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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撩书生 破镜重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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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7 章 被卖(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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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行了两日,中途车外两人发现陆瑶珂醒了,又给她灌了迷药,她彻底昏睡过去。 再次醒来时,陆瑶珂已经不知道过了多久,迷迷糊糊接过车厢外送进来的馒头,一口一口咽进肚子里。 打起精神听外头的对话,陆瑶珂才知送她的不止是方才说话的那两人,廖三爷未免太缜密了些,想来这一路应当还换过车夫。 喝了水后再次昏睡,陆瑶珂知道碗里有迷药,但是这么久不喝水她实在撑不下去。 不知又走了多久,醒来便是吃馒头喝水,就这样重复昏睡了好多次,马车终于彻底停了下来。 这次不再是只有眼前的黑布,她整个人都被麻袋罩了起来,天翻地覆的那一瞬间,陆瑶珂醒了过来。 那人扛着她走了片刻,而后将她随手扔到了床榻上,陆瑶珂闻到一股腐朽的气息。 那人拍了拍身上的土,拿起水壶大口往嘴里灌水,咕咚咕咚咽下后道:“真他娘的费劲,老子还没为了一个女人这么折腾过!” 屋内又响起另一个人的声音:“忍忍,这不是到了吗?要是这事能成,你我也能捞个大的!” 不是京内人的口音。 陆瑶珂暗自思索这二人话中的意思,显然三爷没有派自己的亲卫过来,送她的这两人听上去倒像是江湖人士。 思及此,陆瑶珂不由颤抖着攥紧手心。 那两人却没再说什么,咯吱一声,屋内又静了下来。 陆瑶珂松了口气。转念又想起方才二人的话,他们说的是什么事?这里离京城应当很远了,她虽然不知道时间,却也能大概感受出来,这一路路途很远。 明明提的要求是杀了齐荀,却带她走了这么远,而且方才那二人的话,听起来和齐荀的事似乎没什么关系。 陆瑶珂疑窦丛生,却不知是因为体力不支还是因为中了迷药,想着想着竟睡了过去。 最后却是被吵醒的。 门哐当一声被人大力推开,进来的人嘴里骂骂咧咧,还混杂着一些她听不懂的方言,陆瑶珂仔细听了半晌才约莫出个大概。 “真他娘的怂!”那人话刚出口就被另一人打断。 “哎,你说,这货该不会赔手里了吧?”说着朝床上的麻袋努了努嘴。 那人更来气了,道:“老子不管!费这么大劲把人带来了 ,塞也要给她塞进去!”说着忽然嘿嘿一笑,脸上露出几分猥琐,“这娘们是个尤物,只要能让他瞧见,还怕他不答应?” 陆瑶珂听到这话心里沉沉往下坠去,眼下不在京城,他们想把她卖给谁?绝不可能是齐荀。 二人很快带了人回来,验证了陆瑶珂的猜测。 麻袋被人用刀子划开,眼睛上的黑布也被人拆了下来,陆瑶珂看到了眼前的一切。 中年人,身材微胖,衣着讲究,腰带上的玉饰成色上乘。即便带着面具,也掩饰不住他的姿态倨傲,极有可能是当地乡绅或官员。陆瑶珂很快下了判断。 那人凑近看她,神色显然一愣,随后背着手在屋内走了几圈,艰难地做了决定。 “人我带走,银子过几日给你送过来!” 其中一人听到这话想反驳,却被另一人使了个眼色,转而笑道:“葛知县果然爽快!” 葛卫方捋了捋胡子,转头又朝陆瑶珂看了一眼,似是有些可惜地摇了摇头,大手一甩出了屋子,而后陆瑶珂鼻间忽然飘入一股诡异的香气,瞬间没了意识。

