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柔哭了大半宿,直到白鹤云安顿好郁晚樱后给她报了平安她才安下心来。
得知钟子曦还在外面找自己的女儿,季柔赶忙给钟雨汐回了个电话。
随后,瞄了一眼书房里的男人。
他似乎一点儿也不在乎女儿的死活,已然坐在书桌前打起了瞌睡。
那一刻,季柔的心终于冷了。
冷的透透的。
这一次,她没有像以往那样揪着丈夫不放,而是无比冷静地走到丈夫的书房,一盆冷水将坐在书桌前正在打瞌睡的丈夫泼醒了。
当然,那个时候她的手是抖的。
整个身子也在发抖。
毕竟被打了近三十年。
无论是谁,心里都会有阴影。
可是那些阴影比不过女儿重要。
郁淮霖瞬间被惊醒。
他猛地一拍桌子,瞪着季柔暴怒地喝问:“你疯了!”
“是,我疯了!我早就被你逼疯了!郁淮霖,你是个混账,你是个懦夫,你是个人渣!你对我怎么样,我都可以不计较。”
季柔的泪簌簌而下。
她失望地望着丈夫,自嘲地笑了起来。
“谁让我眼瞎呢?当年一见面就喜欢上了你,这么多年不管你怎么待我,我始终都骗自己:只要我坚持,只要我努力,迟早有一天你的心里能有我。”
“可是我错了,我错的彻底。因为你根本就没有心!”
“你肚子揣的那颗它压根就不是心,是石头,是无比坚硬冷漠的石头!”
“郁淮霖,你怎么待我我都可以抹掉不计较,那是我的选择。可是你不能苛待我的孩子们。尤其是轻竹和晚樱,你亏欠她们姐妹俩太多了。”
压抑多年的情绪一朝爆发,季柔再也控制不住了。
她越说越激动,越说越觉得原来和晚樱一样处理事情是件极爽的事情。
郁淮霖从未见过这样的妻子。
他烦躁地扯下身上的湿衣衫,去阳台拿了条毛巾擦干身上的水,极不耐烦地反驳跟在他身后的季柔,“你胡说八道什么?我怎么亏待轻竹和晚樱了?”
“我胡说?我胡说吗?郁淮霖,这么多年了,四个孩子中除了春棉和小修,他们一个是老大,一个是男孩,格外得你怜惜些,轻竹和晚樱你何曾在乎过?”
“瞎说!”
“你才瞎说!你看看轻竹,她现在过的什么日子?但凡你是个好父亲,多关心她一点,帮她一点点,她会是现在这个样子吗?
还有晚樱,你都对她做了些什么?你为什么非要一而再再而三的逼她?她就那么不值得你疼爱吗?她不姓郁吗?她不是你郁淮霖的种吗?”
季柔并不了解郁淮霖在郁晚樱身上都做了些什么。
她单纯地以为丈夫只是逼了女儿做女儿不愿意做的事情。
就是这些,已然让她十分愤恨。
若是让她知道全部,怕是能一刀砍了这个男人。
季柔换了一口气,追在郁淮霖身后,以前所未有的霸气向郁淮霖发出通牒。
“郁淮霖我警告你,晚樱和白鹤云之间,你不许再插手。
不管最后晚樱是选择和白鹤云在一起也好,还是选择离婚也罢,都得由晚樱自己选择。
你若是再敢插手,我和你拼命!”
郁淮霖不想理她。
拿了条浴巾钻进了浴室,哐当一下把门关上了。
季柔扭身去了卧室。
等郁淮霖从浴室里走出来的时候,房门口堆满了他的东西。
衣服、被子、枕头、鞋袜,还有其他用品。
郁淮霖系着浴巾,差点被地面上的东西绊倒,气得大骂,“季柔,你又在发什么疯?”
他的声音很大,大到整个屋子都震了震。
但是他没有喝酒。
所以还有理智,不至于动手打人。
不过季柔已然不在乎这些。
她站在卧室门口,冷漠地回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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