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渊！”
季离歇眼中厉色一闪而逝，俯身撑在桌子上，“我忍你是因为亏欠宁洛，你别得意忘形。”
宁渊也不怯他，仰头与他针锋相对，目光都快拼出火花来。
“季离歇，你跟姐姐的事，没完。”
刚接到云焕，宁渊就收到妈妈的电话，说是宁洛醒了，让他送舅舅回家之后去医院。
宁渊看过去，云焕舅舅身姿还是那么挺拔，只看背影都给人很强的压迫性。
他站在车边跟季离歇说着什么，季离歇面上是少有的严肃表情。
“季离歇，你把舅舅送回我家，我去医院。”
“去医院什么事？”
云焕声音沉而稳，目光似是能洞悉一切。
现下，他耐心等着宁渊给他一个回答。
小报告在宁渊嘴里打了个转，到底没说出来。
“宁洛病了，在医院里。”
季离歇接过话茬，“我先送您回去，宁渊去医院看宁洛。”
他打开了车门，云焕却不进去。
“洛洛什么时候病的？现在情况怎么样？”
“姐姐今早病的，已经醒了，现在低烧，还要留院观察几天。”
“既然如此，我跟你们一起去，我也很久没见过洛洛了。”
云焕坐上季离歇的车，系好了安全带。
这下，季离歇就算是不想去医院都不行了。
“愣什么，还不走？”
医院里可谓是大聚会，不止云清到场了，秦书恩也来看儿媳妇，还有随她一起来的季明歆。
“姐，我回来了。”
猛然听到熟悉又遥远的声音，云清停下交谈看着云焕，眼眶都红了。
“你终于回来了，来让姐好好看看。”
云清拍拍云焕的寸头，揉揉他的耳鬓，说不清什么感受，喉咙里堵得慌。
“几年不见，黑了，也瘦了。”
她是家中独女，叔婶没有孩子，自从叔叔把他抱回来开始，她不可谓不高兴。
姐弟俩年龄差了足足十六岁，她把云焕当弟弟，却也难免有些当儿子看的意思。
如今云焕有这样的成就，她骄傲自豪，也心疼。
“这几天你就在家，我给你做些爱吃的，多吃些，养养肉。”
“好。”
云焕这次回来，把以往欠的假要了不少，能待上个把月。
最主要还是洛洛跟季离歇离婚的事，他怕自己不在，洛洛被欺负了去。
等这件事处理好了，他再走。
季离歇和宁渊自觉地站在门边，没有打扰他们叙旧。
不过秦女士对儿子不冷不热还做睁眼瞎的态度很不爽，胳膊肘戳了季明歆两下。
季明歆会意，开口逗小孩：“离歇，好久都不见姑姑了，怎么不跟我打声招呼？”
季离歇把云焕给宁洛买的东西放下，头疼地看着两个难缠的长辈。
其实他很乐意跟宁渊当门神，真的。
“姑姑，妈，你们怎么来了？”
秦书恩反嘴一讥：“来看你干的好事。”
“嫂子！”这炮仗脾气，可怎么得了，这么多年了都没改。
季明歆把秦书恩拦了拦，面上笑得柔和可亲。
“离歇，我们来看望洛洛，顺带了解一下你们的意思。”
宁渊此时就像个隐形的空气，病房里围了一群人，好在不拉着他说东道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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