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街道上已经鲜少有人了,就连早晨在梦中也听不见小贩的喊卖声,甚至有不少京中贵妇携带钱财家产连夜逃到南方去。
此时的江府表面上虽与平日无差别,众人依旧是本分地忙着自己的事,但是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大家都是提心吊胆的。用过膳后,江夫人在亭中看书,江喻在湖边逗弄鱼儿。
“最近爹已经有许多日未曾回来了,哥哥也是,他们何时才能回来呢,我想他们了。”
江夫人放下书在石桌上,眉宇间尽是担忧。
“难说啊,这皇家何时安稳了,我们才有安稳日子过,那时他们也才能回家。”
“最近就连安平王都打上京来了,我们真的要在这什么都不做吗?”
江喻也不再喂鱼,她现在是实打实地担忧自己的生命安全啊,毕竟说不定哪个皇亲贵族就成了皇帝要杀旧臣呢。
“你爹和阿兄自有分寸,你只需记得一点,江家绝不为乱臣贼子所用,宁愿战死也不苟活。”
“幸好啊......”
江喻扭头看向江夫人,问道:“幸好什么?”
“还好你在宫中大乱时就已经逃出来了,否则还不知你的生死呢。”
江喻伸出手握住了江夫人的手,两手的温度传递着带来些许安慰。
“也多亏哥哥不顾危险去宫中救我出来,现如今发生如此祸乱,也没人会发现少了一个不得宠的妃子。”
“你以后的婚事......”
“娘亲别说这个了,你看这条鱼可胖了。”
江夫人见她不在乎此事,也不再多说,看了一眼那鱼又继续拿书看了。
江喻抬眸看向那徐徐飘落在湖面的落叶,荡开一层层的水波涟漪。皇帝一死,太子未立,众皇子都蠢蠢欲动,外面战火连天,不过只有此处还能谋得一点安生。可惜那些手无寸铁的平民百姓了,在这种情况下又能做什么呢?东躲西藏逃到另一处来换取生的喘息。江喻一声哀叹。
岁月辗转成歌,时光流逝如花。
天启三十八年,安平王率军趁夜色沿小道连夜潜入京中,却被禁军发现视作番邦作乱而尽数斩杀于道中;三皇子因染上重病而困于宫中至死;四皇子据先皇旨意获得一封地偏安一隅......这皇宫几乎是被血洗一遍,就连空中都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作乱的,反对的,叛乱的都被禁军与江将军及其属下镇压亦或杀死。
经历了连续几月的杀戮,久经沙场的江将军也是疲惫不已,他看向这宫墙,似乎那上面还有残留着热乎的血,他叹了一口气闭上眼,再睁眼时眼前只有黑压压的禁军,以及前方站着一人,秦知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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