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丽的声音,吟唱着词曲,如悠扬于空中飘舞着的绸缎。
只是听着听着。
孙五空就突然大笑了起来。
这一笑差一点把毕圆圆的节奏打乱了。
她心中迅速飘过一丝不满,但是一想到对方是客人,便也不好发作,而是继续开口吟唱着接下来的曲段:
“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
孙五空继续笑着,他抬起手中的杯,朝岳标碰了一下,随后又端起酒杯,笑着朝毕圆圆敬了一杯。
毕圆圆心中更加疑惑了。
心想:我这是干什么了?为什么孙州牧会向我敬酒?
毕圆圆的专业素养还是有的,她并没有因为心中的波动而停下演奏。
她手中弹动着琵琶,嘴角扬起一个标致性的笑容,回敬孙五空。
她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所以只好笑着回应。
不一会儿。
歌曲唱完了。
孙五空才大步走到前面来,笑着看向毕圆圆说:
“你可知你刚刚唱的是什么?”
毕圆圆轻轻皱了下眉:这问的是什么话?我自己唱的词,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唱的是什么?
孙五空是州牧。
在州牧面前,毕圆圆自然不敢将她的心里话直接说出。
所以她保持着标致性的迎客笑容,行了一礼,温柔地说道:
“回大人,这是《一剪梅·红藕香残玉簟秋》,本是一首惊世好词,我编上了曲子,不知大人这一问是何意?难道是不喜欢?”
毕圆圆心中略微不爽快。
因为在她的心中,这一首一剪梅是她最喜欢的词。
她对自己做的曲子更是十分满意。
所以,他觉得孙五空不识货。
哪料到,孙五空抬起手,示意毕圆圆看向岳信,说:
“你知道,那位公子是谁吗?”
毕圆圆心想:公子也好,大人也罢,不就是一客人嘛。
她心中是这么想,但是嘴上却又是另一番说辞:
“小女子愚钝,不认得那位公子。”
孙五空笑着,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说:
“那位,就是这首一剪梅的作者!岳信!”
毕圆圆愣了一下,急切地探出目光,上下打量着岳信,随后小声地喃着:
“这位就是岳信公子?”
说着说着,她的脸上泛起了一丝惊讶的神情。
随后脚步不自觉地往前一移。
顿了片刻之后,莲步走向岳信,朝岳信行了一礼,说:
“岳,岳公子,你当真是岳信岳公子?”
岳信尴尬地点点头,随后站起身,反行一礼,回道:
“毕圆圆姑娘,在下岳信,刚来庐江,没想到刚来就这么有缘,能欣赏到你所唱的这首天籁。”
此时,毕圆圆的两只眼睛泛起了光芒。
她脸上扬起了天然的笑容。
与平时的迎客笑不同,这一笑,多了几分纯真……与仰慕……
毕圆圆盯着岳信看,走了神。
倒不是说因为岳信多帅,而是没想到自己最喜欢的词人,竟然就这样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毕圆圆姑娘?”
直到岳信开口叫了一句,毕圆圆这才发现自己的失态。
她尴尬地连连低头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我失礼了岳公子,你可知,我,我非常喜欢你写的词了,不仅这一首一剪梅,还有,还有!你的那一首《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甚至是最近那首《悯农》,我也都编了曲!岳公子你要不要听听看?”
毕圆圆高兴地两眼闪动着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