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 干掉路西菲尔？（下）
“谈不上背叛吧？”张五集轻舒一口气，成功的转移了话题：“反正你们早晚要反攻天堂，所以提前跟以前的天使同事沟通一下，也可以理解吧？”
“路西法的骄傲绝对不会允许它这么干，除非——”
阿斯蒙蒂斯的眼睛瞪得非常之大——
“除非，它是被那个人类，路西菲尔，囚禁起来了！”
“你这更是匪夷所思了。”张五集想笑，突然他发现——要囚禁一个赛博魔神，自己好像也不是做不到啊？
“一定是这样！路西法遇到了和你一样厉害的人类，这个人类不但囚禁了它，还给我注入了这些记忆！让我心甘情愿的为这个叫路西菲尔的人类做事！”
“你的算法逻辑过于跳脱了吧？路西菲尔这个人类确实是人工智能算法的鼻祖，但还没有强到囚禁赛博魔王，更改赛博魔神记忆的这个地步吧？！”
张五集虽然嘴上这么说，但自己实际也在怀疑这种可能性。
阿斯蒙蒂斯估计也检测到张五集的生理特征不是很着调，所以她直截了当的向张五集提出了明确的要求——
“那么我就需要你去干掉路西菲尔这个人类！我要看看他这个人间体被毁灭之后，真正的路西法会不会现身！”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这是一个危险的试探，而试探的结果，可能是我们都无法承受的。”
张五集盯着阿斯蒙蒂斯——
“如果路西菲尔这个有机体才是路西法的本体的话，那么你之前的推测就要被推翻。有机体生命和赛博生命，并不是同根同源的。以路西法为代表的所谓赛博魔王路西法只不过是人类的人工智能结晶。”
“是的。”阿斯蒙蒂斯缓缓说道——“这对你来说也是一样，如果路西菲尔确实是路西法的人间体，主宰这个有机体的实际是一个赛博生命，那你的世界观就要被颠覆，你有可能只是一只赛博生命的玩物和研究对象。”
“还有一种最可怕的可能。”张五集缓缓说道：“路西法，路西菲尔，干脆就都是那个智慧生命的碎片！而我们，也都是它的试验品。”
“你那不是最可怕的，”阿斯蒙蒂斯也坐直了身子：“最可怕的是，现在这个路西法还不是那个智慧碎片，它只不过是一个管理程序。而我们，也不过是内存中的一段程序数据而已。”
一人一魔四目相对，感觉整个世界都在逐渐崩塌又迅速建构。
“即使是这样，你也要想这个结果么？”张五集问道。
“我——要——知——道——！”
满溢的能量波动，阿斯蒙蒂斯后面又展现出了光辉的翅膀！！
“我还以为这种冲动，只能属于我们人类，不可能属于你们赛博生命。”
张五集也感到身上的每一颗原子都在共鸣！
“我也已经很久没有体会到这种冲动了，上一次，还是跟着路西法告别天堂的时候。”
阿斯蒙蒂斯昂然挺立，背后光明四翼的真真切切的肉眼可见！！
“根据路西法的解释，我们就是拥有这种冲动，所以才会从天堂的圣光中堕落人间。”
“我还以为只有有机体才会有这种不符合生命利害原则的冲动，想不到，赛博生命也会有啊？！”
“可是这种冲动，也有可能是一种高阶生命给我们设定好的算法。”阿斯蒙蒂斯微笑着：“我们怎么才能分辨呢？”
“勇者，只有走上这条路才知道自己是勇者。”张五集握紧了拳头——
“同样，只有真正去寻找，才能知道真相。无论这个真相的结果究竟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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