般,但现在已经可以作为花府的脊梁支撑上下,孟葵嫁过去也不会吃亏。 “不过寡人也说了,公主还是要每月进宫陪伴的,事情都照例进行。”腾卓说。 孟葵摇摇头:“我不嫁,我又和他不熟,怎么能说嫁就嫁了?” “花爀是衷心之人,对你也不会差的。”腾卓又说。 “谁都没有父王对我好!

”孟葵摆出最人畜无害的笑容,“这件事情就不要再提了,我还想多陪伴着您呢!” 腾卓笑了笑:“花已向不错,你先接触看看,明后日寡人让人安排,你们多见几次面。我听说花家这两年都被媒婆踏破门槛,前段时间孙忠哭诉,自己的大女儿非花已向不嫁,已经等到二十七了,但被寡人回绝了。” 孟葵:…… 她又不想抢男人。 谁要给谁喽! 不过,这腾卓的态度根本不像乐翊所说,分明就是先见几次面,就商量成亲事宜的态度。 这种拉郎配,和现代社会的逼婚没什么区别! 男人果然都靠不住! 孟葵从宫中离开,愁眉不展。 蓝兔兔听见腾卓和孟葵的全部对话,疑惑道:“娘亲,你是要给我再找一个爹爹吗?” 孟葵气哼哼:“我给你找一串爹爹!” 蓝兔兔缩脑袋:“那我可不要!娘亲你现在怎么办啊,不会真的要嫁给一个不喜欢的人吧?我知道娘亲和爹爹情投意合,千万不能被拆散变成苦命鸳鸯啊!娘亲你要是嫁人了,爹爹会伤心了!” 孟葵没好气的反问:“你都叫他爹了,我还能嫁给别人?” 由孩子推导父母关系,很符合逻辑。 蓝兔兔唔了一声,自顾自笑起来不说话了。 回府的马车晃晃悠悠,孟葵心里盘算自己如何才能躲过这烂桃花。如果花已向真喜欢她,那自己找男人商讨显然就是自投罗网,不如将主动性握在自己手里。 这两天两人就要见面,那过一个月岂不是还是要成亲啊! 生产队的驴都不敢这么催! “换道,去城西药铺!”孟葵喊道。 目前她只剩下一条路——卧病在床可推脱了这见面之事,只要可以无限延期拖下去,到时候车到山前必有路。 城西药铺就是他们偷盗鼠鳍草的那家,珍贵品种多,只要调配合理,服饮而下,便可出现疑难杂症之相。 堪称完美。 药铺门可罗雀,牌匾经过风霜捶打看起来有些破烂瘆人。门口站着一名小药童,虽然不认识来人,但从孟葵珠光宝气的打扮上一看就知道是有钱人。 他殷勤的将孟葵领入,又笑着说:“我师傅出去了只剩我一个,但我学药十年,抓药治病也不在话下。不过我并未看出您的病症,请问客人是何处不舒服?” 孟葵说:“我说你拿,我自己开方子。” 药童一愣,碰上懂行的了,赶忙将纸笔递过来:“我们这里多难买的药材都有。” 孟葵抬眼。 他在暗示什么? 算了,她现在不需要鼠鳍草。 药房很大,孟葵坐在前厅。 药童拿了她的方子说去找药,便急匆匆往院内走,穿过一道门,进入内屋。 此时,屋内正坐着两个人。 花已向和滕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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