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夜踏门而入，见上方有一牌匾，写正大光明四个字。
洪富贵道。
“江大人上座！”
江小夜不客气，直接在县老爷的位置上坐下，一拍桌子。
“堂下何人！”
一张黑脸，满脸麻子的汉子颤栗道。
“小，小人麻蛋，朋友们抬爱，叫一句麻大黑…”
“麻蛋？大名呢？”
麻大黑打个哆嗦。
“大人，大人，这就是小人大名。”
王猛差点把包子吐出来。
“麻蛋麻烦，你爹可真够妈蛋的！”
江小夜又道。
“抬起头来，本官问你，可认识那花赖子？切莫撒谎，否则天星阁自有百般手段对付你。”
麻大黑连连点头。
“是是，小人确实认识花赖子。”
“你是何时发现花赖子死的？”
“回禀大人，那正是本月初九，花赖子就是在初九死的，但是跟小人没关系啊大人，他就窝在自己屋里睡觉，早上我看他也不露面，就去找他，结果他人已经没了。”
“花赖子死法如何？”
似乎是想到恐怖画面，麻大黑的黑脸都开始发白。
“回禀大人，花赖子，是，是被人拦腰斩断的，太惨了，肚子里的活水全淌了出来。太惨了…”
“花赖子身死，你作为发现者，为何不来衙门上报？”
麻大黑哆嗦道。
“大人，就小人这种人，那是贱命一条，若没了，也就用草席裹起来扔到乱葬岗了事，何必劳烦官爷？而且，而且那花赖子死得太惨了，到时候立了凶杀案，可如果找不到凶手，小人真怕自己成了那个凶手啊…”
江小夜看洪富贵。
洪富贵咳嗽一声别过视线。
有种被戳穿了心思的尴尬。
江小夜继续问。
“放心，如果你真与花赖子的死没关系，本官自然保你无事，你说，花赖子是被拦腰斩断？”
麻大黑连连点头。
江小夜却有思考。
本次案件，五个死者。
斩首，腰斩，车裂，剖腹……无一例外，全都是死刑法。
江小夜看道人。
“初九又死人，看来你的猜测不对。”
王猛也撇嘴。
“就这还老江湖呢。”
道人咳嗽一声。
“人哪有百发百中之说？不过此事倒是更奇怪了，书生，贼，这又是怎么扯上关系的…”
江小夜又问。
“可有妖魔鬼怪，跟死刑酷刑有关？”
道人沉思。
江小夜便问麻大黑。
“那花赖子最近，可有什么奇怪反常？”
麻大黑直摇头。
江小夜脸色一沉。
“你可想好了说。”
麻大黑道。
“大人，小人真的不知道啊，那花赖子整天如常出去偷东西，很正常啊…”
王猛瞪眼。
“你他娘的把这叫正常？”
麻大黑委屈。
“大人，他，他就一个小偷，除了偷东西他其他的也不会啊…”
江小夜再问。
“那花赖子这些日子的偷窃中，可有和书生笔墨有关系的？”
“这，这…”
麻大黑眼前一亮。
“大人，大人，还真有，花赖子去过一处书斋，早上天不亮他就进去了，可还没等找明白，谁想到大清早的居然会有书生来，便随手摸了几块笔砚啥的跑了…”
笔砚…
“可知道是哪个书斋？”
麻大黑摇头。
江小夜吩咐道。
“洪捕头，速速带人把全城的书斋都控制起来，不能进，也不能出。王猛，去把四个书生的家人都带来，这案子，也许就跟笔砚书斋有关。”
洪捕头眨眨眼。
“笔砚也杀人？”
道人抚须道。
“顽石也能砸死人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