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锦心的举动,裴姮不由想起贺同光朝自己磕的那几个头来。
但这一回,她可没有半分心软。
啪嗒一声,裴姮从袖子里拿出那块令牌来,扔到锦心手边上。
锦心自然是听到了这声音。
心心念念找了许久的东西就在眼前,她却一点也不敢伸手去拿,甚至不敢叫裴姮瞧出哪怕一点儿想要的意思。
正厅里安静极了。
裴姮打量锦心许久,随后才道,“我原本只以为你是康内侍的人,这会儿到真让我觉得意外了。”
她轻笑着道,“只是锦心,墙头趴的太多,一不小心可是会摔死人的。”
从前当真是小瞧了这位锦心姑娘。
能在宫里头靠着自己当上女官的,又怎么会是简单之辈?
被武帝试探那么多回后,裴姮就是再蠢,也能偷师学到一招两式的。
因此,在察觉到宋荣案的不对后,她就已经开始埋这条线。
私库印信的事,裴姮在华阳台同贺同光和锦心说话,在含元殿当着康内侍的面和武帝说过。
康内侍一直到死,也没有提起什么印信的话,且牧青琤哪里也查明,私库的事情同姚津康内侍等无关。
裴姮也以为自己之前的布置已经全部落空,谁成想今日发现了锦心的不对。
桌上那些重要的公文并没有翻动的痕迹,反倒是几个上锁的盒子,桌上的匣子等被她动过,若是真如锦心说的收拾屋子,裴姮到不知,谁家婢女收拾屋子,会翻动主人家锁起来的贵重物。
锦心低着头,只一个劲的喊冤枉。
裴姮冷声打断她,“行了,你冤不冤枉,难道我还不清楚吗?”
被这一堵,锦心依旧在哭诉,但表情却一个劲的在变化,暗暗回忆着这些天自己的所作所为,究竟是哪里露了马脚,还被裴姮发现了。
也是锦心心里有鬼,若是此时她抬头看裴姮一眼,就会直到裴姮的眼神中带着审视。
“我可以将你送去二皇子那里,再不济,送你去北府里见见世面也是好的。”
“不要!”
明知道裴姮是在吓自己,但在听到裴姮说要送自己去北府后,锦心还是恐惧的大喊。
因为根据她对裴姮的了解来看,裴姮当真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看着锦心不断发抖的身子,裴姮放下茶杯,寒着脸道,“既不想死,我便给你一次机会,倒也不用说别的,只说我手里确实有这一样东西就是。”
顺着裴姮的视线,锦心看到了手边的印信。
脑子转了一圈,她抬头震惊的看着裴姮道,“这是假的?”
否则为何不让自己直接将这印信带回去,而是只放出有这东西的信?
只是这太冒险了,若是被主子知道,别说自己这一条烂命,便是家中所有亲人都难逃一死。
在锦心犹犹豫豫做不出决定间,裴姮已经站起身来,二人一站一跪,交错间,裴姮低头道,“你的命只在你手里,自己选吧。”
说着这句,便慢慢踱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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