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是想好了要这么个礼物,可是提笔的时候沈婳还是犯了难。
犹犹豫豫看了好久,才敢下笔。
因为坐着不好画,她就弯着腰趴在桌子上,一点一点瞄。
菖蒲来敲窗子叫她吃晚膳的时候,沈婳抬头揉了揉眼睛,才发现原来现在已经这么晚了,她已经画了这么久了。
“知道了,我这就来。”
朝外面应了一声,她简单收拾了一下桌面,才出去。
简单地吃了个饭,沈婳又匆匆朝书房赶去,这般反常的举动都引起了菖蒲的注意。
思虑再三,她还是备好了一份糕点,端去书房,“小主,奴婢给您拿了您最爱的桂花糕,您看您要不要用一点?”
“好,进来吧。”沈婳按着发疼的眉心,昏黄的烛光盯得太久,她站起身子的时候还踉跄了一下,差点没有稳住。
也是因为菖蒲的话,她也决定休息一会,太难了。
有些钱就是让别人得赚的。
菖蒲将糕点放在桌上,瞥见了沈婳桌上画了三分之一的画,有些讶然。
“小主这是您画的?”边说边给她倒了一杯茶水,“您说您要是要送画大可去买一幅就好了,怎么还亲自动手,累着可怎么办?”
沈婳有气无力地摆摆手,她总不能说最开始是为了省钱吧?
所以话到嘴边就变成了,“自己动手的到底是用心的。”
菖蒲一愣,神情变得有些复杂。
小主这样怕是喜欢上皇上了吧?
还没有见过她这样用心的为谁,准备过什么礼物,那皇上呢,他对小主也是喜欢的吗?
……
簌簌——
风声吹得窗户呼呼地响,福喜看了连忙去给他关上,轻手轻脚的怕扰了殿内人的谈话。
池清晏坐在书案前看着姜知渺拿上来的书信,眸色晦暗不明。
“全都招了?”
姜知渺眼角不知道从哪里粘的血渍,在昏黄的烛火下,多了几分邪气,他冷声道,“招了三个,还有一个嘴巴硬,凌风还在审。”
“凌风办事狠,你让人在旁边盯着点,让他下手有个轻重。”
“臣明白。”
三日前,城郊有一小撮流寇在城门口混进城内的时候被守门的将士抓了起来,本来不是什么大事,但偏偏这些人身上搜出了进出军营的令牌。
如果只是军营的令牌,还不值得他们来审问,最关键的是那个令牌是林威部下的。
辗转之下,他们将这几个人在运送中途替换了,偷偷带进宫自己审问。
“按照他们的意思,他们一出京城,林威就被杀了灭口?”
姜知渺思索,“臣在审他们的时候,都是分开的,他们三个都是说出城之后被一伙黑衣人给埋伏,奇怪的是他们看见林威死了之后,就走了,就好像是故意留下他们这个活口的。”
池清晏冷眸微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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