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清朗也间接的跟他说,庄小兰讲的那个故事他也知道。
圣上脸色有一些发白,心头的惊涛骇浪却给他非常好的掩匿着。
他深抽了口气,忙端起一杯茶汤一饮而尽,说:
“你的茶是昆山的。”
明清朗冷冷一笑下,吃茶这样个吃法?还是为掩匿什么?
难的还可以讲出茶的出处。
他并没戳穿他,轻声问:
“父皇今天来,是为什么事?”
明清朗对自个虽说恭恭顺顺,却仅是维持着外表上的脸面。
圣上心知肚明。
既然起先选择了这一条路,就没有懊悔的时机,他并不会太在乎。
相比下,他更期盼可以料理掉当前的事。
“我知道你去找管如媚的事,为那个女大夫。
她是个有才可以的人,遗憾的是她一介女人,即使会一些医术造诣,又无背景。
她对你来讲没有任何帮助,京师中的女人没的挑,我却给你找了个更好的。
呼延靖的幺女,年方18,未许配人家!”
明清朗坐在他对边,眉目带淡淡的笑,却笑不达眼底。
他轻轻的抿了口茶,说:
“武将以后?当初的太公府嫡女,也如呼延靖的闺女那样。你确实选了门好亲事!”
圣上的眼光一沉,叹说:
“我知道你不乐意,可我们没的选择,打天下不易守天下更不易,你不乐意,你可有更好的法子可以兵不刃血接过这帝位?”
明清朗端着瓷杯的手掌一顿,复又轻轻把瓷杯搁桌面上,轻声说:
“原来你是想着把这帝位交于我?我才来几天,你是不是该是多琢磨几天?”
“你在阴阳宗多年,你的能耐有目共睹,你有这权力跟能耐把这国家治理的比我好,无须再琢磨。”
明清朗缄默了会儿,忽然一笑:
“你这样做,才会真正引起内乱。
你借了郡公府的势稳固皇位,要是这皇位终究落不到明归至的身上,那样败,也可能败在郡公府。”
“我知道!”
圣上说:
“因此我这多年一直在消弱他们的力量,郡公府个个狼子野心,大兴国不可以交到他们手头。
亭煜不是他们的对手,你才是顶好的选择。”
“可是我并没想着接手。”
明清朗站起,望向窗子外。
今年的雪特别大,只怕冻死了许多人。
“先前没想着,能如今打算。”
背后传来圣上的声音。
以后,又是一阵缄默。
雪愈大,有许多的雪花都飘入了窗子中。
如今已是二月底儿,好快就到3月,这一年的雪,下的非常不正常。
天有异象,今年只怕个多事之秋。
明清朗突然又记起了庄小兰,她总要身体非常凉,连连大雪天,不知道她是不是冻的不敢出门?
实际上,她是想出门瞧瞧雪的吧,抑或堆上一个诡异的雪人。
圣上的面色有一些难堪,看着明清朗的侧脸,他竟然看见他一笑。
不像方才那样笑不达眼底的嘲讽,看的他心思越发的沉重。
太重情义,对他来说不是好事。
并且是那样一个女人。
“不管你有没有想着接下这皇位,那样一个女人全都不适宜你,你值的更好的。”
明清朗转头来,看着他轻声说:
“你信不信,没人比她更好。”
“怎能?京师那样多女人,还有呼延靖的闺女……”
“那你为什么要拦下懿妃?因为你怕她真把那一些候选女人全都比下。
小兰除去舞枪搞棒比不了呼延元帅的闺女,我瞧她没什么比不过她。”
明清朗打断他说。
圣上有一些恼,却是做了让步,说:
“你既然这样说,要是她表现不俗,你娶了她也可以。
就是以她的身份,只可以做侧室妃。”
明清朗却是淡淡的说:
“她如果赢,就是嫡妃,这是游戏规则,皇奶奶答应了。”
在庄小兰的事上,他半分不要。
这份倔犟,要圣上的面色越发难看。
如果换了别的儿子,他早一通大骂了。
可明清朗不同,他心头非常清楚。
因为其他儿子对自个有所求,而他没有。
就当是欠他的,他耐性的和他周旋,试图说服他。
“你要是娶她为嫡妃,会叫她成为众矢之的。
一个没有背景能耐的嫡妃,日子过的会不如妾。”
这一点他非常清楚。
譬如当初的阿蕤,百里太公战死后,百里家在朝中的影响力一落千丈,阿蕤无依无靠,他却不的不寻求其他支持他的势力,因此他们才落到那样一个下场。
明清朗好像看见了他的心中深处,那最薄弱卑微的无可奈何。
他对他没有怜惜,心头唯有鄙视。
他的想法和他不同,面对他的无可奈何,他眼中鄙视之色更浓。
“我和你不同,我不会给旁人伤害她的时机,因此我只娶嫡妃,不会有其他姬妾。”
圣上愣忡的看着他,明清朗并不是狂妄的讲出这一通话,他非常安静,就好像是在谈论这昆山的茶汤。
可他的神情却非常坚决,就好像他认定自个必定能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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