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尚书用手指着魏策。他恨不得狠狠骂他一顿。
魏策梗着脖子,道:“苏大人,是晚辈有错在先。要打要骂,我都不辩解。”
苏尚书狠狠瞪他一眼,打他骂他有用吗?有用的话,他现在就打死他。
“这件事,以后再跟你算账,现在映雪的名声要紧。你再好好想想,这件事是谁声张出去的,目的是什么,如果真的如你所说,并无其他人知道,也没有落人口实的地方,我自有办法将这流言消弭。”
苏尚书铁青着脸走了。
刚进了府门,管家追在他身后,将魏钥与苏映雪在茶馆里互相扭打的事情告诉了他。
苏尚书脑门一黑,疾步走到苏映雪院里。
“你,你,我不是让你待在家里不要出门吗?你怎么出去跟人打架。这不是印证了流言,你与魏钥不合吗?”
苏映雪现在也后悔了当时在茶馆的冲动,如今,在流言之外,又添上了自己与魏钥不合的证据,简直就是要坐实这件事。
可父亲怒气冲冲的指责自己,她并不服气。
“父亲,你是不是打算娶魏星做继室?就是你有这样的心思,魏星才会散布这些流言。”
苏尚书一愣,这流言是魏星那个小姑娘放出来的。他见过那个小姑娘一眼,脸上春光明媚,并不是这样阴狠之人。
“怎么……会,我哪里有这样的想法,胡说八道。你母亲刚过世,我这心里都还没缓过来,谁胡说八道。”苏尚书眼光有几分躲闪。
“父亲,你没有这样的心思那是最好,就算你有,我也是绝不会让魏星进我家的门的。既然父亲没有,那必然是魏星误会了。”
苏尚书不想再掰扯这事,胡乱道:
“好了,映雪,你这几天不要出门了。既然知道是魏星做的,爹想办法把这谣言压下去,不能影响了你的清誉。”
苏映雪看着苏尚书蹒跚离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她父亲竟然真的有这样的想法。
第二日,在一个茶楼,突然冲进来几个刑部的人,将一桌三个茶客抓了起来。
“官爷,官爷,你抓错人了,小的都是良民,没有做过违法乱纪的事情啊。”三个喝茶的客人求饶。
几个官丁一改往日霸道的作风,停下来道:
“你们刚才是不是在说苏尚书家的千金苏映雪与武定侯侯爷私下有往来?”
“这……这……”
“小的就是闲来乱说的,做不得数……”
“这事也是你们能乱说的?你们是哪只眼睛看见了,还是别人故意让你们这么说的?”官兵怒道。
“小的错了,小的就是受了别人几两碎银子,帮她散布一下这个消息。她说她跟苏府有仇,只要我把这事情炒作起来,后面还有银子。小的再也不敢了,就饶了我这一次吧。”
“带走,关进大牢!”
三个人推上囚车,押着扬长而去。
剩下的人张大了嘴巴,面面相觑,有几个还抚摸着自己的心脏,幸亏刚才抓的不是自己。
这几天都在传这个事情,其实谁也没看见,只是对这种事情历来感兴趣,说得有鼻子有眼的,竟然是有人故意栽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