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着写着萧久清名字的那张纸点了点,“我瞧着这些怎么像是我父亲的字?”
萧久清不禁大笑起来。
“阿姮,心里知道就行了,这么说出来,你父亲不要面子的吗?”
等好不容易止住笑,他少见的正经起来,“老师不止一次的说过,你比我们这些师兄弟都要强,其他人皆拿这句话当笑话听,可我不一样,阿姮,努力朝前走吧,直到走到人人仰望的高度,让那些笑话过老师和你的人都瞧瞧,女子也可以大有作为。”
裴姮却苦笑一声,“莫对我抱有太大的希望,我自己都不知道能不能成。”
“尽力便好。”
萧久清随口应一句,宝贝似的将剩的半坛梨花醉安置到一边,又让小二上了北地烈酒来。
于是裴姮饮茶,萧久清饮酒,二人彻底忘却眼前的苦恼,高谈阔论,直到萧久清彻底醉倒。
裴姮叫来小二,给了他一笔钱,让他找人将萧久清送回萧家。
等雅间只剩下裴姮和青鹤时,裴姮将那沓纸贴身收好,又对着青鹤耳语几句。
青鹤越听眼睛瞪得越大,等裴姮说完,她十分纠结道,“这样做会不会不大好?”
裴姮无辜的眨了眨眼,“父亲和萧师兄既然对我寄予了这样大的期望,我总不能什么都不做吧?”
见裴姮已经打定主意,青鹤也只能认命的听吩咐行事。
大雍虽行科举,但察举之风仍未断绝,官员们会一层层的推举人才,直到将名字报至陛下眼前。
几乎每次秋闱前后,都会有人不经科考便入朝为官,因此便有人打着小算盘,提前几个月来帝京,想尽办法的交结权贵,以求成为被推举之人中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