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州沐浴完回到房间时，裴姮正半闭着眼睛靠在椅子里，两个女婢拿着干帕子，站在裴姮身后为她还湿着的长发。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后，忙转身行礼。
宋州摆摆手，让二人退下。
这点声音吵醒了裴姮，她眯着眼，上下打量着宋州。
宋州看的好笑，问她，“认出我是谁了吗？”
“你是宋州。”
裴姮表情难掩厌恶。
宋州挑眉一笑，开口，“我是程庭。”
听到程庭这两个字时，裴姮很快回，“程庭是好人。”
宋州又说，“我是好人。”
裴姮虽然醉的狠了，但脑子还是清楚的宋州话音刚落，她就皱眉道，“你是宋州。”
宋州靠近裴姮几步，低下头让她看清楚，“宋州是程庭，程庭也是宋州。”
裴姮抬头同宋州对视，眼睛里是明晃晃的迷茫。
宋州手指抚在裴姮的下巴上，问她，“想不想和我在一起？”
裴姮努力分辨着宋州的话，想了又想，道，“想和程庭在一起。”
她自觉脑子还很清晰，这里头的区别她也分辨的清楚。
这话却逗得宋州轻声笑起来，他抱孩子似的抱起裴姮，低声道，“好，和程庭在一起。”
屋子里的婢女早已经全部退下，沿窗的长桌上放着一对红蜡，像极了大喜之日的龙凤花烛。
一阵风吹过，叫烛光一闪，落下几滴烛泪。
内间淡绿色的床帐也动了动，裴姮脑子发胀，浑浑噩噩的，只知道抱着程庭，似外头的红烛似的，不住落下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