; * 平阴县县衙。 葛卫方神色焦急,背着手在架阁库外来回踱步。 时不时停下来往架阁库里探脑袋,但大门紧闭着,他什么也瞧不着。 站在葛卫方身旁的主簿擦了擦脸上的汗,凑近道:“大人,这位巡按御史究竟是要查什么啊?” 葛卫方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他还想问呢!这位齐大人一到兖州就直奔平阴县,在平阴县也待了好些天了,日日一来就进到那架阁库里,里头的东西也都该被他翻了个底朝天。 听说这位齐大人方才进了都察院没多久,这又被皇上派来兖州,想来定是极受皇上器重的,他一个八品小官哪惹得起? 可哪座县衙还没个糊涂账?葛卫方摸不清这位冷面御史的心思,所幸前几日他忽然有了主意,这会儿只等着消息便是了。 没等他想罢,远远地从大门口跑来一红衣差役,大喊着:“大人,那贼窝找到了!” 葛卫方心中一喜,忙把那差役叫到跟前,让他把事情说了一遍,眼睛时不时瞟向架阁库的大门。 等差役说罢,他清了清嗓子道:“先按兵不动,待我亲自过去端了那贼窝!”而后往前走了几步敲了敲门。 “齐大人,前儿我跟你说的案子,如今已有了眉目了,您可要和我一同去?” 葛卫方屏着一口气,心里十分忐忑。片刻后,大门吱呀一声从里头打开。 齐荀理了理身上的墨色直裰,大步迈出门槛道:“走吧。” 葛卫方暗自松了口气,快步跟在了齐荀身后。 马车跨越大半个平阴县,一路到了县里最南边的村落。 即便离县衙很远,目的地也算是平阴县最偏僻的村,但路上马车行驶却不算颠簸。 齐荀淡淡瞥了葛卫方一眼,道:“路修得不错。” 葛卫方暗自得意,一时觉得自己没挑错地方,面上却诚惶诚恐,忙推让:“为国为民,都是葛某分内之事。” 下了车,葛卫方眼疾手快地给齐荀递去手炉,却被齐荀一眼略过,葛卫方有些尴尬地收回手,道:“这次的案子我一早就在盯了,从今年三月起,县衙收到的失踪报案就一直断断续续,知府早便下了命令要严查此事,但无奈贼人狡猾,直到前日我收到最后一桩报案,才顺藤摸瓜查到了小张村。” 葛卫方指了指街尾处的一间平房,道:“就是那里了。” 此时平房外头已经被官兵包围,二人走到平房跟前,一位捕快从门旁走了过来,低声禀告:“周围的村民已经被我们疏散开了,眼下那贼人就在房中,只等葛知县一声令下。” 葛卫方转头朝齐荀看了一眼,齐荀就站在他身侧,神色沉稳,双眸暗含锋利,看上去颇有几分老练,饶是他比齐荀在官场浸淫许多年,气势都不自觉矮了几分。 齐荀察觉到他的视线,微微侧过头道:“按葛县令的想法做便是。” 葛卫方放下心,面色严肃地朝捕快点了点头,捕快抬起手下令,门前的官兵一脚踹开门,身后的官兵便紧跟着涌了进去,剩下的官兵留守在外头。 很快,平房内传来一阵尖叫,女人的、男人的,齐荀并不奇怪,早在来之前他便把先前的案卷大致瞧了一遍,失踪的不止女子,男子也不在少数。 今日葛知县叫他过来,他知道是葛知县想要在他面前表现,但他选择跟过来,一是想借着葛知县的心思了解一下平阴县,再则是想找一找,这附近有没有安庆侯

部下的踪迹。 这些日子他在架阁库里,做的也就是这事。 葛知县这些年贪得不少,这事在县官之中算不得什么稀奇,皇权不下县,县官是这当中的关节,如果被分到清苦的地方,能一如既往坚定心志的知县,是极少数的。 作为县官,不仅要与朝廷周旋,还要对抗当地乡绅,在这样的环境下为民行事,自然是极难的。这些齐荀再清楚不过,但做错事了,理应受到惩罚。然而地方上官僚政|权错综复杂,往往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并非轻易就能将这知县罢黜。 平房里的声音停息了,齐荀跨步走进去。 黄土地的小院里,两位官兵缉拿着贼犯,贼犯嘴里还喊着冤:“葛卫方,你给老子等着——”下一刻就被官兵堵住了嘴。 葛卫方心里害怕,拿帕子抹了抹额头的汗,转念又挺直了腰杆,有巡按御史给他撑腰,他怕个什么? 抬头看到齐荀往屋里走去,葛卫方赶忙跟上。 屋内冷得像冰窖,窗被黑布封上,连光都挡在了外面,里面其他的布置瞧不太清,唯有被门泄出的光照亮的一个角落,那里堆着一些草垛,周围是一个个瑟缩的身影。 捕快走上前朝一旁的衙役道:“去一个一个查,姓甚名谁,来自哪里,都一一记上,莫要漏了。” 草垛前的人听到声音,纷纷抬起头,呆滞地看了眼前的捕快半晌,有的反应快的,已经跑到捕快面前道谢,还有一些躲在原地低声抽泣。 而后屋内其他人也拖拖拉拉站起身,队伍排到了草垛处,两个衙役一前一后开始问话。 齐荀这才约莫看清这些人,多是身材瘦小的女子,还有几位长相阴柔的男子,心里大概有了定数,今日在这里应是查不到什么了。 齐荀从队列中收回视线,转身想要走出屋子,前脚刚踏出门槛,就听到队尾问话的衙役道:“听口音,你不是兖州人?” 齐荀往声音处看去,阴暗的角落里站着一位身量纤瘦的女子,女子微低着头,上半身隐没在黑暗中,下半身的衣裳虽染了污秽,却看得出绸面质感精美,衣角被冷风吹起,紧紧包裹住她瘦弱却挺立的身子。 齐荀几乎是一瞬间失了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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