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一场谈话,到现在持续了足足一个多小时。
陈岩石两人还是默不作声,似乎很仁道的给孟德海悔罪的空间。
“安.福....
孟德海有些泣不成声,不断用手擦着眼泪,极度哽咽。
“安.安福到死看我的眼神,......我......我到现在还记得。”
.“到....到死都没闭上眼,一直到火葬之前,我.....我们怎么给他合眼都合不上。”
“为了伪造的案发现场更真实一些....”
“我和安长林商量了下,必须还得有个人中枪。
“我本来想....自己给自己补一枪,.....但安长林非要说他来,因为他害怕。”
“如果不给他开这一枪,他就会扛不住的。
“没办法,最后.....最后我只能给安长林后背也开了一枪。
“弄完这些,我赶紧把手里的黑枪,给已经死了的陈启民换.....
“这样就能伪造出是陈启民开枪,打死了安抚,打伤了安长林。”
“呜呜呜
当二十年的罪孽,得到释放之后,曾经的孟德海回来了。
那个具有信仰、理想的灵魂,再一次注入这具年过半百的躯干内。
剩下的,全是崩溃。
陈岩石和季昌明默默对视一眼,站起身,离开了房间。
他们知道,需要孟德海承受的法律代价,后面会依法审判。
但现在,他们能做的,就是让他自己独处。
再次回到自己办公桌前,两个老家伙都陷入了静默。
一是震撼这件案子的狠辣程度,二是震撼孟德海能主动交代。
“陈检,你是哪一年参加工作的?
“建国后。
陈岩石的履历很吓人。
地道的军,人出身,而且还是参加过战争的军人,后来转业,先是警察,后加入反贪。“半个世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