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暗道竟是通向忠义王府!
林秋棠猛然回头看向何意,压低了声音道,“你早就知道公主府有暗道,才提议我前去公主府探查,是吗?”
雨势渐大,敲打在竹叶上沙沙作响,将这一方竹林变成湿冷嘈杂的围城。
何意笔直地站在那里,手里紧握断剑,他沉声道,“属下确是知晓公主府有密道……只是……”
后边的话他没有再说,偏过头去就见院中跑进几个护院。
他们停在沈叙白面前,四处观望,“世子可见两盗贼来了您院中?”
沈叙白撑着一把油纸伞站在石灯前,白色的衣袍松垮地披在身上,恰似霜华凝雪披。墨发只用玉冠束成马尾,飘逸自赛鹤临风。
“盗贼?”薄唇轻启,“我院中并未有盗贼,你们几人去前院瞧瞧吧。”古澜无波的双眸望向那竹林,只一瞬又收了回来。
几个护院不疑有他,小跑着一路离开。
何意沉着目光盯紧沈叙白的身影,宫灯在这夜雨中散发出微弱的光,沈叙白在这夜色中驻足片刻,最终将手中油纸伞放于宫灯之上,转身回到内室。
待他室内的烛火熄灭了,林秋棠才从竹林中走出来。
何意拧着眉心盯着窗口,“郡主,沈世子好像发现了我们。”
林秋棠看向石灯上放着的油纸伞,伞面透着莹莹微光,雨水连成线顺着伞骨落下,在她心中落在丝丝涟漪。
纤纤玉手握上伞柄,林秋棠抬眼最后望了眼沈叙白紧闭的隔扇,撑着伞与何意越过墙头离开。
沈叙白似是有所察觉,他再次看向院中,见石灯上的伞已经被人取走,这才走向屏风后。
而主院里,忠义王妃听到护院禀报后神情大变。
她问那两个看守库房的护院,“你们确认库房的门锁着,而他们二人是忽然从库房出现的?”
那两个护院嗓音坚定,“属下确认!”
“库房已经两日不曾打开过了,今日听到库房内的声响,我们二人还以为只是老鼠作祟……怎知竟是两个活生生的人,而且瞧着体型,似是一强壮的女子与一女子。”
忠义王妃抬了抬手,屏退两人。
她于房中踱步,猜测万千,停在香炉前喃喃自语,“莫非……是林家那个丫头……”
见她这般心神不宁,忠义王坐在太师椅上询问,“此事与棠儿何干?婉蓉,你有何事瞒着我?”
忠义王妃没有回答,只匆匆取了一件披风,推开门走进雨中。
“婉蓉!”
忠义王取了置物架上的油纸伞匆匆追了上去,他一把拉过王妃,国字脸严肃,“到底发生了何事让你这般心神不宁?”
白婉蓉摇头,沉沉叹息一声,继续闷头向前。
夫妻多年,忠义王自是知晓白婉蓉的性子,知晓她执拗,他只好不再多言,只为她撑着伞,一路伴在她身侧随她前去。
到了库房,忠义王妃推开库房的门径自走到最后头放置的装饰着玛瑙的梳妆镜前。
推动镜面,梳妆台后就出现了一条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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