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鹤云?”
郁晚樱难以置信地望着男人。
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是我,晚樱,别坐在雨里了,危险,快随我进屋。”
白鹤云心疼的不行。
望着在雨里宣泄的妻子,他只恨自己太蠢、太笨,太没能力了。
如果早一点儿找来,她就不会受这些苦。
他伸手想要拉起郁晚樱,并将她抱回屋。
可是郁晚樱根本不想动。
她坐在草地上,像扎了根一样,含着泪问白鹤云,“白鹤云,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你能去的地方我都找了一遍,可是没有见到你,我想兰姜市你还可能去的地方大概只有这里了。”
“白鹤云……”
郁晚樱的泪水轰然狂泄。
当看清楚眼前冒着暴风雨寻到她的男人竟然是白鹤云的时候,她不知自己究竟是个什么心情。
说怨他吧,那些事儿全是郁淮霖的一厢情愿。
说不怨他吧,事情的起因都是他。
望着眼前终于摘下了所有伪装,满眼都写着担心、写着心疼她的男人,郁晚樱自己都拧巴了。
她没有推开白鹤云,而是终于回应了白鹤云,任由他把自己拉起来。
白鹤云松了一口气。
将郁晚樱拉起来后,把她打横抱回了屋。
心里的巨石终于落了地。
白鹤云没有忙着换衣服,而是一把将郁晚樱揽入怀中,倍感后怕地将她拥紧,在她耳边绵柔地说:“晚樱,下次不要一个……”
人字还没说出来,白鹤云只觉得肩头忽然生生作疼。
侧头一看,是郁晚樱趴在他肩头正在咬他。
“如果这样能让你解气,这边肩膀也可以咬。”
白鹤云没有喊疼,反而一脸的姨母笑,然后轻轻地拍抚郁晚樱的后背。
是为安抚她,也是为疼惜她。
在他看来,晚樱咬他、骂他,都不是事儿。
说明她还在乎他。
他最害怕的是郁晚樱不理他。
郁晚樱咬白鹤云的那一刻,是因为她心里的拧巴劲儿还在。
她一面告诉自己:也许梦湘说的是对的,白鹤云可能真的喜欢她;一面又迈不过自己心里的那道坎。
所以在无比纠结的时候咬了白鹤云。
咬下去的那一刻,觉得心里舒坦多了。
可是白鹤云的话一出来,她就再也咬不下去了。
就像是石子儿投在湖水里,完全没有抗拒,有的只是包容。
就算她想吵架,似乎也完全吵不起来。
因为不管说什么,白鹤云都不会和她争。
从前她一直以为那是因为白鹤云懒得和她争,那是对她无语。
可是现在想来,会不会也是对她的包容?
她渐渐松了口,却没有离开白鹤云的怀抱,而是趴在白鹤云的肩头问白鹤云,“白鹤云,你怎么知道我受了委屈?”
“你妈给我打了电话,说你和你爸吵了一架。”
感受到郁晚樱松了口,白鹤云拥着她的力道又紧了些。
他如实地回答了郁晚樱,却没有追问郁晚樱到底和郁淮霖因为什么起争执。
“白鹤云,我再问你,在你心里,我到底算什么?”
“最重要的人!”
白鹤云想也没想就吐出了这句话。
郁晚樱闻之一震。
霎时间,她感觉心都颤了一下。
最重要的人?
这世上有几个人能被称为一个人心中最重要的人?
比如在她心里,曾几何时重要的那些人除了妈妈、小弟和两个姐姐之外,怕是只有钟雨汐和钟子曦了吧?
至于最重要的,似乎还没寻出来。
如果一定要排一个,那就是妈妈。
可是白鹤云如此顺口就吐了出来。
这可信程度……
郁晚樱从白鹤云的怀抱中退出,愣愣地看着白鹤云那一张纯粹无暇的脸,看着那没有掺杂任何杂质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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