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不是这样的,我的伤不是晚樱……”
郁春棉瞧出了不对劲,连忙走上前去解释。
可是郁晚樱的心已经被这个父亲彻底伤透了。
她不想要任何解释,也不想要任何辩驳,挑眉说:“是我,怎么样?你要不要把我的头也打开?”
郁晚樱将姐姐后面的话打断了,恨愤地瞪着自己的父亲郁淮霖。
但是念及房里的外婆,她还是将那股子怒气强压了下去。
在郁淮霖要开口的时候,直接揪着郁淮霖往外走。
郁春棉瞬间明白了妹妹的意思,也跟了出去。
走到楼道里,郁晚樱才发作。
她怒问郁淮霖:“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打了我姐?郁淮霖,是不是在你眼里我一直就是个十恶不赦的大混蛋?我是你生的吗?”
“你怎么和我说话的?我是你爸!”
郁淮霖的脸色还是黑的。
他甚至都不用正眼看郁晚樱。
郁春棉追了出来,着急蛮荒地解释:“爸,不是这样的,您别误会。我的伤是被舅舅推的,我摔倒了,磕到了桌子脚,和晚樱完全没有关系。”
郁淮霖闻言,愣了一下,脸色稍稍缓和。
郁晚樱却已经反驳他的话。
她压低声音怒道:“你是我爸?郁淮霖你好意思说你是我爸爸?
我告诉你,我没你这个爸爸!在我心里你早就死了。
郁淮霖,我忍了你二十多年,早就忍够了。
我警告你,我外婆无处可去,现在住在家里,看在我外婆的份上我不和你吵。
你也不要和我妈吵架,让我外婆安安心心过几年晚年生活。
如果你做得到,我可以不在你眼前出现。
但是你若是做不到,一定要闹起来,那你就等着我发疯吧!”
“晚樱……”
郁春棉又来劝妹妹。
郁晚樱却根本不理会。
郁淮霖则冷哼了一声,“你威胁我?你拿什么威胁我?”
“是,我就是威胁你!既然我们之间早没了父女情分。
不威胁,等着你继续欺负我吗?
还有,郁淮霖,我能威胁你的东西很多。
比如,我和白鹤云离婚,我把你这几十年不堪的事情宣之于众,甚至……”
郁晚樱的脸冷了下来。
她逼近郁淮霖,看着郁淮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如果你真把我逼急了,我不在乎拉着你最心爱的女人林桦一起去死!”
话刚说完,郁淮霖的巴掌扇了下来。
郁晚樱却没有白等着挨打。
她接住了父亲的巴掌,但却也在同一时间看到了不远处笑脸逐渐僵硬的白鹤云。
他手里左一大包、右一大包,都是给外婆买的东西。
正在楼梯口望着她。
听她说完这句话,白鹤云两只手里的东西齐齐掉在了地上,咚地一下。
郁晚樱的心一下子乱了。
脑子里轰的一下,完全不知道如何反应。
这番话,她只是想气自己的父亲。
可是偏偏不巧,就被白鹤云听见了。
白鹤云也僵在那里,神色复杂地看着她。
四目相对,有太多太多的纠葛。
郁晚樱实在不知如何处理。
她也不想解释,一把甩开了郁淮霖的大手,连包也没回屋拿就匆匆跑下了楼。
郁淮霖岿然不动站在那里,完全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
更别说对郁晚樱有丝毫的愧疚。
也就更没有所谓的反思了。
郁晚樱跑了后,白鹤云似乎还没有从郁晚樱的话中回过神来。
终是郁春棉哀叹了一声,提醒白鹤云后连忙追了上去。
白鹤云这才回神,也赶忙追了上去。
不过他们俩都没有追到郁晚樱,更没有看到郁晚樱的身影,双双急得在小区里跺脚。
“大姐,你先回去吧,我去找晚樱。”
白鹤云的理智回来了些。
他劝郁春棉回屋,想着人家毕竟是个伤员。
加上郁家人的关系……
郁春棉却摇头:“不行,我怎么放心?我也要去找。”
“我可以找到的。大姐,你还是回去吧,外婆在家,要是你爸妈再吵起来怎么办?信我的,我能找到晚樱。”
白鹤云再次劝阻。
似乎是为了让郁春棉相信自己,他还向郁春棉做了保证。
保证找到郁晚樱,完完整整的郁晚樱。
郁春棉这才怀着一颗忐忑的心回去了。
在回去之前她还是不忘叮嘱白鹤云:“鹤云,你别多心。晚樱就是喜欢说气人的话,她很善良的,我敢拿我的命保证,她绝对不会做出任何伤害别人性命的事情,更不会伤害你的妈妈。希望你能理解她!”
“我知道,大姐,你回去吧!”
白鹤云礼貌性地说了一句,已经上了车开始到处寻找。
兜兜转转老半天,终于还是让他找到了。
在郁家小区不远处的一个公园的人工湖边。
她抱膝孤凄凄地坐在垂柳树下,一动不动,正盯着湖面发呆。
那个样子,白鹤云有些心疼。
他慢步走了过去,轻咳了一声后,在郁晚樱的身边静悄悄的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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