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映雪道:“你是说给事中家的公子黄觉吧?家里虽然官职低了一些,但这个黄公子倒是一表人才,学问也不错。你问这个干什么?”
灵儿结结巴巴道:“我就帮别人问一嘴。”
她得了这么个消息,心里就踏实了。提着大包小包的吃食,就会寺里去了。
黄公子一天来两三次看望魏钥,虽然不能进去,却也勤勤恳恳表达自己的心意。
魏钥只等着灵儿快点回来,她都快要撑不住了。
等灵儿真的回来了,把事情一说,知道黄觉黄公子是真有其人之后,松了一口气。
看着一堆吃食,魏钥又问:
“黄公子的事情,也是苏映雪告诉你的。”
灵儿心里一骨碌,自己确实是偷了懒,为了不被责备,顺口撤了个谎。
“小姐,这个我是花了点银子,找人打听的。”
魏钥点点头,她这个人经常算计别人,疑心也就比较重。
“你把这些东西,送一些给黄公子。他若问起我的身体,你就说好多了。”
自此之后,魏钥便放心大胆与黄觉又恢复了联系。黄觉也在第二日进了魏钥的院子,两个人在院里品茗。
魏钥放松了防备,而黄觉生怕煮熟的鸭子飞了,终于用了些小伎俩,把魏钥要到了手。
这种事情,只要开了头,便日日夜夜,一次和多次又有什么分别。
两个人缠绵了一段时日,黄觉忽道:
“钥儿,我父亲给我捎信,我明天得回去了。我回去之后,就去府上提亲。你能不能想办法早点回府?”
魏钥心里高兴,道:
“前天母亲来信,说已经与刘三野划清了界限。黄公子尽管禀告家里,前去提亲。再有一月,我在这里就待了百天了,我想替祖母修行百天,你等我好不好?”
黄公子宠你的看着她,直夸她有孝心,自己前世修来的福气,在这里遇到了一生相守的人。
这样的情话,有几个小姑娘挡得住,魏钥已经完全陶醉。
第二天,黄觉果然待着牛二走了。
寺里的小沙弥送来一封心,黄觉在心里道:“走得仓促,未及当面告别,但愿后会有期。”
魏钥心中隐隐有些不快,这三言两语的,并不够真诚。还有,什么叫“但愿后会有期”?
她拿着信纸闷闷不乐的在院中踱步。
“灵儿,我怎么记得黄公子的笔记不是这样的?你去把上次他写的那封信拿过来。”
灵儿进去取了出来,在院中石桌上铺开,两封信字迹截然不同。前一封笔力力透纸背,第二封却是勉强工整。
魏钥与灵儿面面相觑,这,不是同一个人?
魏钥将两封信叠好,面色有些灰白。
她脑海中如有万马奔腾。
“小姐,会不会这一封是牛二代笔的?”灵儿道。
如果是这样,倒是好说,可魏钥总觉得不对,第一封信的笔迹怎么很是熟悉呢。
她在脑海中使劲想啊想,却不得其法。直到两天后,她去寺里上香,看到殿里两侧的贴着的对联,才恍然大悟,这不就是一样的字迹么?
一番打听,原来是寺庙里的方丈的字迹。而那封信,也是黄公子千求万求之下,请他代为誊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