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寝宫,灯火通明,不少太监宫女守在此处,站在不远处都可以听见那些妃嫔嘶声力竭的哭喊声,像是从地府里爬出来的鬼一般。
秦知跃越过一个个水洼,走到里面,对着内侍淡淡地使了一个眼色,屋内守卫的人顿时少去一半。
“想必父皇也不想这么多人扰了清静,到时候叫到谁再放谁进来吧。”
“是,里面现如今只有贤妃服侍。”
秦知跃点点头,果然是有能耐,才不过半月,如今白语岑已经不是贵人而是众人羡慕的贤妃了。
他忽视跪在地上一片的妃嫔,径直朝着内殿走去,突然又停下脚步,细细地扫了那些嫔妃一眼,但似乎没找到想见的人,秦知跃绷紧了脸朝着内殿走去。
屋里没什么人,不过一个太医,一个太监还有站在一旁的贤妃。
秦知跃朝着贤妃点点头,走到龙床边,皇帝双目浑浊,失神地看着黄色床帐。他又走向贤妃,什么也没说,不过是接过贤妃手中端着的碗,那药冒着热气。
“七——”
“还是让我这个儿子尽尽本分吧,怕是以后都不会有机会了。”
此言一出,在场几人都是神色一变。皇帝大概是没听见,依旧是没有任何反应。
见着秦知跃用勺子搅动碗里的汤药,皇帝的眼珠子直直盯着他,不知是哪里来的力气猛地搭上秦知跃那只拿着勺子的手。
秦知跃一愣,脸上笑意不变,可此时那往日温和的笑容更像是此刻要索命的鬼。
“这是怎么呢,父皇不想吃药?还是不要耍性子了,今天的药还是得按时吃才好。”
皇帝瞪大着眼看向他。秦知跃见他不愿张嘴,将那碗放在桌上,直接用手捏住皇帝的下颌,勺子猛地灌进去,那药汁留得皇帝的衣领和下巴满都是。
见状,太医和太监几乎是立马跪在地上,只有白语岑未动,她没看却也没管。
“父皇是不是也嫌这药太慢了,我觉得不如一刀子快得多。”
秦知跃不顾皇帝喘粗气,冷冷瞥了一眼在地上跪着二人。
“二位还是放乖点,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应该不需要本殿下来教,否则这一出门自然会有禁军教你们闭嘴。”
闻言,那二人更是不该说话,头低低埋在地上。
“你......朕如此信任你,甚至日日....”
“日日召我入宫服侍是吗,可是我日日都想要了你的命啊。”
“我在这宫中从小过着生不如死的生活,这不是都拜您所赐吗?现在给了我一点好处就要我感恩戴德,凭什么?”
“何况——你还要了我身边最重要的一人入宫当妃子,不过我倒是很好奇,父皇到底是将她藏哪了,我居然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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