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抿了口茶:“纸是包不住火的,接风宴上,旁人知晓我会医术,所以我也不打算藏着掖着了。”
“那位会不会怀疑王爷?”苗意阑满是担忧。
她冷笑:“不会,因为有很多医者都验证过了王爷的腿已经废了。”
“你……”
她安抚的拍了拍表姐得手:“无妨,就是障眼法罢了。”
马车停在了一个拐角,苗意阑跳了出去。
寒影居。
“王妃,今儿皇上赏了王爷红枣酥,王爷特地派人给您送回来的。”连野捧着食盒已经等候多时了。
打开一看,食盒中是一个包裹臃肿的球一样。
外层是柏影今晨传的蓝色中衣,解开后,是一方面口袋。
“王爷最是疼王妃,日日都带着面口袋,见什么好吃的都是第一时间想到您呢!”
本没什么胃口的,但看到满满的心意,她竟是一口气全给吃完了。
苏鸣舟踩着余晖踏着晚霞回来了。
解开衣袍,扒开胸口……
她小一号的手直接捂上了他的胸膛:“这青天白日,你怎的……”怎的这般血气方刚……
苏鸣舟了然一笑,越笑越欢乐:“想什么呢?”
变戏法似的,从怀中拿出了一个面口袋。
不祥的预感袭来,下一刻预感成真了。
满满一口袋的红枣酥。
“不是说皇上赏的吗,怎么还有?”她不解。
“日后一天三顿,管饱。”苏鸣舟将人抱在怀中,亲手喂。
“为夫进宫了一趟,不仅给爱妃讨回来了红枣酥,才将做红枣酥的厨子要来了。”
这……
苏鸣舟听闻多日不爱吃饭的王妃将红枣酥吃了个干净,火烧屁股似得处理了公务,直接进宫了。
‘皇上,臣有一不情之请,万望皇上能许臣之所请。’
上来这般正经的开场白,皇帝误以为这人要权、要兵、要命。
‘鸣舟不必多礼。’
‘臣妻有孕,害口得厉害,食不下咽,臣心疼极了,如今爱妻喜食红枣酥,请皇上将御厨借与臣,为期十月。’
皇帝松了口气,只要不要权,只要不要兵,只要不要命,别说区区一个御厨,就算将整个御膳房都给他,那又何妨。
‘抚远王妃有孕了?’
‘方才两月,还未坐稳,不曾声张,什么都吃不下,最多吃些水果,吃些甜口的糕点,今儿竟然将红枣酥吃完了。’
皇帝无言的望着金殿外将近黄昏的天空,思绪却已然飘远了。
血脉传承,竟是这般的相似……
“柏影,你怎么了?”
苏鸣舟但笑不语,继续喂她。
气氛不对,柏影一定是有什么事情没有告诉她,不过马上入夜了,在榻上问些话,那还不是手到擒来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