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常守山几乎将整个凤鸣村翻过来,都没能找到曲青寒。
不仅是曲青寒,就连那几个小崽子也一同不见了踪影。
他气得在家里暴跳了三天,最后才想起来要去报官。
可吏兵们一听说是他儿媳妇带着孙女走了,连案子都懒得立,便将人给赶出了吏衙。
“去去去,最近为了帮其他镇的人治疫已经累得要死,你们这时候还来添乱!”
常老三想起还躺在家里的老娘和媳妇,是又急又气。
“那女人还打伤了人,打人你们也不管吗?!”
门口的两个吏兵刚从医衙支援回来,已经连着两三天都没合眼。
对常家人那是既没精力也没耐心。
眼看着常老三要撒泼,其中一人干脆将手中佩刀往外一抽。
厉色威慑道:“家事就去找乡老判,少跟你爷爷面前吆五喝六地!”
争执间,里头又走出来三四个吏兵,个个神色不愉地盯着常老三等人。
常守山见状,连忙上前止住常老三道。
“官爷、官爷,我儿这也是太着急了,并非有意对官爷不敬!各位官爷最近辛苦了,咱们这就走、这就走。”
他态度阿谀谄媚,全然不似在村里时的威风。
常老三被他拉下石阶,一直到走进了吏衙旁边的巷子里,还在嘟嘟囔囔表示不满。
“不过几条仗势欺人的狗,有什么好得意的!等我大哥回来了,还不知道谁要叫谁爷爷呢!”
常守山见三儿子如此莽撞,心里的火气更加兜不住。
气得举起烟杆儿,照着常老三的脑壳就是一顿敲。
“你涨点本事行不行?!这是哪里你不知道?还敢胡说八道!”
“啊呀……疼呀!”常老三被他爹敲了好几杆,一时疼得抱头乱串,但嘴里却始终不愿退让。
“我说的是事实呀,老大要是从边关退回来,怎么着也比刚才那几个孙子官儿大!”
常守山见他死不悔改,忍不住又敲了他几杆子。
一旁的常老四退后几步,仿佛跟这个蠢得像猪一样的三哥和一看见当官的就卑微至极的爹待在一起,很丢他的份儿似地。
尽管不屑,但他还是忍不住开口纠正道:
“老三,休要妄言!以老大的资历,都能跟县官平起平坐,这些吏兵连给他提鞋都不配。”
紧接着,他又龇着嘴,讽刺常老三。
“你没读过书不知道很正常,但越是无知便越要学会闭嘴。”
那常老三本就因为自己媳妇被打掉满嘴牙的事儿心气儿不顺,如今就连比自己小的常老四也敢讥讽自己。
一股邪火从心底冒起来,蹭地一下就烧向他的后脑。
常老三忽地往前冲出几步,一把揪住了常老四的衣领,语气凶狠道。
“你少在这儿教训我!我还没找你的麻烦,你倒先惹起我来了?!”
常老四也来了火,“我说的是事实,就你方才那鲁莽样,怕是等不到大哥回乡,你就先被那吏兵给斩了脑袋!”
“还有,我惹你了吗?你要找我麻烦!”
常老三本就头脑简单,一时气涌上头,说起话来更是不管不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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