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院子里的鸡还没打鸣,姜芸就醒了。
主要是实在没顶住身上黏糊糊的劲儿,不舒服。
她把腰上裴良知的手拿开,跨过他身上,趿拉着鞋出了屋子。
这村里头的水,是要用绳子套筒从井里打上来的,早上天蒙蒙亮,水也冰得很。
姜芸裹着宽大厚实的长袍,拍了拍脸醒神。
她刚准备到地上拿绳子,就听见院子门外头传来一道女声,“芸姐儿!我冲你这儿讨口水喝!”
姜芸看那大婶穿着夹袄,身子胖走路一扭一扭,挤进来她院子的门,然后转身过来叫了一声,“诶呦!”
“我没看着啊芸姐儿!”
姜芸这才想起自己只裹了条袍子,里头没穿亵裤呢……
但好在袍子够长,也就开到膝盖,不过在这保守的村里,这样也还是伤了风俗。
她说了声等下,疾步往里走,正好就见一脸焦急的裴良知出来。
他看到她露出的半截腿,赶紧拉着她进了屋。
这几下走得急了,姜芸身下扯着昨夜里的疼,不由嘶了口气儿。
裴良知则直接慢下来,回头看她一眼。
立刻将她抱起来。
姜芸正愣神,他已经去床边的包袱里给她拿了条亵裤,直接开始套上腿。
“诶!”
“我想洗澡。”姜芸立马捉住他的手,示意他院子里还有客人。
但裴良知顿了下,还是执意先给她套上裤子。
“我给你烧水去。”说完他就走了。
只有姜芸看到,她夫郎腰上的带子都没系好呢!
但她也没忘记正事,裹了件桃红的袄子,赶忙从桌上倒了杯热茶出去。
那院子里的中年女人正弯腰打水,姜芸接过桶放下,把手里的木杯塞进她手里,“天儿冷,吴婶儿喝点热茶!”
说完,她看了一眼后头柴房烧水的裴良知。
吴婶子端着杯子喝完茶,见着她的眼神,立马就眼睛眯起来,“蛮好!几天没看着,你那屁股都大了一圈儿哩!”
姜芸:“……”
就这几秒,您眼神还挺好。
她尴尬笑了笑,却是脸上多了一片红霞,小声说话:“我娘说您晌午才到,我这也没什么准备,才起来。”
吴家婶子直接摆手:“你娘这几天病没好,见不了风,我说着来给芒姐儿搭把手,哪能这么晚。”
姜芸听到这神情也不好。
娘前些日子照顾她落水,染上风寒伤了身子,连下乡吃孙子的满月酒都不成。
芒姐儿是姜芸的嫂子,大名秦芒。
前些日子给她哥哥姜力生了个大胖小子,这几天正办满月酒。
这话说完,吴婶连忙又朝姜芸道,“那我先去了啊,芸姐儿你也快点儿,你嫂嫂那边也得有人。”
姜芸看到不远处拿大锅的汉子,正往东边赶路。
她急忙点头朝柴房里走,将站在边上的裴良知一推:“去给我拿里衣,洗完咱就赶路。”
他们住的这地方,还是以前的老屋子,走到秦芒那还有一段路。
“嗯。”裴良知看着她开始解开衣裳,快速垂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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