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故意留着活口,是故意让咱们发现的。”
“陛下您的意思是那人都是统统设计好的?可是,这样的话,这盘棋他下得也太大了吧,又是谁能有这样的能力,做到神不知鬼不觉的?”
姜知渺有些站不住了,他忙活了一通,结果都是白忙活,换成是谁,谁了接受?
“朕也很想知道,但是对方在暗,势力勾结之下,除了柳相,朕想不到还能有其他人。”
“但是臣那边的探子来报,这段时间柳相府上的人没有任何异动。”
“那就是还有咱们没有发现的,加大人手,必须把柳相府上每一个进出的人都给朕盯好了。”眼帘垂下,掩下了那里面蕴藏着的锋利寒意。
姜知渺应下,转而说起了第二件事情。
昨晚沈婳突然出现在翠月阁差点撞破了他们审问的事情,待他们走了立马去查了。
“臣查遍了漪澜殿的上下,今个趁着禁足又将周围搜了一遍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但是……”若要说沈婳真的是无缘无故去了翠月阁这也不怎么对啊。
池清晏抬眼瞧他,自然知道他想要说什么,“她那边朕自有打算,既然没有就继续盯着就好了,若是她有什么问题,朕一定是第一个知道的。”
不知道为什么姜知渺总感觉他在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隐隐的有点自豪的语气,是怎么回事?
摇了摇头,把荒唐的想法摇了出去,“柳生文那边如您所料,已经被人架空了,今日上朝前还在门口被沈将军路过的时候故意踩了一脚。”
说到这里的时候,气氛就没有方才那么紧张了,姜知渺脸上又多了一份吊儿郎当。
“柳生文当时脸色就不好看了,然后就想跟沈将军掰扯一下的,结果又被沈将军牵着的那匹马,冲着脸放了一个马屁。”
“周围不少人都看见了,他这会算是踢到铁板了。”姜知渺一向不喜欢柳生文,知道他出丑,他恨不得拍手叫好。
池清晏将桌子上那张纸折了折,放在烛火上燃烧,淡淡道,“他是柳相的儿子,工部的不少人都想巴结他,但是那江生在工部尚书那个位置坐了多久,怎么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又说了一会,姜知渺便急冲冲的出了养心殿。
池清晏起身,轻轻推开了被福喜关上的窗,抬头看着没有一个星子的天空,黑沉沉的。
春闱的事情不能再拖了,不破不立,必须彻底将这个死水搅浑。
池清晏垂下眼眸。
簌簌——
又是一道风。
外面传来几声低语声。
下一刻,窗户就被人从外面关上。
福喜嘀嘀咕咕的声音传来,“不是刚关上的,谁又给打开了?”
池清晏:……
不气,不气。
“福喜,把窗户给朕打开!”
“哎呦。”福喜浑身一僵,连忙推开窗户,踮起脚尖,看向殿内的池清晏,脸上堆着讨好般的笑,“陛下,居然是您开的啊,奴才还以为是风吹开的,您是要透透风吗?”
池清晏瞪他一眼。
淡淡道。
“你悄悄去一趟漪澜殿,去送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