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阿铮自己也想学。”
云凤楼帮她把盛放胭脂的小木盒摆好,点头道:“我瞧着阿铮早慧,便随了他。”
锦小渔抬眸看他,想要在他的俊脸中,瞧出一些口是心非来。
云凤楼被她看的尴尬,寻了个话头问:“这些个盒子,精致得很,不错。”
“女孩家的玩意,自然是精致些。”
锦小渔随口说道。
她用来盛胭脂的木盒子,都是早些时候寻了老匠人打的。
当下的老匠人手艺了得,也很有职业操守。
锦小渔亲自设计的花纹样式,拿去给他一瞧,能做。
并且亲自上山寻了木材,也不知寻得是什么木,锦小渔叫不出名。
当地人都叫白书,木质洁白,做出来的胭脂盒还有清香。
她挺喜欢的。
熬出的胭脂,被锦小渔小心的分装在每一个盒子里扣好。
她又用剩余的料,分别调了两个色号,另外做了几盒子护唇膏。
因是第一次试业,每一款她做得并不多。
“成了。”
锦小渔每个色号都挑了一盒,拿在手心往出走。
“我到六娘子家去一趟,时候尚早,晚食等我回来做吧。”
锦小渔回头对正准备收拾饭菜的云凤楼说道。
然只看这一眼,她便歇了做晚饭的心思。
案几上,摆了好些吃食,都是云凤楼外带的,那八角漆红食盒还带着陆记的印呢。
胡饼四五张,还有一份鲈鱼莼菜羹,一份炙羊腰子,就连饭后饮品七宝擂茶都有。
绝了!
锦小渔当下就疑惑了,问云凤楼:“家里要来客人吗?”
云凤楼忽地不自在起来,清咳两声,说道:“你身子骨弱,多吃一些。”
诶!?
锦小渔越发摸不着头脑,正想再问,只听得云昭在咋咋呼呼的。
“怎么了?”
才掀了门帘出灶房,挎着药箱子的赵老就不请自来了。
赵老在青云村居住多年,据说是被京都那些贵族排挤,迫不得已远走他乡。
也是可怜。
锦小渔找过他给孩子看病的,故而认得,当下便迎上去,噙着笑问道:“赵老何事?”
赵老漫不经心看了云凤楼一眼,慢条斯理道:“受你家郎君所托,来给娘子请个脉。”
锦小渔哪有那么讲究,乡野人家请的哪门子脉,下意识就要拒绝。
“赵老客厅请。”
云凤楼先一步请赵老去了客厅,锦小渔只好跟着。
赵老细细给她把了脉,再望闻问切一番,刷刷刷开起了药方子。
收拾药箱子对云凤楼说道:“娘子身子并无大碍,只早年劳累些,气血不足,于食疗上多费一番心思调理便可。”
锦小渔:“?!…”
云凤楼:“是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