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瘦弱的肩膀能抗住多大的风?”
郁晚樱以同样意味深长的口吻问抱着自己的男人。
白鹤云愣了一下。
郁晚樱已经在他怀中幽幽地开口。
“既然是大风要来,既然我们已是结发夫妻,在风雨面前,我们理当一起面对。岂有我躲在你怀中,你腥风血雨,我独享安宁的道理?”
“晚樱!”
白鹤云因她这一言,孤寂许久的心缓缓拢上一阵暖流。
从懂事开始,这种孤寂就一直伴随着他。
即便是最爱他的妈妈也完全不懂他的心。
妈妈她只活在自己的那一方小天地之中,从来都走不进他的内心世界,也从来没有试图去走进他的内心世界。
但是晚樱……
她似乎开始懂他了,而且在向着他迈步!
他又怎能不动容?
含情脉脉的一声轻呼后,他微微收拢了双臂,将怀里娇俏的人儿抱得更紧、更近、更安全。
郁晚樱也没有抗拒。
像只小猫儿一样乖乖地缩在他温暖的怀抱中。
渐渐地,天黑了。
冷静下来的郁晚樱终是没有放心就这么走了。
情绪恢复后,她回到了郁家。
白鹤云跟在后头。
彼时郁淮霖已经离开。
只有一脸忧心的大姐,满脸愁容的妈妈,以及老来昏睡的外婆。
“晚樱,没事吧?”
郁春棉不敢说别的,怕被妈妈听见,只能将妹妹拉到一边,压低声音关心地问妹妹的情况。
郁晚樱摇摇头,“我没事。姐,他没有和妈妈发生争执吧?”
妹妹话中的他是谁郁春棉很清楚。
她微微摇头,叹了一声:“没,你走后爸就问了下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如实告诉他了,他没再说话。进屋后和外婆说了几句话就走了。”
“他还知道和外婆说话?他和外婆说了什么?没对外婆说什么难听的吧?”
郁晚樱也习惯了往最坏处想自己的这位父亲。
他们父女,早就到了互相不信任、互相猜疑的地步。
“没有,他对外婆态度还可以,问了下外婆的身体状况,又叮嘱外婆安心在家里住着,若是缺什么尽管告诉他。”
郁春棉仍是原原本本地复述。
郁晚樱却好似听了个大笑话。
“他?他能说出这样的话?姐,你不用这样骗我,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比你清楚,他怎么可能对外婆客客气气的?
姐,难道你没看出来吗?他和妈妈闹掰了!他现在连家都懒得回,怕是早就巴望着咱们家能送他一个好借口和妈妈离婚吧?怎么可能对外婆那样?”
郁晚樱怎么都不肯相信姐姐的话。
毕竟她清楚,姐姐是家中第一个孩子,多少得了郁淮霖一些疼爱。
所以姐姐帮那个人圆话,她也能理解。
可是郁春棉真的没有说谎。
她也明白妹妹和爸爸的关系几乎已经到了白热化的状态。
三言两语想化解他们的矛盾是不可能的。
所以也就不和妹妹多做争辩,只是叹了一声说,“我说的是真的,晚樱,我没有必要骗你。”
“好了,姐,不说他了。既然家里一切平安,那我先回去了。姐这两天不回霍家吧?
外婆和妈就拜托你多照顾,另外我跟你说的工作室的事情你要多上心,而且也要做好准备。一旦拿下姐你就有得忙了。拿不下姐你也闲不了,因为我会继续找别的项目。”
郁晚樱将该嘱咐的嘱咐完,冲姐姐挤出一个笑容,然后朝客厅的妈妈和外婆走了过去。
那里妈妈在忙活,白鹤云则坐在沙发上陪外婆说话。
此前郁晚樱从未带白鹤云去见过外婆。
所以老人家并不知道他是什么人。
她只晓得这小伙子昨日见过,今天又见到了,便问:“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你是我们家棉棉的朋友吗?还是我们家樱樱的朋友?”
棉棉是外婆对郁春棉的昵称。
樱樱是外婆对郁晚樱的昵称。
此外还有郁轻竹,外婆唤她轻轻。
小弟郁修,外婆则唤他修修。
“外婆,我叫白鹤云。”
“白鹤云?好名字,真好听!”
“谢谢外婆夸奖。外婆,我是晚樱的丈夫,也就是您的外孙女婿。”
“什么?我们家樱樱的丈夫?怎么可能?我们家樱樱还是黄花大闺女呢!云云呐,你莫要以为我老太婆老了好骗,我们家樱樱是最孝顺的孩子,结了婚怎么可能不告诉我?”
外婆虽然还没接受这件事儿。
但是已经接受了白鹤云这个人。
一声满含宠溺的云云是她对白鹤云最好的认可。
“那是因为……”
白鹤云想了想后回答,“那是因为晚樱觉得我长得丑,不好意思带过去见外婆。外婆,您觉得我丑吗?能带到您面前吗?”
外婆面前,白鹤云一点儿姿态和架子都没有,宛然一个谦卑的后生。
还有点儿搞笑的细胞。
他一边给外婆剥橙子一边‘解释’。
外婆听了,却以为他是认真的,忙对着白鹤云上看下看,“不丑啊!哪里丑了?你这孩子长得比樱樱以前谈的那几个都好看。”
“是吗?那我以后多来陪陪外婆,可好?”
说话间的功夫,白鹤云已经剥好了橙子,切了一块喂给外婆吃。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