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君泽拱手赔笑,“那、烦请各位高抬贵手?”
侍卫颠了颠手里的银子,满脸横肉的他笑得无比猥琐,“应该的,你是个懂规矩的人,赶紧回家吧。”
“是是是……”他连声答应。
晋君泽拉着慕若昔,道:“夫人,别闹了,随我回家,以后可不许吵架了。”
慕若昔看着他的手,厌恶的不行,却还是笑盈盈的说:“好,有病,回家。”
侍卫们掩面而笑,心有灵犀的他们纷纷让出一条路,二人手拉着手,在众人的注视下笑意盈盈的穿过层层包围圈。
她们俩拐进了旁边无人的巷子里,晋君泽看了看身后的侍卫,拍了拍胸脯,道:“呼……有惊无险。”
慕若昔看了看他,而后愤怒的甩开了他的手,还拉上瘾了。
“刚才一时情急,演了一出戏,望姑娘见谅。”晋君泽急忙说着。
“无妨。”他现在倒像是个正常人,“你方才很是奇怪,见到我,不由分说就动手,是何故?”
晋君泽抬眼看去,眼前的人皓齿明眸,肌肤如雪,一袭白裙,仿佛从仙境走出的美人儿!一时之间,他竟然看呆了。
“喂!喂!看什么呢?”慕若昔吼道。
晋君泽回过神来,“噢,我……我遭人暗算,才会如此,在下对不住姑娘。”
他看了看天空,“现下时间已晚,不如我送姑娘回去?”
她果断的拒绝道:“不必了,就此别过。”
晋君泽连忙解释到:“敢问姑娘芳名,来日在见,也好相报!”
慕若昔撇了他一眼,没有答话,心里暗道:有病!来日才不想在见呢。
她施展轻功,轻轻一跃而起,不一会儿就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
在空荡荡的巷子里,晋君泽的头一阵接一阵的疼,刚才的一幕幕如同电影一般在他的脑海里一遍遍的回放,他长叹一口气,捂住了脸……
脸呢?都没了……
慕若昔回到了悦来客栈,大堂里空无一人,陆小佳从二楼上的栏杆处蹦下来。
他调侃道:“若昔,这是刚从刑部大牢出来吗?”
“路上碰到了麻烦,无事。”
“那便好。”他们二人一同回了屋里,只看见陆小佳拿出了一块玉牌。
这白色的玉牌巴掌大小,晶莹剔透,质地光滑,触手生温,通透?暇。乃是玉中极品,整个南晋也找不出和这个一模一样的。
“这是何物?”
“辰王郡主的信物,亦是你的身份。”陆小佳缓缓道来。
辰王,乃是当今陛下的堂弟,十三年前逝世,辰王妃积郁成疾,不久也跟随辰王而去,独留下一个孤女。
陆小佳见她不语,自顾自的说到:“辰王府早已经没落,曾经的随从、仆人都已经不知所踪,没人能认得出来。”
慕若昔抿了一口茶,这茶入口甘甜,茶香留于齿间,令人回味无穷,乃是上品。
“辰王郡主流落在外,被主人所救,已经病逝了。”
“我明白了。”慕若昔应了一声,语气中再无波澜。
“若昔,冒名顶替之事,你打算怎么做?”陆小佳倚靠在栏杆处,他耷拉着眼皮子,淡定又缓慢的打了一个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