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默默坐到病床边,拉住宁洛因为打针而有些冰凉的手。
“宁小洛,你不是醒了吗?还睡,睁开眼睛看看我吧。”
宁渊压低了声音,孩子气地蹭着宁洛的手。
他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的担心也是十足十的。
云焕见着病床上的宁洛,目光不禁柔了几分。
“姐,洛洛怎么突然就病了?”
云清摇头,“不知道,宁渊发现的,我来时她已经在急诊了。”
所有人都看着宁渊,等他解释。
“这真不好说,昨晚姐姐资助的一个女孩跟她求救,被绑了要赎金,姐姐就亲自去了,制服绑匪的期间她打架受了点伤。”
宁渊仔细回想,没觉得有他参与的环节出现了什么问题。
他把矛头对准了季离歇,“晚上我们都走了,他跟姐姐一起的。”
季离歇大方的任他们打量,宁洛生病的事怎么说都跟他没关系。
“打架受伤没处理好引发了炎症,或者被枪声吓到出了冷汗吹了风,或者洗澡出来穿的少着凉了。”
除此之外,他想不到任何可能性让宁洛生病发烧。
“枪?”
云焕眸光暗了几分,“哪儿来的?”
“绑匪手上有一支,严诺昨晚把他们带回警局审问了。”
宁渊现在想起来昨晚的场面都还紧张后怕,把宁洛的手握得更紧了。
“是啊,舅舅,当时那绑匪把枪对准了姐姐,我都吓得不行。”
“得亏季离歇给那个绑匪胳膊上来了一枪,否则姐姐太危险了。”
居然大胆到在开城绑架勒索,持枪伤人。
这两个绑匪背后,会是谁?
“这不是小事,等我查查。”
或许能顺藤摸瓜,钓一条大鱼出来。
“舅舅,你要动用你的人脉资源?”
宁渊扯扯嘴,果然,姐姐是亲生的,他是捡的。
不然他遇到事的时候怎么只能得舅舅一句自己解决?
感受到宁渊淡淡的幽怨,云焕没当回事,自动忽略了。
直到宁洛嘶哑的声音低低传来:“宁渊,你是想把我捏死?”
宁洛虽然醒了,但不知道是最近休息不足,还是输液里的药物成分,她困得不行。
只睡了一会儿,就听到身边的环境吵嚷起来了。
模模糊糊做了个噩梦,又觉得手疼得不行,还是得醒。
果然,她那傻狗弟弟好像耷拉着耳朵的巨型阿拉斯加,把她的手捏得都回血了还没查觉。
宁洛醒了,这一群人是又惊又喜,都围到床前。
“洛洛,你感觉怎么样?”
“对啊,饿不饿?渴不渴?”
“身上有哪里不舒服的地方吗?要不要叫医生?”
宁洛都没有回话,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静坐的男人,突然一股委屈涌上心头。
“云焕……”
“我在。”
男人迈开长腿,两步走过去,对上宁洛可怜巴巴的眼神,叹了口气。
“说吧,想让我做什么?”
宁洛嘴一瘪,伸手指着季离歇,“他欺负我,你说怎么办吧!”
云焕眨眨眼睛,有些诡异的愉悦。
“帮你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