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芙蓉最早是药用的，用于止痛、止泻、止咳，在前朝是很常见的药材，到后来人们发现它有成瘾性，很难戒掉。”
“阿芙蓉是禁药，宰相大人是怎么染上的？”沈域问。
有成瘾性，那不就是鸦片吗，叶清清心里咯噔了一下，鸦片的危害有多大她是知道的，有多少人因为鸦片家破人亡，瘦骨嶙峋，能戒掉的大多都复吸了，根本抵不住诱惑。
“阿爹是如何染上的？”
“爹爹他下扬州查案，回来就成这样了，原以为是小病，都没在意，可后来越来越控制不住，爹爹神志不清，用头撞墙，还好被下人发现及时拦住，爹爹清醒过一会儿，吩咐把他绑起来。”
“大夫开的药方也只能缓解一二，只能生生熬着，熬得过去就没事，熬不过去，就……就会被折磨至死。”
“我派人下扬州去，阿芙蓉既然出现在京中，恐怕扬州已经泛滥，没有消息传到京中来，或许是有人刻意瞒了，我进宫请旨，看能不能寻到医治的方法。”
沈域对叶清清说：“我先进宫去，你在相府等我！”
“好！”叶清清应下。
“嘭！嘭嘭！”屋内传来一阵声音。
“阿爹醒了？”
叶清清和叶清辞连忙走进屋内，叶程瞪着双眼看着她们，手脚并用，不断蹬着。
“爹爹好像有话要说！”叶清清试探着说。
果然，她说完这话，叶程就不动了，叶清辞走上前去，把他嘴里的布条拿了出来，“爹爹！”
“写折子送去宫里，扬州……扬州危矣！”
“沈域进宫去了，爹放心。”叶清清说。
“我在扬州查案寻到了一包药，那药呈粉状,炮制过，有异香,服食不致命,只会使人全身有麻痹之感，还能止痛，根本不足以致死，后来张大人提出用铜盘炙烤，那东西烤过后，在盘子里化成了油膏一样的东西，香气冲鼻，直击大脑，只吸入一口，就像做梦一样，连自己姓甚名谁都忘了。如痴如醉，飘飘然如登仙境，下一秒就要羽化登仙，身体燥热，觉得自己无所不能，那种感觉难以言喻，比极乐还要极乐，如果不靠这包药，常人恐怕一辈子也感觉不到世上竟有如此的快乐。”
叶程苦笑着，“多亏张大人，他见势不对，把我拖了出来，后来我一直昏睡着，他们就先将我送回京中。”
叶程瞳孔收缩，“这东西会上瘾，人称阿芙蓉，染上这东西就会一而再的，再而三地想追求极乐，染上后失控的时间多，清醒的时间少，浑浑噩噩不知所以。”
“在前朝就有阿芙蓉，但是那时不是磨成药粉，没有经过加工提炼，扬州出现的阿芙蓉纯度更高，也更容易上瘾，此事要圣上裁决，派人去扬州探查，若不加以控制，一但阿芙蓉传播开来，后果不堪设想！”
叶清辞接过药方，吩咐下人去煎药。
叶程说完话，浑身脱力，软绵绵地瘫在床上，又睡了过去。
养心殿内，那高高在上的帝王满脸病容，双眼浑浊暗沉，两鬓花白，哪还有一点威仪强干的帝王模样，分明已是老迈枯朽的征兆，陛下醉心于长生之道，看来效果不甚如意。
老皇帝听沈域一一备述前事，勉强敷衍了几句，随后又问道：“那爱卿以为，派谁去扬州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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