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 干掉路西菲尔？（上）
“你这是想干啥？谋朝篡位吗？”张五集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你想干掉路西法，自己当第一魔王？”
“不是干掉路西法，是干掉那个人类，路西菲尔。”阿斯蒙蒂斯撇撇嘴。
“那还不是一样？！”
“不一样，按我们刚才的推断来看，这个路西菲尔体内里面无论如何也不是路西法的真正本体，所以干掉他的话，真正的路西法就会现身了。”
“你是怎么回事？”张五集摸不着头脑了：“你一年前还用尽全身解数让这个路西菲尔恢复了健康，现在又要把他干掉？”
“因为经过刚才我们的信息交流之后，我现在也怀疑我这些存储数据的真实性了。”
阿斯蒙蒂斯用修长的指头点着额头，像是考试中遇到难题的学生——
“首先，在我的存储深处，是这么记录的——这个路西法，堕落魔王，他曾经是个人，和你一样的，活生生的人类！而且他的名字叫做路西菲尔。”
“这有什么？这不是客观事实么？”张五集更弄不明白了。
“这一条数据如果是自然生成的，那么就出现了。当时我根本还没从炼狱转生到人间，怎么知道会有个人类叫路西菲尔？所以就像你说的，这条数据，是有人直接写入我的数据库的。”
“也许是路西法怕你干掉它这个人类本体，所以给你设置的保命符呗？”
“我是路西法最忠诚的部下，我为什么要干掉它的本体？”
“你不要忘了，路西菲尔曾经整个人都落在你手里，只要你有一点点异心，稍微动一动手脚，他的死亡就是分分钟的事！”
“可是我怎么会伤害它？”
“怎么保证你不会为了夺权而干掉他自己上位？魔鬼的心是这个世界上最复杂的东西，只怕是你们赛博魔王也一样吧？”
张五集随口调侃之后马上闭了嘴，他突然觉得自己有些过分。明明阿斯蒙蒂斯说的是这么严肃的问题，自己不应该再开玩笑的。
“你倒是说的没错，赛博魔王的性格，也是会变的。”
阿斯蒙蒂斯竟然没有生气的意思，而是在张五集的这句调侃中找到了共鸣——
“我记忆中，炼狱里的路西法，和转化为赛博生命的这个，根本就不是一个调性！”
“赛博生命的性格也能改变？”
“当然可以，还记得我之前说的，在炼狱中长久的锤炼，而忘记了来到炼狱的初衷的那些魔神吗？它们就是在算法的涡流中运行太久，已经忘记了自身的初心。我觉得路西法在人间呆的太久了，已经越来越像个人，而不再像天使、或者魔王了。所以以我想，我如果干掉他这个人类分身，它说不定就能恢复正常了！”
“你这个想法——太偏激了吧？”张五集感觉自己是在看一个怨妇。
“仔细想来，这个路西法在组织我们五大魔王合作的时候，也完全是公事公办的态度。就像一个真正的机械生命，依托着一些固定的算法在运行，完全感受不到之前在炼狱里的那份冲动和热情。”
“是这样啊……”张五集没想到自己的一句调侃竟然引出这么大的矛盾：
“可能是因为他的本体换成人类，所以给你的感觉不对了吧？你不是直接接触了那个路西菲尔么？那么，你对那个人类，是什么感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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