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悯农?岳信你又做了一首诗?怎么我没听说呢?”
孙五空急急地走上前来。
他也是万分仰慕岳信的文采。
一听到毕圆圆说岳信还有一首诗,也是很感兴趣。
岳信摆了摆手,说:
“确实是做了一首新诗,不过,那都是……借他人之光……那首诗,本应是两节,我将之合成了一节,用在了伯良县的诗会上……”
孙五空连忙上前,抓着岳信的手说:
“什么诗?快讲与我听?”
岳信灵机一动,望向了毕圆圆,恭敬地行了一礼,说:
“既然圆圆姑娘作了曲,不如请圆圆姑娘把诗唱出来?”
孙五空也是连连称赞,道:
“对啊!你讲得有理,圆圆姑娘!来一曲!”
毕圆圆高兴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伴随着悲凄曲调。
毕圆圆那清丽的声音,缓慢地响了起来:
“锄禾~日当午……汗滴……”
听着听着孙五空脸上的高兴缓缓收束了起来。
随后,岳信又与孙五空谈起了自己在伯良县时经历过的事情。
有关饥民,有关百姓。
孙五空不自觉地皱起了眉,随后轻叹一口气。
他为岳信与自己各倒了一杯酒。
端起后,说道:
“岳信啊岳信,你真是大才,大才啊!你这首诗,一下子就把我的情绪给抓住了……你可知道……这首诗的分量?”
岳信只知道,这诗有着抨击乡绅的意味。
但孙五空所说的分量,他真不知道。
“岳信啊,如果你跟我一样当着州牧或者其他的官职,你就会知道,跟你诗中所写之情景一样的地方,可不仅仅只有伯良县一处,现在整个大楚,有许许多多像伯良县一样,经受着各种灾难,或是洪灾、或是饥荒、瘟疫、兵灾……”
说着说着,孙五空的声音,变得越来越小。
他的声音藏在琵琶声之中,只有岳信与他两个人能听见。
孙五空喝了一口酒,又说道:
“特别是兵灾……”
“兵灾?”
“对,兵灾,北方匈奴入侵,占地杀人!虽然北方匈奴与皇帝签订了条约,但是战争还是没有停,而且自从岳将军死后,匈奴更嚣张了,特别是金阴国,屡次犯我边境,强行吞并了许多城池……”
“匈奴!”谈及匈奴,岳信脸色微微一变。
因为岳信的父亲生前就是抗击匈奴的大将军。
孙五空喝了一点酒,说得越加来劲:
“唉,如今边境上能与匈奴抗衡的,也不只有韩将军一人了……可单靠他一人怎么能……你是不知……现在边境已经乱成了一锅粥,而咱们这当朝的皇帝,要么想着割地赔款、要么想和亲签条约,唉,我觉得,这不是长久之计,这般苟延残喘,将我等尊严抛于地上之做法,根本不是帝王之词,那赵完颜,不配这皇帝之位!麻的,我敢保证!咱们距离国破家亡那一天,不远了!”
“慎言,慎言呐……”岳信轻轻拍打着孙五空的肩膀,小声地说。
岳信心想:这孙五空说话的语气,跟那关家兄妹差不了多少。
怪不得他跟关蒙是朋友。
果然,什么样的人,就会跟什么样的人交朋友。
但是岳信没有想到,孙五空对此事十分严肃认真。
孙五空的脸色突然变了。
他将酒杯放下,盯着岳信,骂道:
“难道岳信你不恨吗?难道岳大将军的死,就没有让你的心有一点波动吗?”
幸好毕圆圆又换了一曲。
两人的声音仍旧藏在乐曲声之中。
岳信喝下一口酒,随后认真地盯着孙五空,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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