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抱起,二娃埋头在邹婆子肩膀上,难受的抽了抽鼻子。
娘为什么一定要新郎呢?
等他们长大了,也可以做娘的新郎呀。
孩子抱到水缸边准备洗洗,不想二娃调皮的扭来扭去,邹婆子的那架老骨头马上要散架。
“二娃不能调皮,以后你娘一个人照顾三个娃娃,你再淘气外婆要打人啦!”小屁股拍一下,邹婆子又高高抬起手威胁道。
二娃捂着肚子,“外婆,肚肚疼。”
“肚子疼?今日你也没吃什么呀,说!是不是又贪嘴偷吃了!”邹婆子厉声问。
“我没有。”二娃摇摇头,眼神却是有些躲闪。
“外婆,他偷吃娘房间里的糕点。”
不知何时,大娃自己穿好衣服走出来,光明正大的跟大人告状。
邹婆子听到那是又气又心疼,恼怒般拍了下二娃的小手,“叫你偷吃!叫你嘴馋!现在疼了,你好受,外婆都不好受!”
二娃委屈的不行。
这还是外婆第一次被打骂,往日爹爹还在时,只会高高抬手,然后眼神凶巴巴的看自己。
怪不得别人都说,爹死娘嫁人,地里苦娃娃,想到以后饭也吃不饱,他哇一声大哭起来。
他才不要当下一个冯菜菜!
“外婆,外婆,我们不用新郎,娘,娘——”
二娃哭得浑身抽搐,直把邹婆子吓个半死。
“碧婵啊,碧婵!你快过来看看二娃!”邹婆子小心翼翼的掰着二娃软乎乎的身子,大声喊道。
邹碧婵跑过来,看着孩子这副模样,也是心头一惊。她先是捋过脑子中薄弱的现代医学知识,二娃怕是得了羊癫疯!
邹碧婵将手塞到二娃口中,防止咬到舍友,催促道:“娘,去医馆!”
“诶!”邹婆子慌得四神无主。
母女两个转头就带着‘发疯’的娃娃出门,一直没开口的邹老头独坐在长凳上,喃喃自语道:“双胞胎嘛,病同根,病了这个另外一个还能好?送去给外面的好人家指定也不乐意样啊,我的碧婵啊,以后日子难过得很。”
邹老头不反对把娃娃送给别人养的。
何况老马家家业兴盛,怎么都轮不到外人替他们养着。当初碧婵生了三个男娃娃,大家伙那也是乐上天,可怜见,最后没个好结果。
大娃咬住腮帮子,听着外公无意间泄露出的小心思,没说话。
爹说过,他是男子汉了。
爹不在家,他保护娘,爹能养家,他也可以!
小学堂不去了!
傍晚,医馆里冷冷清清,一个老大夫躺在椅子上睡大觉,三两个药童靠在药柜上窃窃私语。
“你说那大个子是不是刚放出来,脸上恁大个伤疤。”
“你这消息晚了,师哥说这人极有可能是师傅老相好的儿子,不然能随随便便进来干活?我签了十年,来学些皮毛,你呢,好像八年,也没见师傅对我们如同他一样上心。”
声音不大不小,正好在场几个都能听清的地步。
老大夫眼珠子转了转,规律的呼噜声却是未有过停歇。
骆犇半跪在地,整理竹席上炮制好的药材,对不远处的说话声,没分出一丝精力去理会。
第三份工是在医馆打下手。
在这干活,林大夫还能免费给他娘复诊、看病,医馆的药材还是优惠价,对他这种家有长期病人的人来说,再合适不过。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