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清瑶撸起袖子拽住聂昭阳的另一只手。
这一分心，何氏也站了起来。
重重一拐抡在聂昭阳的头上。
“啊——”
殷红的血，滑过眉骨，滴落到她的手心。
一顿地覆天翻，疼痛如波纹般荡开。
聂昭阳心更疼！
她心疼原主，因为没有能为她遮风避雨的人。
陈氏一见出血了，吓得腿当时就软了。
“两个废物！这不就行了！”何氏怒吼，下手狠毒。“也不用细说了，明天就让杀猪的把她弄走！”
说完，气愤愤进了内屋。
周氏幸灾乐祸扭着屁股，蹲了下来，捏着她的下巴“臭丫头，怎么不横了？”
狠狠甩开，“哼！”
聂清瑶也从边上走来，用着蔑视的口吻：“自作自受，哼！”
突然，聂昭阳笑出了声：“就这点手段？”从地上爬起，语气狂妄：“给你机会你不中用啊！”
聂昭阳蓄力扇出一巴掌。
一时间，传来两声脆响！
周氏和聂清瑶双双捂住脸。
腮帮子火辣辣的疼！聂清瑶更甚疼出了眼泪。
“呜呜呜……娘，她打我！”
“聂昭阳！”周氏抬手就要抓向聂昭阳。
聂昭阳反手，又是一巴掌，“又给你机会你还不中用啊！”
先前的一巴掌打得二人腮帮子肿胀，嘴角流血。
这一巴掌更是将周氏打对称了。
聂昭阳冷哼一声，敞开木门冷漠离去！
门关的那一刻，强撑着的身体终于撑不住了。
她跌跌撞撞，回到草屋。
陈氏跟在她身后，也没上前扶一扶。
“姐！”
小芸和家宝看到满脸血迹的聂昭阳，直接吓哭了。
“别哭，姐没事！”聂昭阳柔声安慰道。
陈氏像是吓丢了魂儿是的，瘫坐在土灶旁，一言不发。
也没有帮聂昭阳处理处理伤口，更没有哄一哄被吓哭的一双儿女。
还得是小芸和家宝，学着之前聂昭阳的样子，一点点擦着伤口。
家宝手抖，看到聂昭阳吃痛了就吹一吹。
小芸皱着眉头，大气都不敢喘。
一个十二岁，一个七岁，竟成了她唯一的光。
陈氏坐了一个时辰，思来想去还是要说一些话。
“昭阳，你今天把你大伯母和堂妹打了，你有没有想过，以后我们的日子会有多难过？”
小芸和家宝愣住。
这还是他们的娘吗？
现在，是他们的姐姐被打伤了……
她接着又说：“你太自私了！只顾着你自己，根本就没考虑过我们。”满是指责之意！“反正你早晚都要嫁人，嫁给那个杀猪的没什么不好的，祖母把东西都收下了，这件事就这么定了。天色不早了，你们早点休息，我还要回娘家一趟。”
陈氏走到聂昭阳跟前，伸出手，“把那一百文拿给我，我要用。”
真是一点活路不给他们留。
聂昭阳自认倒霉，今天算是开眼了。
聂昭阳站立起身，侃侃而谈：“首先！你还做不了我的主，你们自己答应的亲事自己解决，你要是想改嫁给他，我一点意见都没有。
其次！我没钱，想要钱自己赚，别想吃现成的！
最后，把之前的一百文拿来，我知道是你拿走的。”
陈氏傻眼，觉得聂昭阳没有良心，一点都不尊重她这个当娘的。
再看看那两个孩子，没有一个帮自己说话的。
身为长辈花点钱怎么了，又没有饿着他们，反正大房会给他们吃剩菜。
这年头能吃剩菜就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